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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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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現在必須先把衣服拿回來,其後的事再想好了。 「好吧。」聰子說:「我和你一起走。所以,衣服還我。我不能光著身子走出去吧!」 「OK。你開始明白事理啦。」 傳來關穀把衣服拋在桌上的聲響。 「你出去。」 「知道啦。快點囉。」 關穀的腳步聲離去,門開了,又關上。 聰子隔著浴簾豎耳靜聽——大概出去了吧?於是把浴簾拉開一條縫隙窺望。好像走了。 她急忙拉開浴簾,向衣服奔過去,拿起毛巾,迅速擦乾身體。 門打開,關穀沖進來。 「幹甚麼啊!」 他把聰子壓倒在地上,整個人騎上來。 「想逃,沒那麼容易——先給我證明看看。你現在跑不了。」 關穀技巧地躲開聰子的手,把她按倒。聰子拚命閃避。 「放棄掙扎吧……你明明喜歡我的……」關穀低聲笑。 就在這時候,有甚麼重重的物體撲向關穀的脖頸。同時,劇痛感刺入肩膀。 「甚麼!好傢伙——」關穀彈跳著躍起。福爾摩斯翩然降地,低吼著。 「他奶奶的……」關穀伸手摸脖頸,手指沾到血。「是那刑警養的貓吧……畜牲!」 他踏步向前想踢它。可是,福爾摩斯比他快得多。它往桌面一跳,接著跳到房間的屏風上,冷冷地俯視關穀。 「哎!給我記住好了!」關谷惡態畢露,往趁那期間穿好衣服的聰子瞟了一眼,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下次找個沒干擾的地方吧!」然後奔走著離開那裡。 聰子無力地坐倒在地,用力地喘氣。 不知何時下到地面的福爾摩斯,口裡銜著她掉在地上的眼鏡走過來。 「謝謝……」聰子用毛巾擦了鏡片戴上後,輕輕拍了一下福爾摩斯的頭。「你救了我。從哪兒來的?」 福爾摩斯走向門邊,回過頭來,彷佛在說跟我來似的叫了一聲。 「你要帶我到哪兒去?」 聰子站起來,把衣服拉好,走出花灑室。 外面全黑了。她模糊地看到有人從社團那棟樓走過來。 「你在那兒呀!」 「晴美小姐……找我有事?」 「是呀。咦,頭髮濕啦。」晴美走近時,驚訝地說。 「我去沖花灑浴。」 「噢,是嗎?剛才我在校門那裡遇到幾個學生,恰好是戲劇部的人。他們告訴我房間地點就走了。我去看了,只見包裹不見人,所以叫福爾摩斯先去找一找……」 聰子望了福爾摩斯一眼,想說甚麼,馬上又改變主意似的問:「呃——找我有甚麼事?」 「對了,今晚呀,要為竹林明的康復慶賀。想請你一道來哪。」 「嗄?可以嗎?」聰子雙眼發亮。 「當然啦。那就一起走吧。」 「好!我去房間拿一下東西。」 聰子跑開了,晴美目送她。「福爾摩斯,她的呼吸似乎有點淩亂。發生甚麼事?」 福爾摩斯沉默地往前走。 「——乾杯!」晴美說。 香檳的玻璃杯在這在那的「叮」一聲響。 「感謝大家。」竹林明鞠躬致意。 圍繞桌邊的乃是竹林明和聰子,以及晴美、石津和片山等五個人。對對,桌子底下,還有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形下溜進來的福爾摩斯和妞兒。 酒店餐廳予人豪華之感,由於是自助餐形式,意外地花費不多,否則片山要切腹了。 「別客氣,隨便吃。」片山當然可以說。 「真是好極啦。」聰子說。 「傷口好像切得不深,外表看起來很嚴重,其實沒啥大不了。」竹林明輕鬆地說。 「好像在說別人似的……小心喲。」聰子斜睨她。 「是是——那我也吃囉。」 「去拿食物吧。」晴美站起來。「竹林明,幫你拿好嗎?」 「不,不要緊。而且,不好意思被你知道我的『食量』。」她嬌笑。 「不需要擔心那個呀。」片山指示擺滿菜肴的長桌。 石津早已在挑戰如何把大量食物擺在一隻碟子上了。他臉上湧現開朗的笑容。 「我會把食物拿給你們的。」晴美對福爾摩斯和妞兒說。 他們愉快地進食著。儘管遇到一點也不愉快的殺人事件,但能這樣子忘掉一切、一同用餐也是好事哪,片山想。 「如果這樣就解決一切就好啦。」休息一會時,竹林明說。 「片山先生一定能破案的。」聰子也少有地說奉承話。 「怎樣呢?」晴美依然不信任胞兄。 「沒問題的。」喝了一點酒的石津也用力地點點頭。「片山兄會破案的。對嗎?」 「大概吧。」當事人沒有太大的自信,當然就缺少說服力了。 「哎,如何?」竹林明說:「我認為呀,片山先生會在那出話劇上演之日破案?要打賭嗎?」 「有意思!」聰子拍手。「來吧來吧。不過,倘若所有人都買片山先生能破案的話,怎辦?」 「等一等。」片山苦笑。「你們知道,有點問題——」 「唷,有啥關係?」晴美插嘴。「別擔心。我會賭哥哥不能破案的。」 「晴美!」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以身為刑警的胞妹為恥哦——來,賭多少?」 「喂,賭博是犯法的!」片山抗議。 「和殺人一比,哪一種罪名重大?」晴美反駁。 「那個……」 「追趕殺人犯時,遇到紅燈就停止?跟那個的道理是一樣的。」 片山覺得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他沒機會說話。 「賭幾多呢……」竹林明歪歪頭。想了一下。「一份十萬圓,如何?」 片山差嚇得點跳起來。 「你,別胡說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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