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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我想每天晚上至少有一支憲兵巡邏隊到貝薩尼山巡邏。」

  「是的,長官。每晚至少一次。」

  「那麼那天晚上關於色狼6號有什麼議論嗎?」

  她忍住笑。「嗯……沒有人來訪,而且一整夜也沒人看見他的汽車離開過車道。但他可能開著另一輛車出去了而沒有人注意到。」

  他也可能用了他妻子的車。雖然今天早晨開車路過時在他的車道上沒看見一輛車,不過他的房子後面有一個車庫。我對貝克說:「你明白這些問題的性質嗎?」

  「噢,我明白。」

  「你可不要把它當成辦公室聊天的話題。」

  「是,長官。」

  「好,謝謝你。讓人送點咖啡、炸面餅或別的什麼。」

  「好的,長官。」

  我和辛西婭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她說:「是個好主意。」

  「謝謝,但我對辦公室的閒話不會過於相信。」

  「可這是憲兵司令部。」

  我聳了聳肩。

  她說:「貝薩尼山和第6步槍射擊場之間的距離有5到6英里。就算你最後幾英里不開車燈行駛——因為那天晚上月光很亮,從這頭到那頭也用不了10分鐘。」

  「我也這麼想過。並且如果你開快車,從博蒙特莊園到第6射擊場也只要10分鐘多一點。」

  她點點頭。「記住這些事實。」她看了看擺在她面前的醫療檔案說:「對於這個精神病醫生的報告你怎麼看?」

  我說:「安·坎貝爾受到了某種創傷,而沒對任何人講過。你怎麼想?」

  「跟你想的一樣。從這個報告裡看不出更多的情況,但我猜測她的問題既不是緊張也不是疲勞,而是一件事傷害了她,導致了她父親對她的背叛。換句話說,當事件發生的時候,她父親沒在那兒幫她。是這樣嗎?」

  「好像是。」我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仍然認為是性行為引起的,這同一個比她父親還多一兩個星的傢伙有關。父親妥協了,也說服女兒做了同樣的選擇。」

  「差不多。」

  我又說:「我們必須找到她在軍校學習的檔案,即使我們發現它同穆爾所說的根本無關,我也一點都不會驚奇。」

  咖啡盛在一個很大的小罐裡被送來了,還有塑料碟盛的炸面餅,炸面餅是陳的,很涼,還油膩膩的。我和辛西婭邊談邊吃了起來。

  電話鈴一直不停地響,都是貝克或別人代接了。但這一次電話鈴響的時候,內部通話器發出嗡鳴,貝克說:「赫爾曼上校的電話。」

  「我來接。」我打開電話的免提鍵,這樣辛西婭也可聽見或講話了。我對著話筒說:「是布倫納和森希爾,長官。」

  「啊,我們這裡很少談起別的什麼人。」

  卡爾今天早晨聽起來很輕鬆,這我可沒想到。我說:「是嗎?」

  「是的。你們都好嗎?」

  辛西婭回答說:「很好,上校。」

  「很好?我聽到了一些對你們的抱怨。」

  我說:「這樣你才知道我們在幹我們的工作嘛。」

  他回答說:「我知道你們開始讓人們感到不安了,這有時是你們工作出色的一種表現。不過我打電話來是看看你們是否知道這個案子將要移交。」

  「是的,長官,我們知道。」

  「我盡我所能堅持此案由犯罪調查處處理,但聯邦調查局比我的影響力大。」

  「不管怎樣,我們可能很快就會結案。」我向他保證說。

  「真的嗎?噢,我希望你能在15分鐘之內做出結論,因為聯繫邦調查局的人已經提前行動了,特別工作組已經到了哈德雷堡。」

  「他們在明天中午12點前不應該擋我們的道。」

  「他們是不應該,但你會被他們中的幾個人絆倒。」

  我說:「你給了我一種感覺,你為從這個案子裡解脫出來而感欣慰。」

  「你這種感覺是怎麼產生的,布倫納先生?」

  「是你的語調,長官。你聽起來很高興。」

  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說:「你們也應該高興。這件案子不會給你或犯罪調查處帶來任何好處。」

  「我並不是想撈好處才接這案子的。」實際上,有時是這樣。但有時你接案子是因為那是你的責任,或是因為你喜歡那個案子,或僅僅是因為你想抓住那個特別可惡的壞傢伙。我告訴卡爾:「我會解決這個案子,並會給大家爭得信任和榮譽。」

  「嗯,我希望這樣,保羅。真的。但失信和帶來災難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他又說:「聯邦調查局的人給了我們一個退出的藉口,那幫白癡們想接這個案子。」

  「這兒的兩個白癡也想接。」

  卡爾換了話題,說:「法醫告訴我,你有了一個嫌疑犯,穆爾上校。」

  「是的,他當時在犯罪現場。他是個嫌疑犯,是的。」

  「但你們還沒有逮捕他。」

  「還沒有,長官。」

  「他們想讓你這麼做。」

  「他們是誰?」

  「你知道。嗯,做你認為最應該做的,我從不干預。」

  「是幾乎不干預。」

  「還有別的嫌疑犯嗎?」

  「沒有,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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