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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第十一章

  「他的兄弟?」唐奈利和阿曼達異口同聲地問,他們交換了一下震驚的眼神。根據暗示,唐奈利把這個提問讓給了阿曼達。她既驚訝又高興。

  「他的兄弟在那兒幹什麼,瓊·克勞德?」

  「我知道得不確切,但我猜與他對莫裡斯提出的控訴有關。一個非常肮髒的交易,我明白。你們可以問懷特黑德小姐。她對細節十分熟悉,實際上,我相信在控訴中她也被提到了。」

  「表演時你看到這位兄弟了嗎?」

  「我們從來沒見過,我不會認出他。」

  「但是薩拉告訴你他要來了?」

  「對。他曾出現在她的辦公室揚言要擾亂表演。它也許是唐奈利先生提到的那個爭吵。她說會談毫無結果。她怎麼都不能讓他鎮靜或者說服他不打擾。她做著最壞的打算。儘管我對她不很瞭解,但是她的激動不安表現得很明顯。回想起來,似乎她確實很驚恐。」

  當阿曼達暗示唐奈利,也許他們弄錯了懷疑對象時,她竭力克制著自己的幸災樂禍。「也許我們現在應該給懷特黑德小姐打個電話,看看她能補充些什麼。」

  「現在我可以去準備上課嗎?」瓊·克勞德問。

  「當然,」唐奈利說,「謝謝你。花了這麼多時間。你會在城裡繼續待幾天,是嗎?萬一我們需要再和你談談。」

  「只要我的計劃表允許,我都將待在這裡,唐奈利先生,」他說,隨後淡淡一笑,「除非你找到足夠的理由把我留在這兒。」

  唐奈利坦然接受了這個有意的奚落。這兩個男人握了握手,就好象他們之間已經獲得了新的相互理解。

  接著瓊·克勞德轉向阿曼達,拉著她的手,抬到唇邊,這一次她高興地享受了這一騎士舉動的樂趣,不用說,此舉使唐奈利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光亮。

  「我想今晚不用盼你來了,羅伯茨小姐?」瓊·克勞德用平淡無奇的幽默口吻說,「你已找到了一個更誘人的菜單,也許?」

  「很抱歉,你願意為我保留烹飪技巧嗎?」

  「當然可以。」

  接下來他走了,步子輕快而自信。毫無凝問,這不是一個良心無愧男人的舉止。

  跑向電話同時,阿曼達比唐奈利搶先了三步。她認定他可能沒有很出力。也許他要把這輪勝利讓給她。

  蒂納·懷特黑德房間的電話響了二十二下後,阿曼達只好放棄,「沒人接。」她告訴唐奈利。

  「那麼我給稱買一杯飲料,我們回頭再打。」

  在門廳外面幽暗的小酒吧間,唐奈利要了一杯啤酒。當然,她認為,象唐奈利這樣的男人,一直會喝啤酒的,阿曼達則要了一杯白酒。

  當女招待走開,一種奇怪的緊張開始在她心中聚集。她猜唐奈利也感覺到了。他心不在焉地把一張雞尾酒餐巾撕成條條碎片。似乎是經過了一段漫漫無期的等待,飲料終於送來了,她呷了第一口,終於開口說出心中的話。

  「這實在不可思議,唐奈利。」

  他的唇邊露出半是心領神會的笑意,「什麼?」

  「你和我一起坐下來,喝飲料,就象一次約會。我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事,唉,你知道,在昨晚以前,」

  「嗯哼,」他不動聲色地哼了一聲,繼續折磨另一張雞尾酒餐巾。「不是約會。」

  驚訝和最初的一點心領神會困擾著她,「你說那句話的樣子,似乎約會是個髒字眼。」

  「或許對你來說,它是。」

  阿曼達心往下沉,「這是重新考慮後的結論嗎,唐奈利?」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差不多吧,光天白日,這樣的事已發生在我身上,——我會非常愛你的。」

  聽到這句宣言,她心中又湧起一股激動的暖流,但她並不理會,因為她有種感覺,某件不容樂觀的事正要來臨。「所以呢?」她謹慎地問。

  「你註定了要離開喬治亞,而我又不是個受虐待狂。我想,讓我們離得更遠些,頭腦清醒地好好考慮考慮。」

  「你不覺得我們可以邊考慮邊約會嗎?」

  「決不可以。我已經告訴你我對約會的想法了。這太危險。你在我懷中我就不能想清楚。」

  「我也不能,」她無聲地承認,「但是我不想中止。」

  他盯著她,「我不是說我們不再相互見面。」

  「那麼我們就約會。」

  「該死,阿曼達,如果你不講約會的事,我會感覺好得多。」根據我的經驗,你多嘴會使關係徹底完蛋。」

  「你的婚姻是不是就發生了那種事?」

  「不,我婚姻的遭遇只因為我是一個警察。」

  「她恨警察?」

  「她喜歡想像中的警察,幻覺,她認為做警察很性感。事實上,我想這是她和我結婚的主要原因,同時,和一個警察結婚能激怒她的父母,也是一部分原因。結果證明,她討厭做警察的妻子這個現實。」

  「我想我也許會喜歡當警察的你,唐奈利。」

  他直直地看著她,大為驚訝,「是嗎?」

  她點點頭。

  「那麼,或許太遺憾了,我們沒有早點認識。」

  「或許是這樣。」

  他們倆沉默無語,在阿曼達看來,沉默中似乎滿載著悔恨,她不能忍受沉默或者懊恨。

  「對我講話,唐奈利,我們需要更好地溝通。」

  「你說什麼呢?我們在溝通,不是嗎?」

  「那是關於案子,如果你把它稱作溝通的話,絕大部分時間,我們針鋒相對。我們沒有多談些別的東西。我當然不會覺得我真的瞭解你。」

  「你為什麼要瞭解呢。我的意思是,一旦北方某家報紙給你打個電話,你就會趕緊把它扔在鄉下。」

  「那並不意味著我們不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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