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親密殺手 | 上頁 下頁 | |
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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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令人傷心。」 「把車開走。」 「除非你答應跟你一起走。」 「如果我是去買牙膏呢? 「那我會說你的時間不對。」 他過分與她作對,這大大傷了阿昌汰的自尊心。「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阿曼達,這不是什麼政治醜聞,更不是背景錯綜複雜的單獨的暴力兇殺事件。我們只是在對付一個針對年輕職業女性的連環殺手。」 他懷著極度的耐心解釋著。阿曼達這才平靜下來。 「你是這麼一個女人,」他繼續用緩慢、小心又非常氣惱的口氣說,「你好勝,聰明,也受管閒事,這些不會讓殺手感到親近的。事實上,他早就跟你表示過不喜歡你插手這一新聞的調查。」 他瞪著棕色的眼睛看著她。「你能給我一些不是在遠方而是親自為你擔憂的樂趣嗎?」 他堅決地請求著,話中暗示著一種真正的危險的存在。這立即打消了她的怒氣。「我想既然你這麼說了,我拒絕你與我同行將是最愚蠢的做法。」她不太情願地說,「記著,只是同行,不需要你保護。」 「你帶槍了嗎?」 「沒有。」 「我帶了,」他很平靜,「沒有上過自衛的課程?」 她瞪著他。「沒有。」 「我上過。」 「好,好。你有理,準備開車吧。」 「我想我們坐一輛就行了。」 「我還開嗎?」 他笑了。「你說呢?」 阿曼達一聲不坑。「我們被想到那兒去了。」她有些惱火。不看看她,覺得她肯定會把車開得飛快。 「我們把這些東西扔掉嗎?」 「不要。」 「好,我們文明一點。把牛排放院子裡,然後就走。」 他離去時,阿曼達想把車開走。他媽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停下。不過,這時候令她停下的卻是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幕奇怪的景象,她仿佛看見萊內特·羅傑斯的無生命的形狀正從灌木叢中走出,還帶著唐奈利對她說的警告,千萬別以為自己是無所畏懼的。平生第一次,她覺得必須找個伴同行。也許是永遠地同行。 阿曼達提醒自己要給珍妮·李同樣的警告。自從她的助手最近跟她一樣沉迷於危險的刺激之中,她已變得不如以前明智了。 卡爾·泰勒見到他們時很高興。當然,從他的瞪大的眼睛和過熱的舉止可以看出,他可能更歡迎那位跑步橫穿亞特蘭大的先生。阿曼達並沒有被他染上毒病後的不怯生弄得不知所措。不過,這對她的採訪將是有利的。卡爾·泰勒不象會掩飾內心活動的人,不論對誰。 泰勒又高又瘦,幾近皮包骨頭。他長了一頭長長的棕色頭髮和一張貴族般的臉。他的有些做作的生硬行為似乎跟經典戲劇作品中的描寫一樣。 「這邊走,這邊走。」他邊說邊跌跌撞撞地引著他們向前走。 他的書房裡光線幽暗,書架上放了好多罕見的珍藏本。屋內燃著壁火,其實這個潮濕的春天並沒有冷到這種地步。房間裡顯然太熱了。 「來點飲料嗎?」他用手指著一排水晶酒瓶。 「不必了。」阿曼達說。 「別的?」他瞥瞥唐奈利。阿曼達心想他其實想拿些毒品出來抽抽。 「什麼都不要。」唐奈利說。這樣回答是最聰明的。 「噢,對了,」他對阿曼達說,你是個記者。」他又看看喬。「你呢?」 「朋友。」 他的頭不時上下晃動,就象噴泉池裡的玩具。「啊,對。在這麼一個雨天能找個朋友一起來真是不容易。羅傑斯小姐,你真幸運啊?」 「沒錯。」 「對不起,能等一會兒嗎?」他低聲說道,然後離開了書房。 阿曼達心想,但願他不是去尋找什麼可卡因。 「這傢伙的狀態不適合談話,阿曼達。」唐奈利說,「我說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不,他現在毫無防備,可能會回答我們的問題的。」 「但可信嗎?」 「才開始而已。另外,你覺得他有那麼大的本事說謊嗎?」正說著,卡爾進來了。 唐奈利似乎並不高興.但他也不再堅持要走。 「噢,羅傑斯小阻,有何貴幹?」卡爾·泰勒在一張皮椅上坐下。他神經質地彈著手指,目光不時在阿曼達臉上和唐奈利之間遊移。 「我想請你談談一個叫喬伊恩·蘭德斯的女人。」她很突然地說道。 兩個男人都注視著她,他們似乎都以為她會從貝齊·泰勒的問題開始。唐奈利立刻恢復了他的平靜,他把身子望椅子裡靠靠,然後盯著卡爾·泰勒。 「你想知道些什麼?」泰勒說。 「認識她嗎?」 他點點頭。 「你覺得她怎麼樣?」 「是作為一個女人還是醫生?」 「都談談。」 「我認為,她很迷人。不過我沒有真正注意過她。她不是那種穿得令人想入非非的女人。她屬自我克制型的女性,也許是為了和她的工作環境相一致。這也是她的本事之一。」 「她是個很好的醫生嗎?」 他眨眨眼睛。「我想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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