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殺人展覽會 | 上頁 下頁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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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談昨天的電視劇情的樣子。片山因這婦人的膽識而目瞪口呆。 「太危險了!叫人保護你好了。」 「如果可以那就求之不得了。」 「明白了。你還記得昨晚那人潛入的情形嗎?」 「四周太暗啦……況且,所有人的慘叫聲都很相似的。」 「有血或甚麼嗎?有黏在報紙上嗎?」 「嗯。刺到時,流了一點血——」 「只要拿去分析一下,就知道歹徒的血型啦。拿起來了嗎?」 「我覺得噁心,扔了。」 「是嗎?或者還在垃圾桶中——」 「今天是垃圾回收日,我想已經不在了。」 片山歎息。 「總之,我們會派人在身邊保護你的。」 「我希望是片山先生。」 「我感到很榮幸。但憑我一個人嘛……」 「或者請令妹和那位貓君一起也無妨……」 幹嘛馬上搬出福爾摩斯來?那個愛出風頭的傢伙! 總之,先和上司商量一下再說。片山逃回位子去。根本已經離開。 電話作響,鑒識科打來的。 「從刀子找到兩個人的指紋哦。」跟片山相熟的鑒證科科員說:「其中一個是石津刑警的。」 「那個我懂。」 「另外一個是被通緝的池本。」 「真的?肯定嗎?」片山振奮地問。 「你不信任我?」 「不,不是那個意思……多謝。」 這麼一來,變成池本偷襲上原峰子了——為甚麼?對池本而言,上原峰子不是毫無意義的對象嗎? 抑或不是?池本和上原峰子二人之間有些甚麼瓜葛不成? 「到底怎麼回事?」晴美氣得發昏了。「死的是誰?是誰狙擊上原峰子?」 「喂,別向米飯發脾氣嘛。這樣用力壓在碗內,變成糯米糕啦。」 「是呀,兩碗份。」 「好過份——總之,刀上的指紋是肯定了的。池本活著。」 「換句話說,米川夫婦燒死了。」 「應該是這樣了。」 「若是那樣,為何上原峰子受狙擊?」 「不曉得。也許真是路上殺人魔和小偷做的。」 「真的這樣想?」 「不。」 「真是的!」 「你向我發脾氣也沒用啊!」片山聳聳肩。可是他真的完全不懂是怎麼一回事。 「那麼,誰保護上原峰子?」 「嗯,當地的刑警跟住她。」 吃完飯後,恰好電話響起。晴美在收拾碗筷,片山接聽。 「——啊,根本兄——嗄?你說甚麼?」片山臉色一變。「——知道。我馬上去!」 晴美也放下碗碟走過來。片山放下話筒。 「上原峰子被車撞倒了。」 「怎會——」 「好像是沖紅燈的車子撞她的。」 「不是有刑警跟著她嗎?」 「一剎那的事,好像甚麼也做不了——我出去一下。」 片山換上西裝正要出去時,福爾摩斯坐在玄關前面等著。 「你也一起去?好,走吧。」 「等等。」晴美也忍不住了。「我也去!」 她把圍裙高高地扔到幾達天花板的高度。 「醫生說只有手臂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盪而已。運氣好。」根本說。 片山和晴美松一口氣。根本皺皺眉說:「聽說刀上的指紋是池本的?」 「就是嘛。」 片山說出現存的矛盾狀況。 「我對那種複雜的事情毫無辦法。」根本搖搖頭。「交給府上的貓好了!」 一看,福爾摩斯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蜷成一團。 「它那副模樣,看來是不買帳咧。名探都是很難相處的。」 「慢著!」晴美突然出力拉住片山的背。 「幹嘛?」 「哎,這樣推理如何?在旅館時,池本他們果真發現米川刑警。因為他們知悉米川殺死一郎的案件,而且那天他在大堂發生那場騷動,他們可能聽見一切了。」 「也許是吧。」 「於是池本和女的想到,假如放火燒旅館,做成燒死的樣子,就能確保自身安全了。」 「然後用米川夫婦做替身……」 「大概先把他們擊昏甚麼的,然後縱火。二人便趁機逃之夭夭。」 「可是,為何他要偷襲上原峰子呢?」 「不明白?池本也知道上原峰子是誰。他多半想到,只要襲擊上原峰子,大家就會以為倖存的是米川了,不是嗎?換句話說,死的是池本,他就安全了——他唯一的失誤是掉了那把有指紋的刀。他大概沒察覺指紋留在上面了。」 「原來如此。那樣就講得通了。」 「可不是?」 「好。重新以殺人未遂罪名通緝池本和三村裕子!」根本幹勁十足地跑了。 「這麼用力地跑步,院方會有人投訴哦。」晴美笑了。「福爾摩斯,如何?這次連你也想不到吧!」 福爾摩斯漠不關心似地躺在長椅上。 「我有不祥預感。」晴美沒趣地說。 「甚麼呢?」 「因為福爾摩斯好像把我當傻瓜似的。」 「你太多心了。」 「是嗎?」晴美有點憂鬱地注視在這時候呼呼入睡的福爾摩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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