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特徵:無 | 上頁 下頁 | |
三六 | |
|
|
「你們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我們照章辦事,檢查了他的經常居住處,但是不見他的任何蹤跡。」 「請發出一個尋人啟事。我們必須找到他。也許他同綁架集團間接有關。」「好的,曼松。還有什麼嗎?」 「有,你們或許可以查一下他同羅蓮·德·弗雷斯卡的關係過去怎樣,或現在仍然怎樣。」 「這我們已經知道。他是她關係最曖昧的朋友之一。」 「什麼?他!」 「是的。而且羅蓮也不是清白的。她很怪僻,要不然她在那夥嬉皮士青年中間也不會那麼如魚得水。我們確信她也注射過毒品。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保護她的力量一手遮天,使誰也沒法子接近她。」 「那只巨手總有一天也會累的,馬維克,至少我們可以這麼希望。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曼松回到同伴那裡。那個法國人和蘇格蘭人充滿期望地看著他,他卻不急不慢。 「匹埃爾先生,您說說看,您給我們那些羅蓮的照片是從哪里弄來的?」曼松問。 匹埃爾擠著眼睛笑了笑。他又給咖啡加了一塊糖,使勁地攪拌起來。 「我不是跟弗雷斯卡先生和夫人私下談過一次嗎?我請求他們讓我看看小姐的房間。他們同意了。」匹埃爾悠悠然吮吸了一口那深褐色的糖水。 「後來呢?」 「這就是一切。」他說。 「這些照片就堆放在那裡?」 「不,不,您想哪去了!」匹埃爾說,「是我找到的……在一個上了鎖的抽屜裡。」 麥克波遜和曼松笑了。 「沒什麼可笑的。」匹埃爾說,「我必須利用一切機會,明白嗎?人越富越怕羞。不過不是出於倫理道德上的顧慮,而是擔心他們的財富遭到削弱。」 「現在該您說了,曼松,您到底得出了什麼結論?」麥克波遜催問道。 「我知道牛津那張照片上羅蓮旁邊那個男人是誰了。」曼松把同馬維克通話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那麼也只有找到那個小夥子才對我們有用。」麥克波遜說。 「我們現在怎麼行動?」匹埃爾問。 「不行動,」曼松說,「因為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給人質帶來危險。」 「根本不行動?」匹埃爾吃驚了。 曼松搖搖頭。 「已經通報一切飛行報告點和觀察站,注意一架藍、白二色的斯高特型直升飛機的行蹤,俟有發現立即報告它的位置。如果我們現在向公眾呼籲,不管通過電視也好,無線電也好,要求昨天和今天看見一架這種類型飛機的人向我們報告,那只會使山笛緊張不安。他一定在收聽新聞,也許會做出錯誤的反應」 「各警察機構呢?」 「他們都知道了。我們希望有哪個警察局能報告點什麼。」 麥克波遜在他的椅子上不斷變換坐的姿勢,忽然死死盯住曼松。 「麥克波遜,您幹嘛這樣看著我?」曼松問。 「我吃驚的是,您怎麼這般悠哉遊哉地認定我們找對了人?具體線索我們手裡沒有,根本沒有。一個小夥子因為警察在找他就逃掉,這根本不是證據。」 「那麼寄往法國的信呢?也不是證據嗎?」曼松挑戰地問。 「不是。只要想想每天有多少封信郵往法國、郵往尼禮就行了。」 「維克多這個名字呢?」 「您對曼松說說,匹埃爾先生,維克多這個名字是多麼常見。不,對我來說這同樣不是證據。」 匹埃爾點點頭。 「我們也不是光為了一個證據,我們是要追隨形形色色的信號,這類信號在這裡集中,堆積。」曼松毫不讓步。 「那麼您別忘了蕾娜特的大衣、護照,還有她的箱子,化學分析證明了人們使用過氯仿,而且可以估計是用氯仿迷醉了她。如果您把這一切都看成是您的案子線索的堆積,那我也可以把您在維克這裡歸到您的案情裡去的跡象,都看成是我的線索的堆積。」麥克波遜執拗地說。 「有道理。」匹埃爾說,「你倆都有道理。」 「不管怎麼說,到交出錢之前我們還有最後一段回旋的時間。」曼松說。 「我的任務是,」匹埃爾問聲悶氣地說,「制止把錢交出去。」 「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曼松吃了一驚,「如果您對這些傢伙下錯了棋,他們會把人質置於死地。再說我們還不知道羅蓮在哪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交錢。」 「這很快就會知道的。」匹埃爾說,「到那時,德·弗·雷斯卡先生就會要求我把他的女兒弄回去……在沒有不必要的開支的情況下。」 曼松看著他的空咖啡杯,兩手叉著。麥克波遜靠回椅背,向屋頂噴吐香煙霧,蹺動著腿。 「要不,弗雷斯卡會……哎……任性地要求由英國政府來支付這筆錢。」匹埃爾窘迫地說。 麥克波遜的腿擺得更厲害了。曼松悲哀的目光離開了空咖啡杯,轉到匹埃爾臉上。 「我看只能先把人質搭救出來,然後從綁架者手中把錢奪回。因為只有到那時我們才能解除後顧之憂,投入一切技術力量。而現在,我們的手被縛著。你們以為我們不可能動用無線電測向,投入陸軍和海軍直升飛機一平方米一平方米地搜索並找到這個集團嗎?可是我們方面任何接近他們的試圖都會使人質陷入生命危險之中……到頭來一切全都白費。不,不,我們不能這麼幹,匹埃爾。」 「如果弗蕾斯卡老頭拒絕照綁架者的要求辦呢?」匹埃爾問。 「這樣對他沒有好處。」麥克波遜說,「新聞界會就此大做文章……」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