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范·戴恩 > 水怪殺人案 | 上頁 下頁 | |
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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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他驚叫,「我完全忘了這可憐傢伙的衣服了。我昨天晚上就應該把它們拿回去的……你覺得它們可能藏有什麼能解釋莫達戈失蹤的秘密嗎?」 萬斯聳聳肩,沒有說什麼,走向前面的門廳。 斯泰姆招來切諾,要他替萬斯準備一雙拖鞋,好讓他把腳上又濕又髒的鞋子換下。我們等萬斯就緒後就一起上樓去。 分配給莫達戈的臥房是二樓走廊的最北邊的一處,就在斯泰姆太太房間的正下方,雖然空間沒有她的房間大,但也有扇窗戶可以俯視臥龍池。房間裡的家具一應俱全,卻似乎不常住人。可能只是在人多時才被當作客房用的。 在五斗櫃旁的矮桌上,有一隻黑色海豹皮製成的旅行袋,袋口翻開著。袋裡裝著一些盟洗用具和一些普通的男性飾品。一套紫紅色絲質睡衣掛在床腳邊,旁邊的椅子上還掛著一件紫色斜紋軟綢晚宴服。 凱奇把他從更衣室找到的衣服放在中間的桌上,開始有條理地搜著口袋。 萬斯隨意地走到開著的窗戶旁,俯看著臥龍池。那裡有四個男人正在忙著打開閘門,肯尼迪已經完成了他的繪圖,從池畔拖著最後一塊木板向墓園走去。萬斯的眼光從臥龍池的過濾系統移到壩堤,又移到對面的崖壁。他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對斯泰姆說: 「我覺得在放水進來之前,應該先把掉落的那塊大石塊移走。」 不知為什麼,斯泰姆聽到這個建議似乎顯得有些驚慌。 「現在沒有時間了,」他答道,「而且,落點處水很淺。這一兩天之內我就會把它弄出來。」 凱奇的初步檢查已經結束,他直起身,有些失望地說: 「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給我們提供線索的東西。」 萬斯走向凱奇,冷眼看著警官擺在桌上的各式物品——一隻白金懷錶、一把瑞士小刀、一個金質煙盒打火機、一支鋼筆、幾把鑰匙,兩條手帕以及少量的銀幣與紙幣。 凱奇瞄了萬斯一眼,繼續檢查梳粧檯,打開左右兩個抽屜,翻看枕頭下方,最後把手伸進莫達戈睡衣及晚宴服的口袋。 「什麼都沒有,」他歎道,重重地坐進窗戶旁的椅子上,「恐怕我們得再到別處尋找線索了。」 萬斯走到衣櫃旁。 「警官,請你把莫達戈這傢伙的其他上衣也拿出來好嗎?」。 凱奇連忙走到衣櫃前,把莫達戈的運動外套拿到中間桌上。然後嫺熟地翻檢著,最後,他終於在衣服的內袋找到了一隻皮夾。 皮夾裡有三封信,兩封在信封裡,一封僅僅褶了起來,沒有封套。 信封裡的信,一封是裁縫的廣告信函,另一封則是要求賒帳的。 帶著一絲急切的表情,萬斯拿過那張沒有信封的信瀏覽了一遍,接著又不發一言,把信轉手傳給我們。這是一張淺藍色的香水便條,上面寫有女性娟秀的筆跡,沒有地址,不過寫著8月9號的日期,而那正是家庭聚會的前一天。 便條紙上的內容很簡潔: 親愛的莫達戈: 10點鐘的時候,我會在東路上大門外的車裡等你。 永遠屬你的,艾倫 8月9日 斯泰姆最後也讀了這封信。在把信交回給萬斯時,他的臉變得極為蒼白,他手也在不停地發抖。 萬斯緊緊皺著眉,仔細盯著信上的簽名。 「艾倫……艾倫,斯泰姆先生,這不就是那位聲明她將遠行南非而不能前來參加你的家庭聚會的艾倫嗎?」 「是的,就是她,艾倫·布魯特。」斯泰姆的聲音裡透著些許不自在,「艾倫承認她認識莫達戈。可是,為什麼她要在一部車子裡等他?就算是他們真的墮人情網,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來私奔n巴?」 「我對此可是一點兒也不驚訝。」裡蘭德一臉嚴肅地說,「莫達戈是個懦夫,他沒勇氣坦白地告訴伯妮絲,因為他愛上了另一個女人而要與她解除婚約。因此他才自導自演了這齣戲,想要借『失蹤』來和這女人在一起。並以此來逃避責任。」 萬斯帶著淺淺的微笑看著他,「不過,裡蘭德先生,難道你看不出來目前這張紙條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難道這紙條還不能說明什麼嗎?」裡蘭德以一種明顯不解的聲調問道。 「它是說明了許多事情,」萬斯讓步,「不過它卻沒辦法解釋,莫達戈怎麼能夠不留下任何腳印就離開臥龍池的。」 裡蘭德困惑地搖了搖頭,順手到口袋裡摸出他的煙斗。 「你真的相信那裡沒有他的腳印嗎?」他問道。 「噢,腳印是有的,」萬斯意味深長地說,「不過它們不是莫達戈留下來的。而且,這些腳印也不是從池邊往外通向東路的低地上的……裡蘭德先生,這些腳印是在池底的泥地上找到的。」 裡蘭德似乎倒吸了一口涼氣,正裝的煙絲也撤出了不少,「在池底?」他吃驚地問,「是什麼樣的腳印?」 萬斯眼望著天花板,「很難說,它們看起來很像是由某種巨大的史前怪獸所留下的。」 「是水怪!」一聲驚叫猛然從裡蘭德的嘴裡爆出。但很快他又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手指仍然顫抖著,點燃他的煙斗,「不管怎麼說,我無法贊同把莫達戈的失蹤跟迷信和神話傳說扯到一起。」 「那當然,」萬斯不經意地說,「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還是不能忽略池裡那些驚人的蹄印。」 「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些蹄印,」裡蘭德有些不以為然地回答,「不過我想現在是來不及了。」他走到窗旁往外看去,「水已經流過閘門進到池裡了……」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肯尼迪出現在門口,他的手上拿著幾張紙。 「報告警官,蹄印繪製好了。」警探的臉上,仍舊殘留著一絲還沒有消除的不安和恐懼,「我已經讓人開啟閘門了,堤壩的引水口也馬上會關上。現在還有什麼事?」 「回去盯著他們,」凱奇告訴他,一邊拿過素描,「完事後叫他們回家去,你負責去站東路上大門的崗。」 肯尼迪行禮後不發一言地離去。 萬斯走向凱奇,仔細端詳著肯尼迪的素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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