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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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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通常在這樣的音樂廳大堂,即使有地方坐,也沒地方擺東西。 坐的地方已滿座,又沒地方擺東西,沒法子,石津只好忍住寒意,雙手拿著紙杯站著。 「他們怎麼搞的……」他歎息,驀地轉過頭去—— 「有啦!」 他見到一張類似櫃檯的桌子,可是,它在會場外面。 稍微遲疑了一下,想到總比讓冷飲跌掉的好,於是石津決定走到外面去。 終於放下手中的三個紙杯,石津用力甩一甩手。 「啊,好冷!」他哈哈地呼著氣,暖和下來時,感覺終於回來了。 「喂。」有人喊。 「嗄?」 前面站著兩名穿工作制服的年輕人。 「這張台要搬去對面的,請把那些杯子拿開。」 ——於是,石津又陷於抱杯而立的困境。 「糟糕……」他喃語。 會場大樓的背後是公園,在裡面的散步道上有板凳。 「放到那邊去好了。」 雖然離會場遠了些,但沒奈何,石津往那張板凳走去。 然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張板凳被一對情侶佔領了。而且,他們甫一坐下,就完全漠視石津的存在,逕自開始熱辣辣地親熱起來。 總不能一直站在那裡。為了尋找其它的板凳,石津再往公園裡面走去。 ——夜間的公園,彷佛是為情侶而設。 總而言之,所有的板凳都滿座了。石津抱著冷飲,繼續往深處前進。 「他媽的!」他歎息。「沒有一張空的嗎?」 他停步,驀地望向左手邊,沿梯級上去有個類似休憩所的地方,好像沒人。 好,就上去吧。上去一看。有個穿鮮色禮服的女子在上吊。 「啊,對不起。」他說,然後大叫:「不好啦!」 在救人以前,他還能先把紙杯好端端地擺在石臺上,畢竟是石津為人的作風。 3 「我叫松木。」那名音樂事務所的職員鞠躬致意。 他還很年輕,大約廿七八歲吧,眉清目秀,相當精明的青年。 「呃,是你發現屍體的吧?」片山說。 這裡是發現死者的休息室隔壁的房間,同樣的大小,同樣的結構。 「可以這樣說吧。當時我和指揮戶川先生一起走進這裡——不,隔壁的房間。然後——」 「你馬上肯定了?」 「嗯,我替他把脈,怎樣看都像是死了。戶川先生叫我去通知朝倉先生,我便去找他了。」 「你找到他了?」 「我一走出房間,便看到朝倉先生走過來。省掉找的工夫。」 「請等一下。戶川先生比樂團的其它人先回到這兒嗎?」 松木想了一下。「不,稍後。他好幾次向掌聲回禮,然後催促一下樂團,這才走進舞臺走廊。戶川先生和別人交談了一會,回到這裡時已蠻遲了。」 這麼說來,其它團員也有機會殺南條了。 當然有必要先證實一下,南條個人私底下是否有被殺的理由。 「你認識南條這個人嗎?」片山問。 「認識。因他是S樂團最老資格的人了,基本上大家都認得他的。」 「私人交情呢?」 「我和他完全沒有私交。」松木說。「我認為你去問其它團員會比較好。」 「就這麼辦。」片山點頭。「可以了。改天再正式替你錄口供。」 「那麼,我要做後半部表演的準備工作。」 松木站起來,從外套的口袋掏出手帕,擦了一下汗。 福爾摩斯從躺著的椅子上抬起頭來,它的鼻子抽動了一下,突然瞄準正要開門的松木,一下子沖過去。 「怎麼啦?福爾摩斯——咦,有香水味道。還有字母縮寫——是W.T哪。」 「好像不是『松木』的英文縮寫哦。」片山說。「這條手帕是誰的?」 「那個——這個——」松木語塞。 「慢著。」晴美說。「W.T,不是戶川若子嗎?」 一眼看出,松木的臉色轉白。 「怎樣?」片山問。 「招供吧。」晴美更凶。 「喵!」福爾摩斯也恐嚇一番。 「知道了。」松木垂下肩膀。「這個——是在南條先生的屍體旁邊撿到的。」 片山和晴美對望一眼。 「請說詳細一點。」 「不——沒有更詳細的,僅此而已。」 「你為甚麼撿起它?有所隱瞞吧。」 「呃……嗯。」 「怎麼回事?」 松木垂下眼睛,說:「我是——戶川太太的擁戴者。」 「擁戴?她又不是藝人。換句話說,你喜歡她,對吧?」 「也可以這麼講。」 「只能這麼說哦。」 「對不起。」 「於是,你用這條手帕做把柄,恐嚇戶川夫人,要她跟你好——」 「沒這樣的事!我絕對沒有那種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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