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致命柔情 | 上頁 下頁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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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那張遺言條,那就有道理了,今天早晨博比·雷去那兒提問時,在她身邊發現的,看起來,羅賓斯女士,原來的桑德拉·雷諾茲,曾經和這位出眾的廚師交往甚深,還不清楚他們是怎麼認識以及這一切是多久以前發生的。不管怎樣,她說她幾星期前接受了博比·雷商店的工作,鼓動商店和莫裡斯廚師預定了這次表演。」 薩拉·羅賓斯那天雜亂無章的談話開始變得有道理起來,「我想看看那遺言條,看她到底說了什麼。」 「亞特蘭大警察局有原件,我把複印件留在局裡給博比·雷了,我想你到明天去看它不會有損壞的,是不是你正在找某個特別的東西?」 「沒有,僅僅是一種感覺,我看它也許會有更多你沒有看見的東西,她告訴我她感到對把他帶到這兒負有責任。我想她認為這對生意有好處。」 「我不這樣認為,在我聽來,好象她單單是希望再見他會舊夢重溫,結果顯然沒有成功。」 「你是說她對自己成為一個倍受輕慢的情人大發雷霆,盛怒之下殺了他,然後自殺?」 「那是一種解釋,亞特蘭大警察局喜歡它。」 「我不接受,我和她說過話,事實上,那天晚上,她在我這兒」 「她在這兒?」 「她需要找個人傾訴。」 「給我講講。」 阿曼達重複了一遍談話的主要內容。「她看上去是個沉靜、不造作的女人,實際上又傷心又難過,更像那類在默默無言中悲傷、悄無聲息地憔悴死去的人,而不是公開地殺死舊情人,然後再自我了斷。」 唐奈利歎息道:「坦率地說,我也那樣認為,那也是我現在為什麼要再次警告你置身案外的原因,已經有兩個人死了,我們不要成為第三個。」 「我會小心的,謝謝你順便來告訴我這個消息。我明天要去警察局瞭解情況,看看那個自殺留言。」 「聽起來你要趕我走了,你急嗎?」 阿曼達內疚得臉紅了。「不,當然不是,喝完咖啡吧。」 「聽起來不誠懇。我猜那意味著你有自己的看法,正等不及要去查證。」 她明白,無法當著這個男人的面說謊。「我正要開始。」她承認道。 「我早應該知道,讓我們補吃頓早餐,你可以把自己的看法都告訴我。」 「為什麼不等等,看我是否有什麼主意。」 唐奈利定定的看著她,等著。 「喔,有了。我給你提供情況,但有一個條件。」阿曼達抱怨道,一邊把她的筆記和一罐新的軟豆塞進包裡。 「什麼條件?」 「我們到亞特蘭大早餐午餐一起吃。」 「為什麼在亞特蘭大?外面公路邊有個不錯的地方。」他做出一臉怪相。「別介意,我認為我想聽回答。」 「不管怎麼樣,我會告訴你的。我們之所以在亞特蘭大進餐,是因為我們要在看了薩拉·羅賓斯死亡現場後才會吃飯。」 唐奈利搖搖頭。「別說了。」 「那好,我一個人去。」 他好奇地研究著她:「難道你不怕沒了胃口?」 他大步走到門口,開著門,兇狠地瞪著眼睛看她,「快點,阿曼達。」 她面對著他站著,下巴倔強地斜著。「我們去哪兒?」 他猶豫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去警察局看遺言條,然後再去亞特蘭大。」 「謝謝,唐奈利。」 「算了。」他的表情很凶,但阿曼達看見他深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尊敬,儘管極為微弱。 「還有一件事。」他說。 「什麼?」 「儘量不要在身後留下指紋。」 § 第四章 阿曼達饒有興趣地思索著男人和他們的汽車這個問題。她這是第一次靠近唐奈利那傷痕斑斑、老掉牙的切維牌轎車。紅漆褪光了,剩下的顏色支離破碎成一片片細條,滿是道道深槽的保險杠,明擺著是布魯克林汽車大戰受害者,車內裝磺早已破舊不堪。他剛剛把鑰匙插進點火裝置,引擎便挑釁似的劈劈啪啪直響。但一旦發動,它事前一聲不哼卻突然嗚嗚作響。 唐奈利耐心地等她紮緊安全帶。他開著這破車,那架式好象他正保護投資三萬五千美元買來的時髦梅塞特斯新車。一路上小坑總是難免,每遇一個汽車都要跳一下,他露出一臉苦相,速度計時表上從沒有超過49公里,可能它根本就不可能超過,她不屑地想。要麼唐奈利就是一個從不違反交通規則的警察,這類警察實在是不多見。 仿佛車開得慢還不夠氣人,收音機又調到一個鄉村音樂臺上,刺耳的吉他聲,伴著威士忌酒喝多了的粗嗓子,又捏造出一個近乎於憂鬱的情調。當喬治·斯特雷開始唱「得克薩斯的舊時光」時,阿曼達已準備好了要下車,走到亞特蘭大去。 「我想你已經非常適應了,唐奈利?」 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指什麼。 「這種音樂。」 「至少這個玩意還有點意義。那首歌被提名去年的金唱片獎,在搬到這兒之前,我就一直聽鄉村音樂。如果你想要聽充滿真誠的愛與恨的抒情歌曲,而不是一些刺耳的毫無意義的尖叫,你不能不聽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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