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第四秘密議定書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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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乘上密勒的「美洲虎」向郊外駛去,駛過許多樹林和湖泊,最後在一個湖泊的岸邊,他們到達了柏林三十七區柴倫道夫郊外的水甲蟲橋一號。 那所建築物是一長條低矮的平房,周圍都是樹。 「這就是?」密勒懷疑地說。 「就是。」席勒說,「不怎麼樣,是嗎?問題是地下還有八層。檔案就保存在下面有防火設備的房間裡。」他們走進前門,進入一個小接待室,右邊是必不可少的門房的小間。那個偵探走到門房跟前,出示他的警察證。他接到一張表格,於是他們倆就到一張桌子跟前去填表。 那個偵探填上他的姓名和級別,然後問道:「那個傢伙的姓名叫什麼?」 「羅施曼,」密勒說,「愛德華·羅施曼。」 那個偵探把姓名填上,然後把表遞給前面辦公室的職員。 「要等十分鐘左右。」那個偵探說。他們走進一間較大的房間,裡面擺著一排排的桌椅。十五分鐘後另一個職員靜悄悄地給他們拿來一份卷宗,把它放在桌上。卷宗大約厚一吋,上面印著簡單的標題;羅施曼·愛德華。 沃爾克瑪·席勒站了起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走了,」他說:,「我自己想法回去。已經休了一周的假,不能再耽擱太久了。如果你需要照相複製什麼,就問那個職員。」他指指坐在房間另一端小平臺上的一個職員,那個職員坐在那裡無疑是要防止來訪者從卷宗裡抽走幾頁。 密勒站起來和席勒握手,「多謝多謝。」 「不客氣。」 密勒沒有去注意另外三、四個俯在桌子上閱讀的人,他兩手捧著腦袋,開始披閱党衛軍自己給愛德華·羅施曼所做的個人檔案。 全部有了。納粹黨證號碼、党衛軍號碼,由本人填寫和簽字的對兩個組織的申請書,體檢證明,訓練期結束後的鑒定,自己寫的履歷,調任公文,軍官委任狀,晉升證明等,一直到一九四五年四月。還有兩張為黨衛軍登記用的照片,一張正面,一張側面。照片顯示出一個六呎一吋高的人,頭髮剪得很短,發路分在左邊,帶著兇惡的表情注視著鏡頭,一個尖鼻子,一張嘴由於嘴唇太薄成了一條縫。密勒開始閱讀…… *** 愛德華·羅施曼於一九〇八年八月二十五日生於奧地利的格拉茨城,奧地利公民,是一個極受尊敬的釀酒工人的兒子。他在格拉茨上幼兒園、小學和中學,他進了高等學院想成為一名律師,但失敗了。一九三一年二十三歲時,他開始在他父親工作的釀酒廠工作,一九三七年從釀酒車間轉到行政部門。同年,他參加了奧地利的,納粹党和党衛軍,當時在中立的奧地利這兩個組織都是被禁止的。一年以後希特勒併吞了奧地利,並且以普遍的迅速提升來犒賞奧地利的納粹分子。 一九三九年戰爭爆發時,他自願參加了部隊党衛軍,並被送到德國,於一九三九年冬至一九四〇年春接受訓練,侵佔法國時他在部隊党衛軍的一個單位裡服役。一九四〇年十二月他從法國調回柏林——這裡有人在頁邊注上「怯懦?」的字樣,一九四一年一月他被派到帝國保安總署三處,即保安勤務處。 一九四一年七月他在裡加建立了第一個保安勤務處特遣支隊,八月他就成為裡加猶太區的司令官。一九四四年十月他乘船回到德國,當他把殘存的裡加猶太人移交給但澤的保安勤務處之後,就回到柏林去報到。他回到柏林的党衛軍總部工作,並待下來等候新的任命。 卷宗裡最後的那個党衛軍文件顯然一直沒有完成,大概是因為柏林党衛軍總部的那個膽小如鼠的小文書在一九四五年五月相當快地就交割了工作。 附在那迭文件後面的最後一頁顯然是戰後由美國人後加的。這張紙上用打字機打了這麼一行字:「一九四七年十二月英國佔領區政府曾查詢過這份檔案。」 在這下面是一個早被遺忘了的美國大兵文書的歪歪扭扭的簽字,日期是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密勒把檔案收攏起來,從中抽出那份自傳、兩張照片和最後一頁。他拿著這些走到房間盡頭的職員那裡去。 「能不能請你替我照相複製這幾頁?」 「當然。」那個人收回了卷宗,把它擺在桌上等待那缺少的三頁在複製後送回來。這時另外一個人也交來一本卷宗和其中要複製的兩頁。職員把這兩頁也接過來,把它們全都放在身後的一個託盤裡,一隻不見人的手從一個洞口把這幾頁紙從託盤裡忽地抽走了。 「請稍候。大概要十分鐘。」職員告訴密勒和另外那個人說。他們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候。密勒很想抽口煙,但是禁止吸煙;另外那個人穿著一件深灰色冬外套,服飾整潔,頭髮灰白,坐在那裡兩手迭在大腿上。 十分鐘後,職員身後發出沙沙的響聲,接著有兩個封套從洞口滑出來。他把它們拿起來。密勒和那個中年人都站起來前去取封套。 職員很快地向一個封套裡看了一眼。 「愛德華·羅施曼的檔案?」他問道。 「我的。」密勒說著伸出了手。 「這些准是你的了。」職員對另外那人說。後者正拿眼瞟著密勒。 那個穿灰外套的人也接過他的封套,兩人並肩向門口走去。出了大門,密勒跑下臺階,爬進「美洲虎」裡,滑下坡台,然後朝著市中心駛去。 一小時後他跟西吉通了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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