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百萬富翁的心臟 | 上頁 下頁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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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過實在叫人害怕,我再也經受不住……據說,還從倫敦警察局請來了一位什麼人。」 他拉起她的手。 「是呀。這沒什麼特殊的。每逢發生兇殺案件,總是要履行這套手續的。可是為什麼這個被害者一定是波利呢?只有蠢人才會在被害者住過的地方處理屍體。」 她勉強地微笑了。「希望你是正確的。」 「我可憐的心肝,可憐的心肝,」他含情脈脈地說。 「現在我真的拿不准了,可能,心臟確實是一切情感的淵源。安東尼變了,我看,他好象連那個傑克遜先生的靈魂也都借用來了。」 瓊斯笑了,「這不過是換過心臟的患者所特有的變態心理在起作用。」 她皺著眉頭,不信任地凝視著他,於是他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開始吻了起來。 「我還是放棄研究工作,找個別的工作吧。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別胡說八道,拉塞爾。我不能馬上丟下安東尼。再說,如果我出於利己的目的使你中斷研究工作,那我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著急回家嗎?」他問道。 「不。我想,安東尼不會這麼快就回來的。」 「那就到我那兒去吧,我親愛的。」 八 哈洛德之行 在書房裡,透過煙斗冒出的藍色煙霧,看得見哈洛德那笨重的身影。他站了起來,對梅莉琳表示歡迎,然後請她坐在安樂椅上。 哈洛德的聲音很響,而且顯得很嚴厲:「我不想拐彎抹角,菲爾克斯太太。在諾爾福克的一個人工湖裡——確切些說,是在你們別墅所在地的比克賽姆——發現了一具死屍。有人懷疑這是您丈夫的弟弟,波利·菲爾克斯的屍體。您是否同意回答幾個問題?」 她點了一下頭。「我盡力而為。」 「我從達文恃裡太太的談話中得知,波利·菲爾克斯在您家裡住過。可是她不記得,波利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您是否還能想起來,太大?」 梅莉琳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個日子,她怎麼會忘記呢?!那是她和瓊斯到裡特爾·帕列依的鄉村小酒館去的那個難忘的夜晚的第二天。 「啊,……好象是七月二十六號離開這裡的。」 「米列爾太太說,他征得您的同意,八月份曾在你們比克賽姆的別墅逗留過兩次。第一次,象她說的那,他和一個女人一塊兒去的,大約是在八月十二號。第二次是他一個人,在八月二十八號,米列爾太太的丈夫過生日那天。」 哈洛德猛然地合上了黑色軟皮面兒的記錄本。 「究竟屍體——是您丈夫的弟弟的,還是別的什麼人的,——這還是個懸案。我們也好,您也好,也許能夠找到在上述日期以後見到過波利先生的人。或許他在那個時候能自己露面。」 「你們沒想辦法找找波利嗎?他常常外出很久。」 「我們做過,因此我才想向您提出幾個問題。其他人員正在詢問他的男女朋友。我們還向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發出了函詢。」 她點了點頭。 「首先,太太,我想向您打聽一下有關菲爾克斯的家產問題。達文特裡太太講過有關繼承權的一些事情。」 「是的,繼承權已經確定屬無割讓權的繼承人。」 「她也是這樣說的。我們假設您的丈夫的弟弟已經死了,誰能占著便宜呢?說得直截了當些,是您會得到好處?您丈夫?還是達文特裡太太?」 梅莉琳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無論是我,還是我丈夫,都得不到好處。根據三月份將要生效的契約,我能得到菲爾克斯家的一部分財產,如果我丈夫在三月之前死去,波利就要繼承全部家產。倘若他也死了,產業就要轉讓給達文特裡太太,我不能繼承。只有我的兒子才有繼承權,但是我沒有孩子。」 「在七月末或八月份,當把死者拋進人工湖的時候,您丈夫恢復健康的希望很小,對吧?」 「您這番話的含意是,當我丈夫瀕於死亡的時候,達文特裡太太和她的丈夫除掉了波利,後來,當我丈夫活過來的時候,他們的陰謀也隨之破產了。是嗎?如果是這樣,警官先生,據我的理解,您認為我丈夫現在所處的地位比以往更加危險了?」 「如果我處在您的地位,我一定不准許任何人接近您丈夫服用的藥物。」 「你們大家都瘋了,」她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不相信這是波利的屍體。我也不相信達文特裡夫婦會謀殺人,況且他們根本不可能獨立地搞好什麼事情。」 最後這句話,她也是用拉丁語說的,不過,發音十分準確,這使得哈洛德狼狽不堪。費吉拉特卻感到十分開心。隨後她起身告辭了。 哈洛德看著梅莉琳跨出房門之後說道:「是一位不錯的夫人,很聰明。奇怪的是她卻把要點忽略了。」 費吉拉特沒有作聲,這說明他同樣忽略了要點,於是哈洛德繼續自己的話題:「當然,她可以看不到這一點,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對她不能苛求。可是我們目前卻不能允許自己疏忽大意,您說對吧?」 他得意地欣賞著費吉拉特惘然若失的表情。 「不過也許她是假裝的。應當考慮到,象她這樣機伶的女人是善於避開一切陷餅的,如果殺害波利的疑團落在達文特裡夫婦身上,並給他們判了罪,那他們就什麼好處也撈不到了。那麼一來,全部家產將落到誰的手裡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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