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荒島奪命案 | 上頁 下頁 | |
七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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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聳聳肩:「誰知道?」她看了我半天接著說:「好像整個看上去是戈登夫婦在敲詐弗雷德裡克,好像拿到了他的什麼把柄。公開場合他是大腕;私下裡湯姆和朱迪與他則相當熟悉。」 敲詐,對此我仔細思慮了好一會。 愛瑪·懷特斯通又說:「我只是在猜想,在推測,並不能證實任何情況。我和弗雷德裡克相處愉快,我喜歡他,當他要分手時並沒有傷害我。」 「好。」我看看她,四目相對。我問道,「兇殺案後你和弗雷德裡克交談過嗎?」 「有,昨天早上。他打電話過來。」 「他說什麼?」 「和別人一樣,標準的套話。」 我們談了些電話交談的細節,的確聽上去很正式,僅僅是形式的客套。 我問:「他今天和你談過嗎?」 「沒有。」 「今天上午我拜訪過他。」 「是嗎?為什麼?」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來這兒?」 「對。」我不想解釋自己已經不再掌握關於普拉姆島案件的潛在證人和墨菲夫婦,而且不再負責了,只好去訪問那些縣警局不會想到的人。我不是完全在孤注一擲,但有點在夾縫中前進的樣子。 我又問她,「你認識戈登夫婦其他朋友嗎?」 「我並未真正介人他們的社交圈,除了我們和弗雷德裡克在一起時,那個時候我們都是他的朋友。」 「麥克斯威爾警長不是他們的朋友嗎?」 「我想是的。但我一直理解他們的關係如同戈登夫婦和弗雷德裡克的一樣。」 「我們似乎很難找到戈登夫婦的朋友。」 「就我所想到的,他們所有的朋友就是普拉姆島上的人,這並不很異常。我告訴過你——他們是個團結緊密的群體。」她又補充道,「你最好去那兒看看,比在這轉好。」 「可能是這樣。」 她問我:「你怎麼看弗雷德裡克?」 「一個令人愉快的人,我很高興和他在一起。」這是真的,但既然我知道他已經把這兒的懷特斯通女士搞到手,我更相信世上沒有公正的性愛。我又加了句:「魚眼。」 「而且善於隨機應變。」 「對。」我說,「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說吧。」 「你不要告訴他我們的談話好嗎?」 「我不會詳細介紹的,但會告訴他我們談過。」她又說,「我不撒謊,但會對一些事守口如瓶的。」 「這正是我希望的。」 在曼哈頓,沒有像這裡這麼多連鎖關係。我得記住這個,小心應付,還要適時改變自己的辦事風格。我是聰明人,能夠做好。接著這個話題我問愛瑪·懷特斯通:「我猜你認識麥克斯威爾警長吧?」 「誰不認識?」 「你和他約會過嗎?」 「沒有,但他要求過。」 「你不喜歡警察?」她笑起來,腳趾又扭動了一下,同樣又雙腿交叉,我的天。 接下來我們又聊來聊去,過了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愛瑪·懷特斯通有很多關於別人的閒話和評論,儘管大多與此案無關。問題是我還是不清楚自己來這幹什麼,但很愉快,儘管我得說我是個君子。偶然找找女警官是可以的,因為作為同伴她至少可以告訴你出去徒步旅行一下。可是,和百姓在一起,尤其是那些可能在警察面前玩花招的人,你得小心。你也不想傷害自己或證人的利益,但我對此感興趣。 不,我並非本性多變,仍然熱戀著貝思。我問懷特斯通女士:「可以用你的電話嗎?」 「當然,就在那邊。」 我走進鄰室,好像從十九世紀進入二十世紀一樣。這是歷史協會的工作套間,完全現代辦公條件,包括檔案櫃、複印機等等。我拿起其中一個桌子上的電話,撥通我的留言機。只有一條消息,一個男聲說:「柯裡偵探,我是南侯德縣警局的柯林斯警探。彭羅斯警探叫我打電話給你,她正參加一個長會;說她今天下午不能見你,晚上或明天她會打電話給你。」到此結束。我掛上電話,環顧辦公室,一個桌子下面有條皮帶,很可能是懷特斯通女士的。 我回到圖書館,但沒有坐下來。 愛瑪·懷特斯通看著我問道:「出了什麼事?」 「沒有,我們談到哪兒啦?」 「不知道。」 我看了看表,然後問她:「午飯時能接著談嗎?」 「當然。」她站起來,「首先我領你參觀一下我們的房子。」 她真的帶我一間間看過去。樓上大多數屋子用於辦公、儲藏、展覽和檔案存放。但有兩間是古色古香的臥室。愛瑪介紹說一間是十八世紀中期造的,另一間和整個房子同時建於十九世紀中期。她又說:「這房子由一個在南美洲創業的航海商人建造的。」 「種植可卡因?」 「不,別傻了。他從巴西購買次等寶石,名叫塞繆爾·法恩斯華斯船長。」 我向下按了按那個凹凸不平的床,問她:「你在這兒打盹?」 她微笑道:「有時候,這是羽毛床墊。」 「白色的裝飾羽毛?」 「可能是,據說已經用光了。」 「它們又大大複歸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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