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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不是母親做的——宇月,你也這樣以為?」

  「我不知道。雖然刑警先生的話在道理上是對的——」

  「明白了。」貴子站起。「我走了。」

  「哎,你——」

  「你不會喜歡殺人兇手的女兒吧。我要回去!」

  「等等。我什麼也沒——」宇月想阻止。

  貴子快步走了出去,「砰」的一聲關門。那樣會把門弄壞哦,片山擔心起來。

  「她每次都是這樣的。」宇月歎息。「一生氣就不講道理了。」

  「女人都是那樣的。」片山表示同情。

  「什麼意思?」晴美狠狠瞪住他。

  「沒什麼——」片山慌忙移開視線。福爾摩斯「喵」的一聲叫了,她像也在表示抗議。

  「為何男人在這裡都必須縮成一團做人?」片山歎息。

  ***

  「事情變得可真嚴重。」栗原抬頭仰視著倒向鄰座大廈的生畑大樓說。

  這是前所未聞的怪事。電視臺攝記、海外的報導團都趕來了。

  「這幢大樓到底會怎樣?」片山問。

  「大概報廢吧。不過,要拆毀如此龐大的建築物,需要幾十億圓的。」

  「可是生畑先生——」

  「他死了。在法律上會很棘手吧。」

  「鄰座大樓沒問題吧?」

  「如果一幢壓一幢地倒下去的話也很有趣。」栗原說風涼話。

  「生畑夫人還沒承認罪行哦。」

  「嗯。我也不太能接受那女人是兇手的說法。」

  「但她有槍。」

  「就是嘛。可是想想看,如果要弒夫,她會在如此人多的派對上動手嗎?不是肯定會立刻束手就擒嗎?」

  「說的也是。」片山點點頭。「她是他太太,應該還有很多機會才是。」

  「問題就在這裡。但從血的流法來推測時,只有她最有可能殺人——好為難啊。」

  「什麼事?」

  「不能做現場檢查,不是嗎?」栗原指著那幢傾斜的大廈大聲怒吼。

  4

  「你好。」晴美說。

  「噢。」貴子打開門,看到福爾摩斯,她嫣然一笑。「請進。」

  「對不起。」晴美和福爾摩斯走進屋裡。

  這裡是貴子的公寓,從生畑大廈徒步五分鐘左右到達。貴子一個人住在這兒。

  「家母回來的話,我想和她一起住。」貴子為晴美端上紅茶。「貓咪喝牛奶可以嗎?」

  「福爾摩斯喝冷掉的紅茶。」

  「呀,好好玩。」貴子笑了。

  「它很挑嘴的。不是『泰姬陵』都不愛喝。」

  福爾摩斯小心翼翼地開始用舌尖舔碟子裡的紅茶。

  「令堂好嗎?」貴子說。

  「哦,她沒事。家兄陪著她,請放心。」

  「可是,我還是不信家母殺了家父。」貴子說。「因為沒理由嘛。一年到晚互相說要殺掉對方的夫婦,首先不會做出那種事來的。」

  「對呀。我也這樣想。」晴美點頭。「而且,你母親即使不在那種情況動手,應該還有很多下手的機會才是。」

  「對。的確如此。」

  「一定還有其它內情的。」晴美沉思。「對了,你和宇月先生什麼時候結婚?」

  「啊?」貴子的表情僵了一下。「我——不結婚的。」

  「別強裝了,你明明喜歡他的。」

  「因為——那個人的情人是製圖台和製圖機械嘛。還有,必須搞清楚家母是清白的才談別的事。」

  「你出乎意料地保守。」

  貴子笑一笑。「也許是吧。不過,我可不願意為某件事而欠男人一個人情什麼的。」

  「明白啦。我也是。」晴美點頭。

  與人心意相通的感覺。

  這時,玄關的門被敲得「咚咚」連聲。

  「誰呢?」貴子站起來。

  「我該失陪了——」

  「沒關係。你留在這兒。」

  福爾摩斯迅速走到玄關,用鼻子把晴美的鞋子推到鞋箱底下。然後它自己也躲起來。

  貴子開門。

  「哦,我還以為是誰呢。」

  「嗨。」千石站在那裡。「一個人嗎?」

  「找我有事?」

  「我不能來嗎?」

  「你喝醉了。」

  「當然醉了。」千石推開貴子走進玄關內。「我被警方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該死。誰叫你偷工減料了?」

  「是你老爸叫我這樣做的。」

  「你應該拒絕他的。又不是小孩子,你只有奉承的才能麼?」

  「你說什麼?」千石憤怒地蹬著她,但突然改變主意,用鼻「哼」的一聲冷笑。

  「我要進去。」他擅自脫鞋進內。

  「回去!」

  「我有話跟你慢慢說。」他走進客廳去了。

  不見晴美的影子,桌上的茶杯也收拾起來了。

  「我沒什麼可跟你談的。」貴子厲聲拒絕。

  「是嗎?你老媽的事,如何?」

  「我媽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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