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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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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後一次見到山笛·麥克寇文是什麼時候?」 「昨天早晨。」 「他有什麼引起您的注意嗎?」 「沒有,先生。」 「一架飛機失蹤了三天,您覺得完全正常嗎?」 「對山笛是這樣,如果是別人我就會不安了。」 「為什麼對山笛就沒有不安?」 「我們稱他是開拓者。他經常在高原上飛來飛去,在飛機裡過夜,就像別人在汽車裡宿營一樣。」 「您同他談了些什麼?」 「沒談什麼。他在這裡待得不久。談到過綁架案。可是他心不在焉,對此不感興趣。」 「他到這裡來幹嘛?」 「嗯;他按照規定報了到,說了他的斯高特飛機出了毛病。我們正想派一架飛機去找他時,他在我們面前降落了。然後他加了油。根據記錄,他於8點15分報告飛往斯多諾威。」 「結果他沒有到那裡。」 「這我知道,先生。」 「他是怎麼解釋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來的?」 「他在索特蘭讓乘客下了飛機。」 「那些人想上哪裡去?」 「雷笛爾森林。」 「您的電話現在正常了嗎?」 「是的,先生。電話線曾經折斷過。」 「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 「那麼您讓山笛一個人在房間裡待過一段時間囉?」 「是的,幾分鐘。」 麥克波遜鑽到了辦公桌底下去,曼松繼續問。 「為什麼?」 「我去把山笛的一封信交給我們的一個飛行員,當時他正準備飛往愛丁堡。」 「您仔細看過信封嗎?」 大衛·胡斯騰沒有馬上回答。 「這並不觸犯通信自由,胡斯騰先生,我們沒有要求您那麼做。您又沒有打開信封。每個郵政人員都得讀信封上的地址,否則信就沒法投遞。」 「我只知道信是寄往法國的。」胡斯騰吞吞吐吐地說。 辦公桌下發出一聲驚叫,麥克波遜喘著氣爬了出來,臉漲得通紅。 「接線盒被硬扒開了。」他說,「碎片還在那裡。」 他手指間夾著一小塊白色的膠木。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先生。」胡斯騰說。 「但是我們知道。」麥克波遜說。 「那封信是郵往法國的?」匹埃爾至此一直沉默不語,現在伸長了脖子問。 「是的。」 「您是否還記得收信人的名字?」 胡斯騰遲疑著。 「不。」 「是不是弗雷斯卡?」 「不是,肯定不是。否則一定會引起我的注意,我把報上登的這些人的事讀了一段給山笛聽。他幹嘛要寫信給弗雷斯卡呢?」 「是啊,幹嘛呢?」曼松說,「山笛對這段故事不感興趣是不是?」 「是的。他說,這一切他都覺得無所謂。照他看,如果有用,拿一個百萬富翁的錢沒什麼不好。」 「對誰有用?」 「不太清楚,好像他是說黑人和棕色人。」 麥克波遜看著曼松。匹埃爾乾咳了幾聲,轉過頭去。 「假使我說幾個名字,能不能勾起你對收信人名字的記憶?」匹埃爾問。 「有可能。」 「信是寄到尼劄去的嗎?」 「好像是的,先生。」 「是維克多。凱澤克這個名字嗎?」 胡斯騰沉思著,猶豫不決。匹埃爾拿過一張紙來,端端正正寫上這個法國名字遞到胡斯騰面前。 「怎麼樣?現在恩得起來嗎?」 「有可能。」胡斯騰慢慢地說,「維克多這個名字我記得,後面那個就沒有把握了。」 「對維克多有把握?」 「是的。」 「這是弗雷斯卡的私人秘書。」匹埃爾對曼松說。 「那就行了。」曼松松了口氣,轉向麥克波遜,「您現在怎麼辦?我們的角色已經調換了。」 麥克波遜把膠木碎片放進煙灰缸,右手指撓著左手心。 「我原地不動,曼松。我總覺得有那麼點可怕。事情進展得太順利了。」麥克波遜回答。 「噢,先生們,沒必要爭吵。我堅信我們的飛行員朋友對我們大家都有用;他綁架了兩個姑娘。」匹埃爾說。 「連我都快相信了。」麥克波遜嘟嘟囔囔地說。 曼松朝門邊退去,向麥克波遜示意他想走。匹埃爾馬上又一次踱到窗口,向外面看去,看著一架正在降落的飛機。 「真有意思,」他興奮地喊著,「一個人竟然可以像幽靈一般飛來飛去。」 「這應該說是一種災難。」曼松輕聲對麥克波遜說。 離開辦公樓前,曼松提醒胡斯騰先生,他必須保持沉默,一架飛機也不可起飛去尋找,任何會引起山笛不安的行動都不得採取。必須盡一切可能避免引起綁架嫌疑犯惶恐不安。 三人一起驅車回到飯店。他們都餓了,吃了不少,喝了咖啡,翻著他們的筆記本,商量下一步共同行動計劃。這時,有電話找曼松。 電話是從牛津打來的。那裡的刑事委員馬維克告訴曼松,他們認出了照片上羅蓮·德·弗雷斯卡旁邊的那個男人。 「太棒了!」曼松興奮起來。 「他叫約翰·特納,語言學學生,因一些刑事犯罪行為被系裡開除了。」馬維克報告說。 「你們有他的犯罪檔案嗎?」 「有的。販賣大麻和暴力行為。他是那種表面善良、老實的人,一旦心血來潮,卻會突然毫無顧忌地大打出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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