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荒島奪命案 | 上頁 下頁
七九


  「沒錯。每當城裡人認為我們是不諸世事的鄉巴佬時,我就覺得很惱火。」

  「我絕對沒有這種意思。」

  「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城裡人的世故,以及一種鄉下人的魁力。你來對地方了。」

  「謝謝你的評價。」

  我想我大概已經通過了最重要的一次考驗,她不會將我蹬掉了。

  現在我們正穿行在農場和葡萄園之間,她說:「這兒的秋天很長,它老是賴著不肯定。現在果園裡結滿了果子,還沒有摘。有時候,過感恩節時新英格蘭都已經下雪了,而這裡卻仍是收穫季節。」

  說完她問我:「我是不是太囉嗦了?」

  「不,你為我描繪了一幅美麗的圖畫。」

  「謝謝。」

  現在我已經站在了通向臥室的第一級臺階上了。

  我們兩人都保持了一種歡快的心情,當那些很敏銳的人們感覺到他們正要向床第之歡進軍時通常都是這樣。

  不管怎樣,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對著這座維多利亞式的大宅子,愛瑪說了一旬:「一個化了妝的身材魁梧的女士。」

  「在哪兒?」

  「你這房子就是。人們都這樣評價老維多利亞式房子。」

  「對了,順便告訴你,我嬸嬸以前就是匹克尼克歷史協會的成員,她的名字是瓊恩·波納。」

  「聽起來很耳熟。」

  「她認識瑪格麗特·威利,」我又加了一句:「事實上,這兒是我的嬸嬸的出生地,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勸說我的哈裡叔叔買下這座消夏屋的原因。」

  「她的娘家姓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什麼懷特調羹漢普頓郡吧。」

  「你在取笑我的姓?」

  「不是。」

  「你該找到她的娘家姓。」

  「好吧。」我在這座「化了妝的女士」面前刹住了車。

  她說:「如果她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那我倒能去查一查。對於這些古老家族,我們有很豐富的資料。」

  「是嗎?在壁櫥裡有很多骨骸嗎?」

  「有時候是這樣的。」

  「可能瓊恩嬸嬸的家族原來都是些盜馬人和婊子。」

  「可能吧。我的家譜裡有很多人都幹過這一行。」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說:「說不定她的家族和我的家族還有什麼關係呢。這樣我們還可能是姻親。」

  「很有可能。」我說。現在我已經站在通向臥室之門的最後一級臺階上了,而床第之歡離我僅有一步之遙。而事實上,我現在還在吉普車裡呢。我對她說:「我們到了。」然後就下了車。

  她也下了車,打量著這座房子,說:「這就是她的房子?」

  「過去是,可她現在已經過世了。哈裡叔叔希望我能買下這座房子。」

  「對一個人來說,這房子是大了點。」

  「我能將它一分為二。」然後我們進了屋,我帶她參觀了一下底樓的房間,然後又去聽了聽電話留言,發現沒人給我打電話。於是我到廚房拿了兩聽啤酒,又回到後院。我們坐在兩個搖椅上。

  她說:「我很喜歡望著海的感覺。」

  「這可是個觀海的好地方,我已經在這兒坐了幾個月了。」

  「你什麼時候得回去工作?」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過下星期二我得回去體檢。」

  「你怎麼會牽扯進這個案子的?」

  「都是麥克斯威爾警長的緣故。」

  「我好像沒看見你的船嘛。」

  我抬頭望著那搖搖欲墜的船塢,說:「船一定是沉了。」

  「沉了?」

  「對,我想起來了,船在修理廠呢。」

  「是什麼船?」

  「一艘二十四英尺的波士頓捕鯨船。」

  「你出海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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