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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一些認得的公寓中的人;往車中望來,和東村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給你帶來不少麻煩,這我知道。但東村君現在的情形,有許多牽連的地方,雖然你說沒有手槍,但象普通市民的言論一樣,在表面上不被理解。因此,收集了各種各樣的情報,然後再到你這兒來了。」平直說著,吐出了一口煙,眼睛盯著那煙在車中流動。

  「請稍等一下,警察先生。」

  東村稍稍往上坐了一點,身體朝司機座方向輕斜了一下。

  「我的什麼地方,怎麼有牽連了,為什麼我說的話做為普通市民的話是不被理解的。」

  「還是直率的說好是吧,是這樣的。在一開始,我覺得東村君不過只是個卡車司機。但稍稍調查之後才發現你在到這兒之前一直在曼街,而且還是管理黑社會事務的一個主要人物,不是嗎?曾經還繼承了卡連集營下的一個分組小枝組組長的職務。

  「警察可真是個討厭的行當呀,一直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突然又來戳別人的舊傷,是因為職業的原因嗎?」

  「呀,可不要這麼說,警察可是個辛苦的職業。別說這個了,長連集營的本部有後線人,而且還不是個小線人,從這兒我聽說了東村君的許多事。」

  「話是這麼說,我是從黑社會行業中脫離出來的人,我也是解散小枝組的人,現在我希望能夠受到象普通市民一樣的待遇。」

  「雖然已經洗手不幹了,但也並不一定說一塵不染了呀。」平直說道,眼瞼依舊下垂著,細細地但卻又象刀一樣銳利的眼睛,飛快地朝東村這邊看來。

  「這傢伙,莫不是從哪兒聽說我殺了賓明永的事。但,萬一……」這個念頭,輕輕地掠過東村的心頭,但東村仍然正視著平直那刀一樣的目光,笑著。

  「一塵不染?這可是怎麼都做不到的,你瞧,我被你這麼挾迫著,什麼田木持有槍這種根本不存在的事,還非讓我說不可,警察先生,過去是過去,現在我已洗手不幹了,我只想踏踏實實,正正當當地做。」。

  「我並不是挾迫你,你這麼誤解可就麻煩了,我只不過是想請你協助一下。」

  「向一個並非善良的市民請求協助,這可幹不成什麼正經事啊。」

  「你經常說一些挖苦人的話,你難道喜歡那以說嗎?東村君,這次我推心置腹地跟你談。在這之前我無意中知道了你以前後事我就想跟你好好地談談、我追捕的並不是象田木這種人,在這件事中還另有一些內幕,對前山署來說,理應揭毀象門啡組這種組織。因此,我很希望能夠從你這兒得到幫助。」平直把身體靠過來,熱切地說道。

  太陽光透過車子後面的玻璃窗,斜斜地照射進來,車中變得悶熱起來,微微地出著汗。

  公寓中的人好多都趁著星期天,帶著全家開著車出去玩耍,停車場顯得空蕩蕩的,在初夏中午陽光的照射下,很是明亮,東村眼睛盯著停車場,又點燃了一根煙,平直看到這兒,默默地又拿出了煙灰缸。

  二人之間,一時出現了沉默,東村對平直脫口而出的「內幕」所含的內容,非常感興趣想問問這內容的話已湧到了東村的喉嚨口。

  東村還是把它咽了下去,如果問了出來,平直會把這當成是他對「協助」這事做出的反應,毫無疑問他會乘虛而入,東村這麼想著,但他一點都沒有要幫什麼忙的意思。

  「東村君?你在聽我的話嗎?」平直說道,一點都不焦急的樣子。

  「在聽呢,說吧。」

  「你,對長連集營還有一份情義吧,雖說摘了小枝組的牌子洗手不幹了,但對組織中的兄弟仍留有一份感情,是吧,你。」

  「我實在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提到長連集營。」

  「我就說給你聽吧,在這個縣前一次選舉中,門啡組是支持現任知事的竟選對手的,好象因此牽連上了許多人和事。」

  「選舉的事,無論怎麼樣對我來說都是一樣後。」

  「不,你聽下去,當時選舉的時候,門啡組不知從哪兒聽說了知事以前犯下了桃色事件,並以此為證據,要挾知事,說如果不放棄選舉的話,就把這醜聞洩露出去。」

  「這個地方原來也有那麼多事啊……」

  「但這個知事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管怎麼說要挾的一方總是顯得軟點。在選舉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就因為限女人的醜聞被洩露實在不太好辦,雖說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在選民心目中印象下降是難免的。這樣,這個現在的知事就向中央政界的一個大人物去哭訴,在這個大人物的調停下,長連集營也介入了這件事,他們對門啡組加以威脅。就是這件事,你沒從長連集營方面聽說些什麼嗎?」平直偷偷地窺視東村的臉,東村搖搖頭。

  「平直總是有意無意地想把東村引入談話的氣氛中,但東村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所在的組雖說是長連集營的一個分組,但只是極小的一組,這種上面的內部的話我們是聽不到的。」

  東村兩眼看著前面的玻璃,說道。

  「這之後,不管怎麼說,這件威脅的事暫時壓了下去,門啡組又製造了另外一個爆炸性事件,在這之後不到一年的這一次知事選舉中他們有幫助把現任知事搞下臺的計劃的苗頭,這個新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到現在還不很清楚,但我聽說,好象是準備幹一件相當粗暴野蠻的事。」

  「警察先生,能開一下汽車的開關嗎?我想開一下窗,太熱了不太受得了。」東村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中,說道。

  平直那光光的額角上滲出一層微微的汗珠,平直轉了一下車鑰匙。

  東村把司機副座的車窗完全打開了,平直好象沒有要打開司機座車窗的意思,只是把上衣脫了下來,他從脫下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把扇子,隨手把衣服放到了邊上,又開始說話了,只是聲音放低了不少。

  「不僅對你,對我來說也是,這次選舉的事會搞成什麼樣後結果,都沒啥關係,但是,做為警察,還有我們的警察署,管轄區內的暴力組織有怪異的行動,企圖幹些什麼,就不能說沒有關係了,警察署計劃在這些人採取行動之前,把他們全部制止,我認為田木特有手槍這件事是個突破、口,門啡組所有的手槍肯定不只這一件。」平直邊說著,邊加快了扇扇子的速度。

  「那麼,你讓我協助的就是把田木持有手槍這件事作為案情記錄記下來了。」東村問道。

  「有沒有槍這件事無關緊要,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也確實存在的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行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早已說過了好幾次,一點都不假,現在已不必做什麼了吧。我已盡力幫忙了。」說完,東村打開司機副座的車門,剛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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