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騎士道 | 上頁 下頁 |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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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怪法?」 「他是大玩家——不,不是那種到處玩的人,只是喜歡旅行呀,看畫、作畫之類——怎麼說呢,對——那種放浪藝術家型的人。」 「好令人羡慕的生活哪。」晴美說。 「我也沒見他幾次哦。最後一次見面,已經四、五年了吧。」 「這麼說,他一直住在那個城堡裡?」 「他在三年前結婚了。」 「跟一個叫智美的人。」圭子說。「我聽永江先生說過。」 「聽說是個剛滿二十的年輕女孩。在那時買下的城堡。」 「城堡的生活多浪漫啊!」晴美歎息。 「可惜發生了可怕的意外——」紳也說。「結果,他太太丟了命。城堡生活終歸虛無。」 「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晴美問。紳也聳聳肩。 「我也不清楚。我只聽聞自此以後,叔父就變古怪了,開始把自己關在城堡過日子。」 ——話題中斷了一陣。 片山想,那種年紀的男人會過類似隱士的生活,多半有相當的內情吧。 「——我聽說了。」圭子說。「永江先生告訴我的。」 「當時的事?」 「嗯。」圭子點頭。「智美小姐是被『鐵之聖母』殺死的。」 「『鐵之聖母』?」片山反問。 「那是殺人事件囉。」石津說。 「不是吧。」晴美搖搖頭。「所謂『鐵之聖母』,應該是個人偶,往左右開的——」 「嗯,把罪人放在裡頭,再按某處的機關,它就會關閉。」 「即是被它抱緊囉。」石津說。「但——為甚麼會死呢?」 「因為內側裝上無數的利刃,如此被全身刺中……」 片山猛吞唾液——光是想像就鬧貧血的體質之故。 「那位智美小姐為何遇到那種事?」晴美問。 「那裡有禮拜堂,據說『鐵之聖母』就在裡頭的密室裡。她大概好奇而走到旁邊去看吧……那是很古老的東西了,她大概想不到它會動吧。」圭子安靜地說。 「那麼,那個智美走進裡頭去了?」 「嗯——聽說她對那種中世紀的風俗很有興趣。說要住在城堡的也是她。」 「那就奇了。」晴美說。「熟悉那些的人,當然很清楚『鐵之聖母』才對呀。」 「嗯,怪就怪在這裡。」圭子說。「總之——智美小姐就是因此非常悲慘地死去的。」 「難怪,她先生之所以會變古怪,也不是沒道理的。」 「可是——」為了隱瞞聲音顫抖,片山乾咳著。「發生了那種事,他居然還敢住在那裡哪。一般的情況下,恐怕不願意再踏足一步吧。」 「他好像很愛他太太。」圭子說。「所以不願離開那個地方。」 「我明白的。」晴美點頭。 「是嗎?」片山歪歪頭。 「我不太明白。」石津說。 「喂,圭子。」紳也說。「你相當瞭解嘛,不是嗎?」 「嗄?嗯——因為——」圭子赧然。「女人喜歡諸事八卦嘛。」 「但老爸甚麼也沒告訴我哦。雖然我也沒問就是了。」 「我去房間一下。」圭子起身邁步。 「圭子!鎖匙——」晴美喊住她。 「噢,是的。我真是『失魂魚』。」圭子的臉紅了一下,接過鎖匙,急急走出酒廊茶座。 神津麻香對調而入。 「咦,大家都在這兒嗎?」她走過來。 「圭子有點怪哦。」晴美悄聲對片山說。 「是嗎?」 「一定是上廁所。」石津說。 「今天天氣很好,在列車中肯定能清楚地看到萊茵河的古城。」神津麻香說。 「神津小姐,你有見過永江英哉先生嗎?」晴美問。 「沒有。」她搖頭。「他的事——聽人傳聞而已,但沒見過。社長也是,這是第二次見面哪。」 「那你在這邊就職囉?」 「是的。在維也納學過一點鋼琴。」 「嘩,好棒。」 「結果還是失敗了。」神津麻香難為情地笑了。 「然後來德國?」 「嗯,想到難得來了,馬上回國不是太可惜嗎?於是來到杜塞爾多夫。因為這裡有很多日本企業嘛。」 「會說德語,真好哇。」 「說得不好。其餘的靠膽量。」麻香笑。 「嗨,你們在這兒呀。」聲音響起。 「啊,社長,你回來啦。」麻香起立。 「你休息吧——我也要松一松骨頭。趕得及列車的時間嗎?」 「時間足夠。」麻香說。「太太呢?」 「她去買東西。北村陪著。」 「噢。如果早說,我可以陪她去的。」 「你的工作是為我們全體帶路。內子憑情緒做事,不必理她。」永江的表情有點苦澀。然後,他環顧一下聚集的臉孔,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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