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荒島奪命案 | 上頁 下頁 | |
六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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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他幫我找到九五年墨爾本酒,這是他說過的。我順便提一下那標簽說;「傑克遜·波洛克。我從來沒猜到。現在今晚約會時我有話可說了。」我把酒拿到出納員處,如果我以為托賓先生準備把它歸於好意而予以報銷的話,我就錯了。我付了全價,加上稅。 我們走出來,走進陽光裡。我說:「順便提一下。我曾和你自己一樣,是戈登夫婦的熟人。」 他停下來不走了,而我也停下來。他看著我。 我說:「約翰·柯裡。」 「哦,……是的。我記不起這名字了。」 「柯裡。約翰。」 「是的……我現在記起來了。你是那個受傷的警察。」 「對,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你不是一個紐約市的偵探嗎?」 「是的,先生。被麥克斯威爾警長聘出來幫忙。」 「我明白了。」 「那麼,戈登夫婦提到過我。」 「是的。」 「他們說了我什麼好話嗎?」 「當然他們說了,但我不怎麼記得清了。」 「我們實際上見過一次。七月份。你在你那大房間裡開了一次大的嘗酒會。」 「哦,是的……」 「你穿一件紫色西服和一條飾有葡萄藤圖案的領帶。」 他瞟著我。「是的,我想我們確實見過面。」 「這是無疑的。」我向四周卵石地看去,評論道,「如今每個人都有四輪傳動裝置了。那邊是我的。它說法語。」我解釋說,當我遙控發動時。我問托賓先生,「你的白色『保時捷』在那邊嗎?」 「是的,它在那邊。你怎麼知道的呢?」 「我只是想它有可能是。你是一個『保時捷』型的傢伙。」我伸出手,我們握手。我說:「我可能會在你的晚會上看到你。」 「我希望你發現是誰幹的。」 「哦,當然我會。我總是這樣。Ciao①。Bonjour。②」 「Bonjour就是你好。」 「好的。Aurevoir。③」我們分手了。我們的腳步嘎吱嘎吱踩在硬石路上。朝相反的方向去。蜜蜂追我到車邊。但我迅速鑽進車裡,開走了。 我想著弗雷德裡克·托賓的事。這個業主,「保時捷」,所有美的事物的鑒賞者,當地的大腕,死者的熟人。 我的職業敏感告訴我他很滑溜。我不應該再花一分鐘考慮他。關於戈登夫婦為什麼被謀殺和誰是兇手,我已推出的理論沒有一條符合托賓先生。但我的直覺告訴我要繼續跟蹤這位紳士。 ①意大利語,再見。 ②法語,你好。 ③法語,再見。 17 我沿著主幹道向西開,一邊試圖讀懂汽車駕駛手冊。按了幾下擋泥板的按鈕,那邊的「指示」框上便顯示所有數據,百分之百的美國性能。這應該是坐在車子前座上能做到的最有趣的事。 當下我感覺技術上長進不少,於是拿自己的蜂窩式電話打通我的電話留言機。「我告訴你,要是那些人現在看到我們正駕車經過這些舊農莊和村落——」 這時留言機答道:「您有三條留言。」 有一條一定是貝思留的,但事實上是麥克斯。他重申我不要再管這案子,叫我回個電話,我可不願意。第二條來自法納利:「晴!約翰·柯裡,聽我說,如果你需要從那兒脫身出來,只管叫我。同時,我有一些關於開槍者的線索,所以我不想到處張揚,除非你需要幫助。為什麼這麼多人想殺死我的搭檔?嗨,我和沃爾夫私下談過了,他不相信電視上的人不是你,而且說有消息證實是你,要你接受他的質詢。我建議他監聽你的電話,現在就是了,可要少惹麻煩。」 「謝謝。」 最後一條也不是貝思的,正是我的頂頭上司安德魯·沃爾夫中尉。他只講了句,「望你儘早回個電話給我。」事情不妙。 我懷疑納什和沃爾夫是否真認識,但無疑納什的確已告訴沃爾夫電視上的人就是約翰·柯裡,而且正在療養期間破一起兇殺案。所說的都是事實,我猜測沃爾夫正想從我這得到解釋。我想自己能解釋是怎麼捲進這起案件的,但很難解釋為什麼沃爾夫中尉在約翰口中卻成了個傻瓜。 前後思量了一番,看來最好是不回電話,也許應該找律師。沒有做好事不受懲罰的,我是說,我在竭力做個好公民,麗說服我捲入案件的那傢伙,我的夥伴麥克斯,竊取我的腦力勞動的成果,又讓我同聯邦特工搞可惡的競爭,甚至還把我的徽章取走了,事實上他從未給過我徽章。貝思還是沒有電話。 我一直提醒自己做個英雄,但我確信遭到槍擊不會是英雄行為。還是孩子的時候,只有向壞傢伙開槍才是英雄,可眼下每個生病的,遭劫持或槍擊的都成了英雄。可我如果能利用這次英雄事蹟擺脫可惡的麻煩,我當然會做。問題是媒體創造的英雄只有大約九十天的短命,我在四月中旬遭槍擊,也許該通知我的律師了。 現在我正從卡橋格村開往城區,如果你不注意我的車一下子就會開過去。這個村莊歷史悠久,古雅乾淨,與大多數村莊一樣繁榮,我猜部分原因在於葡萄酒生意。大街上拉著各式廣告的橫幅,比如每年一度的東區港海洋節,還有在霍頓角燈塔舉行的伊索托普爵士舞專場音樂會。多的就不用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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