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離家出走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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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看好了。你對這幢房子很熟悉吧?」片山說。 「當然啦。她住在這兒嘛。」晴美說。 「等一等——等等。」順子甩甩頭。「我很混亂……可以讓我獨處一會兒麼?」 「嗯,當然可以。很大打擊吧!又不像我們習慣了應付殺人案。」晴美說。 「總之,人手增加的時候,到處找找看吧。說不定有人從外面潛入了。」 片山和晴美向大廳走去後,順子楞楞然呆立了片刻—— 「對了。」 她自語著,急急走向走廊深處。 通向庭院的走廊上的其中一道門,是儲物室,擺放廁紙床單之類。 她悄悄打開那道門,喊說:「在不在?」 「是你嗎?」 水科的臉從堆積如山的廁紙盒背後探出來。 「有味道呢。」 「沒法子呀。大家都吃過了。」 這名「賊兄」表示肚子餓的關係,順子從廚房拿了食物給他。 「該走了吧。」水科站起來,伸伸腰。「看來再找下去也找不到手槍的了。」 「那可有點麻煩啊。」 順子說著時,遠處傳來警笛聲。 「那是……巡邏車!」水科僵在原地。「你——打電話報警!畜牲!」 「冷靜!假如我要把你交出去的話,這裡早有兩名刑警在啦。」順子頂撞一句。 「是嗎?」水科似乎明白過來了。「那——那巡邏車來幹甚麼?」 「所以我說有麻煩呀。」 聽了順子的說明,水科啞然。 「那豈不是……」 「一定是用你那支不見了的槍殺的。只要警察將整幢房子全部搜索一遍,當然找得到了。」 「那就算是我幹的嗎?」 「他們這樣想也沒法子呀。何況你是賊!」 「開玩笑!我可不會殺人!」 「你自己說罷了。」順子率直地說。「你想逃也可以,不過他們多半會捉到你的。」 「別隨便亂講!」 警笛在公館前面停了。 水科一把抓起大衣,說:「現在走可能來得及。我走啦。」 「祝你好運!」順子揮揮手。 「你……奇怪的妞兒!」 「彼此彼此!」 水科苦笑,從儲物室走出來。就那時,眼前「嗄」一聲,一把尖銳的貓叫聲。 「嘩!」水科嚇得跳起,最後摔個屁股著地。 「何不放棄逃跑?」順子吃驚地說。 4 「換句話說,兇手是誰從一開始就很明顯了。」栗原警司說。 他雖是搜查一科科長,但其性格卻喜歡親到現場,而且高高興興的。 「科長……」 「你呀,受到年輕少婦的色相金錢所誘,承接了殺人使命——不是很好玩嗎?」 「不是開玩笑的場合。」片山一臉不悅。 「不是開玩笑。說笑而已!」 「怎樣都好,總之主人夫婦都失蹤了。」 「會不會私奔去了?」 「夫婦私奔?」 「世上就有這種好事之徒嘛。」 對於這種時候,栗原的話,可不能照單全收。他一旦來到現場,興奮過度之餘,精神狀態就變得很「HIGH」。 「總之,搜索整幢房子好了——蓋那麼大的房子幹嘛?」 那是個人自由吧,片山想。 「對不起。」 聲音說,秘書由利走進現場。 「客人們怎樣了?」栗原問。 「我說明了內情,大家都瞭解了,正在大廳休息。小姐的朋友們則分散到其它房間……」 「辛苦啦。」栗原說。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由利望一望床上繼續躺著的屍體說。 「根據你的話說,當時吉村先生覺得不適,於是你和太太兩人把他帶來這個房間,對吧?」 「是的。當然,去他們夫婦的臥室也可以,但這個房間最靠近。」 「原來如此。」栗原點點頭。「可是,為何這裡有別的人死去?」 「毫無頭緒。」由利搖搖頭。 「總之,開始搜索吧。誰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們人手又不夠。你可以帶路嗎?」 「遵命。」由利鞠躬。 片山走出現場的客房,對站在走廊上的晴美說:「你怎樣想?」 「必須先找到重心人物夫婦才行。」 「嗯。假設吉村則子真心的托我殺人,被殺的對象是誰?」 「她的丈夫。」 「是的。聽那秘書由利的話說,吉村表示突然覺得頭暈,於是溜出派對,讓他到這個房間躺下。」 「接著哥哥進來,用槍砰一聲!因他蓋著氊子沒看到臉,誰也想不到他是吉村。」 「然而實際上死的是穀崎君。是甚麼地方使計劃出了差錯……」 「則子大概慌了,於是藏起行蹤。」 「道理是通了,但連丈夫也不見了,這事就十分古怪。」 「就是嘛——總之,搜索整幢房子,總會找到甚麼的。」晴美說。 隔了一會,片山說:「福爾摩斯跑到哪兒去了?」 *** 「這是甚麼玩意?」 水科低下頭去,窺望一下裡頭說。 「酒庫。家父嘛,有段時期沉迷於造酒,不久就膩了,放著不理。」 這個房間位於那個「即席迪士可」的後面。順子聳聳肩,補充一句:「現在只是不值錢東西的存放處。」 「空氣很壞呀!」 「別奢求了。總比監牢好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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