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荒島奪命案 | 上頁 下頁
三一


  我知道這可能是我能從這一夥人中解脫出來的惟一時機。於是我斜了一眼麥克斯,站著宣佈道:「男洗手間。」

  「在那邊。」多娜說著,指向牆上的一處開口。「請不要離開咖啡廳。」

  我把手放在貝思的肩頭,按了一下,暗示她應該和聯邦官員呆在一起。我對她說:「一定別讓史蒂文斯回來時把炭疽倒進我的咖啡裡。」

  我穿過兩個休息室邊的過道。麥克斯跟來。我們站在封死的走廊上。休息室看來比走廊更有可能被偷聽。我說:「他們可以說他們全力合作,領我們看了全島除五區外的全套設施。實際上,要查遍整幢樓需要幾天時間。而要審問工作人員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麥克斯點點頭。他說:「我們只得假定這兒的人和我們一樣急於查出是否有東西和什麼東西丟失了。」他又補充說:「就讓我們相信這一點吧。」

  我說:「即便他們發現或已經知道戈登夫婦偷走了什麼,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們。他們只會告訴福斯特和納什。」

  「那又怎樣?我們在調查一件兇殺案呀。」

  「如果我知道為什麼和會怎樣,我就快知道誰是兇手了。」我說。

  「在普通案子中——涉及國家安全的這一類,如果他們告訴你什麼,你是很幸運的。對我們來說島上沒什麼可查。他們控制了島嶼,被害者的工作場所,而我們控制的是犯罪現場,被害者的家。也許我們可以和福斯特、納什討價還價。但我想他們並不在意誰殺害了戈登夫婦。他們只想確認戈登夫婦不會害死這個國家的其他人。你知道嗎?」

  「對,麥克斯,我知道,但我的職業敏感告訴我——」

  「嗨,如果我們抓住了兇手又怎樣呢?你無法對他進行審判,因為紐約州已經找不到十二個活人來組成陪審團了。」

  「別聳人聽聞了。」我想了一會兒,然後對他說:「這事也許和病毒無關,想想毒品吧。」

  他點點頭。「考慮考慮,我喜歡這種可能。」

  「是的,真這樣。你對史蒂文斯怎麼看?」

  麥克斯向我身後看去,我轉過身只見一位藍制服的衛兵走進了廊道。他說:「先生們,需要我幫忙找什麼嗎?」

  麥克斯謝絕了這一好意,我們回到桌旁。當他們派人出去打斷一次私人談話時,這意昧著他們無法偷聽。

  幾分鐘的咖啡與閒聊之後,阿爾巴女士又看了一下表,宣告說:「我們可以去看看其餘的側廳,然後去卓納博士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以前你就這麼說了,多娜。」我輕聲提醒她。

  「他今天上午非常忙。」她回答說,「電話不停地晌,華盛頓,全國各地的新聞記者。」她顯出很驚訝和難以置信的樣子,說:「我不相信他們所說的關於戈登夫婦的事。一分鐘也不相信。沒門。」

  我們都離開了咖啡廳,在暗灰色的走廊裡轉悠了一會兒。最後,看到計算機房時,我看夠了,便對多娜說:「我想去看看戈登夫婦工作過的實驗室。」

  「那在生物控制區內。你呆會兒可能會看到。」

  「好,那湯姆和朱迪在行政區的辦公室在哪兒?」

  她猶豫著,然後說:「你可以去問卓納博士。他告訴我不要把你們帶到戈登夫婦的辦公室去。」

  我不想對多娜粗暴,於是瞟了一眼麥克斯,警長懂得這眼神——麥克斯,現在你來充當一下壞警察。

  麥克斯對阿爾巴女士說:「作為南侯德鎮的警察局長,這個島也是鎮上的一部分,我要求你把我們帶到我們正在調查的兇殺案的被害者湯姆·戈登和未迪·戈登的辦公室去。」

  不錯,麥克斯。儘管句法和語法有點問題。

  可憐的多娜·阿爾巴看起來像是快要暈過去了。

  貝思對她說:「沒關係,按麥克斯警長說的做吧。」

  現在是福斯特與納什兩位仁兄轉變的時候了,麗我已知道他們要說些什麼。喬治·福斯特原來是指派的偵探頭領。他說:「因為戈登夫婦工作的性質和他們辦公室的文件或檔案可能——」

  「與國家安全有關。」我插進去幫他說,「諸如此類吧,胡扯,胡扯,胡扯。」

  泰德小子想是他該公開表明觀點的時候了,便說:「戈登夫婦有參與機密的許可,因此他們的文件是保密文件。」

  「胡扯!」

  「請原諒,柯裡偵探,我還在說話呢。」他非常憤怒地瞪牢我,然後說:「但是,出於團結和避免司法權紛爭,我會打個電話。我相信能讓大家進到戈登夫婦的辦公室中去。」他看了看我,麥克斯和貝思,問道:「行嗎?」

  他們點點頭。

  當然,戈登夫婦的辦公室已被徹底搜查過,刪去了文件中不宜公開的秘密內容,就在昨天晚上或今天一早。像貝恩說過的,我們只是去看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但我以為喬治和泰德具備為此而大鬧一場的能力,似乎我們真會在戈登夫婦的辦公室裡發現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多娜·阿爾巴看上去松了口氣,對納什說:「我去給卓納博士打個電話。」她拿起一個電話,按了內線鍵。同時泰德·納什抽出一個無繩電話,走開一段距離,背對著我們說起話來,或是裝模作樣在說話,對著那混亂帝國的偉大首都中的國家安全之神。

  裝摸作樣的把戲一完,他又轉過身來面對我們這些凡人。同時多娜也打完了給卓納博士的電話。多娜點頭說行了。納什也點了點頭。

  多娜說:「請隨我來。」

  我們跟著她走進走廊,朝大樓東翼走去,經過我們上來時的樓梯口,我們來到了265房間前,多娜用一把萬能鑰匙打開了門。

  辦公室有兩張桌子,上面各有一台個人電腦,一個調製調解器和文件架。一張長長的工作臺上堆滿了書和文件。裡面沒有任何實驗設備或此類性質的東西——只是一些辦公室物品,包括一台傳真機。

  我們圍著戈登夫婦的桌子嫂索了一會兒,打開拍屜,翻看文件,但如我所言,這個辦公室早些時候已被收拾乾淨了。無論如何,卷人一場陰謀策劃的人不會把事情記錄在案或不加區分地把牽連此事的備忘錄四處亂放。

  但仍然,你還不知道你可能會發現什麼,我翻閱他們的名片冊,留意到他們認識世界各地的人,看來大多數是科學家一類的。我在戈登的姓氏下看到一張湯姆父母的名片,上面的人名肯定是他的姐妹,兄弟和其它家庭成員的,都在印第安那。但我不知道朱迪原來的姓氏。

  我尋找「柯裡·約翰」,找到了我的名字,雖然我不記得他們曾在工作時給我打過電話。我尋找「麥克斯威爾·西爾韋斯特」,找到了警長的辦公室與家裡的電話號碼。我再找「威利·瑪格麗特」,卻沒找到,我吃了一驚。然後找「墨菲」,戈登夫婦的隔壁鄰居,他們在那兒,埃德加和艾格尼斯,這還講得通。我找到了「托賓·弗雷德裡克」,記起有一次和戈登夫婦去弗雷德裡克·托賓的酒廠去嘗過酒。我尋找並發現了匹克尼克歷史協會的電話號碼和協會主席,愛瑪·懷特斯通家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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