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迷離之花 | 上頁 下頁 | |
五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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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維民說:「我們正在調查歐陽嚴一些情況,希望你能夠與我們合作。」 女人說:「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歐陽到底怎麼了?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一定會配合你們查出來。我知道能查出來。」 馬維民說:「歐陽嚴死了。」 那女人聽了馬維民的話,眼睛緊緊閉上,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再睜開眼時,眼眶裡已充滿了淚水,然後她深深吸口氣,硬是將眼淚咽了回去,點點頭說:「我會把我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你們。只要你們查出是誰幹的。」 馬維民點點頭,說:「那就謝謝你。我們開始問了?」 女人說:「開始吧。」 「你叫什麼名字?」 『李小玲。「 「你和歐陽嚴是什麼關係?」 「戀人……也許是有點特殊的戀人,我們同居,但平時不住在一起,他另有房子,只是過幾天到我這兒來一次。」 「據我們瞭解,歐陽嚴自離婚以後,公開場合都是以單身名義出現的。」 「是這樣的,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歐陽有他的打算,所以我們都是悄悄在一起,從未讓別人知道過。」 「歐陽嚴有什麼打算?」 「他……還有一個情人。他想從她那兒弄到一筆錢。」 「他那個情人是誰?」 「我不知道。」 「你和歐陽嚴在一起三年,你會不知道他另一個情人是誰?」 「歐陽對這件事守得非常緊。他在利基公司工作,可從不讓我問公司任何事情,更不用說去公司了。他那個情人,應該是個很有地位的女人,年齡比歐陽大,但究竟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你明知歐陽嚴有一個情人,還與歐陽嚴保持這樣的關係?」 「我知道任何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有時候連我自己都這麼想。可我真的這麼做了,也許因為我實在不想失去他。」 「你怎麼知道歐陽嚴的情人很有地位?」 「歐陽說的。他跟我開始同居時,已經和那個女人有關係了。歐陽坦率地把這個情況告訴我,問我是否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如果願意,可能要忍受很長時間的地下生活,但等他實現了他的計劃,我們就會有很多錢,然後就可能公開在一起了。」 「他的計劃是什麼?」 「這些細節他也沒對我說,只說那個情人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順利的話,利基公司總有一天會是他的天下。」 「歐陽嚴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你,他不怕你會洩露出去嗎?」 「你們以為歐陽是個花花公子?如果是這樣,你們就錯了。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是為了事業,和我在一起.是因為真的愛我,想以後和我有一個正常的家庭。除此之外,他從不隨便和其他女人來往,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這一點並不可笑。」 「今天早上你為什麼來找歐陽嚴?」 「我覺得他可能出事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星期五下午歐陽到我那兒去了,我知道他都是星期五晚上與那個女人見面的。歐陽因為這段時間特別忙,好幾天沒來我這兒,所以我有些不高興。歐陽說星期六他一定來找我,萬一有事實在走不開,他也一定會打電話給我。可我星期六等了一整天,歐陽都沒來,也沒有電話。星期天又是一整天,還是沒來也沒電話。我打了無數次他的手機,都打不通。我想糟了,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可我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只知道他在利基公司,所以今天一早就來找他。」 「你不知道歐陽嚴平常住在哪裡?」 「不知道,我說過,他在這件事上很謹慎。因為他和那個女人約會,都是那女人星期五晚上去他家。他說如果我知道他住在哪裡,肯定會想辦法去見見那個女人。 歐陽嚴對女人是很瞭解的,他不相信我能控制自己的嫉妒心。「 李小玲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種傷心和悔恨:「我要是沒聽歐陽的,悄悄查一下就好了。那時候只要真想查,其實是可以查到的。我只是不想讓歐陽生氣,我知道他認真說的事,都是說到做到的。如果真的發現我查他,他會做得很絕。可現在,他一定是被那個女人殺了,我知道,一定是的。」 馬維民問:「為什麼你會覺得是那個女人殺的?」 李小玲低下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抬起頭,臉上有種決絕的表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有一次,歐陽拿了一個存摺來,裡面有一大筆錢。他說,現在銀行存錢都改成實名制了,這筆錢是以前用假名存的,必須取出來,重新用真名轉存。但不能用他的名字,所以是我拿自己的身份證去存的。」 「多少錢?是歐陽嚴的嗎?」 「很大一筆錢,三百多萬。不是歐陽的錢,我知道歐陽現在沒那麼多錢,他是白手起家的,慢慢幹到總經理的位置,一直拿薪水,沒有多少錢。後來又借著那個女人的關係,在公司里弄到一點股份,但都是死錢,不能拿出來。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歐陽幫我買的,四十幾萬,歐陽一下子都拿不出來,所以用了分期付款的方式。這筆錢,雖然歐陽沒有說,但我想一定是那個女人的。那個女人有地位,肯定通過不正當的渠道弄到這筆錢,讓歐陽幫她保管。可歐陽好不容易做到這個位置,總是很小心,常擔心別人會查他,平時從不幹那些可能會因小失大的事情,這筆錢也不敢用自己的名義去存,所以才交給我。現在歐陽出事,我想很可能跟這筆錢有關,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情況。」 「那個存摺在哪兒?」 「在我家裡。」 『這麼大一筆數目,歐陽嚴就不怕你會悄悄把錢取了,一走了之?「 「他對我有這個信心。也許他想過,我知道如果他成功了,會有比這筆錢多得多的錢;而如果我拿了這筆錢跑了,他總能找到我的。兩種結果一比較,他認定我不會那麼做。當然他沒有這麼對我說過,不過我心裡也有數,我也是瞭解他的。」李小玲說這段話時,臉上的悲傷似乎沒那麼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老有若無的自嘲和譏諷。 這時,普克忽然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五那天晚上,歐陽嚴幾點鐘與那個女人約會?就是說那個女人幾點到他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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