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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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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根本摸摸下巴。「竹林明插手野田惠子事件,而她被刺傷了……」 「不過,可能因此找到兇手哦。」 「她可能就這樣一命嗚呼。」根本口直心快地說:「問題是,兇手消失在何方?」 「門鎖和門鏈子……很普通的房間嘛。」石津有點顧忌地環視室內。因他塊頭很大,即使有所顧忌也予人「存在感」。「會不會有秘密通道?」 「公寓有秘密通道?」 「不能說沒有吧。」 「別胡說了。」晴美捅捅石津。「我擔心的是福爾摩斯的行蹤哪。」 「是的。去找找它好嗎?」石津出到玄關說。 「不要緊嗎?」 「沒關係。最近我已不會被區區貓叫聲嚇倒了。」石津神氣地說。 福爾摩斯在他的腳叫適時「喵」了一下。 「嘩!」石津跳起。 「福爾摩斯!你跑到哪兒去了呀?」晴美奔上前去。 「請問——這是你的貓嗎?」走廊上站著一個像大學生的女孩。 「嗯。那麼說,它在你那兒?」 「是。竹林明叫我幫她保管的……」 「竹林明叫的?」 「是的。不是發生那件事了嗎?我嚇壞了……」 片山和根本面面相覷。 「——你可以把當時的事告訴我嗎?」片山說:「你叫甚麼名字?」 「川上恭子。」那女孩說:「當時我在房間午睡。並沒有完全睡著——」 敲門聲吵醒了川上恭子——剛才的聲音是做夢嗎? 她坐起來等等看。又傳來敲門聲。畢竟不是夢。 「誰呀?」恭子喊。玄關離她並不太遠。 「竹林明。」 「唷,怎麼啦?」 恭子起身走向玄關。竹林明和她年紀不同,但由於竹林明比較成熟,恭子有點孩子氣的關係,恰好平衡了年齡的差別。她們性情相投,經常到彼此的房間去玩。 開門一看,竹林明抱著三色貓站在那裡。 「對不起。」竹林明說:「可以暫時幫我保管這只三色貓嗎?」 「好哇。你要出去?」 「不,有客人來。」 「是嗎?不是保管好幾天吧?」 「兩、三小時就行了。有貓在不太方便——」 三色貓輕盈地跳到下面站著。 「是不是男朋友來了?」恭子故意斜睨竹林明一眼。 「也不是的——」竹林明欲言又止。恭子笑了。 「算啦。大家都在幹那種事,別讓管理員叔叔發覺就好了。」 「那就拜託了。如果它想要甚麼,就給它牛奶好了!」竹林明把器皿遞交給恭子。 這間女子大學生專用公寓,當然禁止男人踏入。不過,由於管理員白天有別的事情做,那段時間其實等於男性自由出入。 大多數的大學女生都帶男朋友回來廝混。在這方面稍微遲鈍的恭子覺得很不過癮。不過最近已習慣下來,在走廊外面聽見房內洩露出來的聲音也不太在意了。 可是,竹林明還是高中生,怎麼連她也來這一套…… 竹林明向三色貓揮揮手走開後,恭子關門上鎖。 「好啦……貓咪,她說兩、三小時喎。你也沒男朋友?好無聊啊。同是天涯寂寞人,大家聊聊天吧。」 恭子跟三色貓說話,但它走到房間角落,蜷成一團躺下睡覺去了。 「好無情啊……」恭子歎息。 「然後就一直到現在?」晴美問。 「嗯,那麼,這貓拜託了。」川上恭子「咚」地鞠個躬,走開了。 片山和晴美對望一眼。 「福爾摩斯,為何讓她做那種事?」晴美說。 「怪哉。竹林明也知道福爾摩斯是來當保鏢的,居然特意把它放去別人的房間。」 「真的有男孩子去她的房間不成?」 「即使是,也用不著趕走福爾摩斯吧。它是貓哦。」片山百思不解。 「唉,嚇一跳。」石津說。剛才福爾摩斯的叫聲使他怕到現在。 「喂,貓君想打電話咧。」根本說:「是不是叫貓糧外賣?」 福爾摩斯跳到小小的電話臺上,叫一聲「喵」。 「——怎麼啦,福爾摩斯。」片山走過去時,福爾摩斯用前肢拿起話筒——不可能的事,它把話筒碰跌下來。 「喂喂,你想打去哪兒?」片山拿起話筒貼在耳邊。「——咦?」 「怎麼啦?」 「根本聽不見發訊聲。她是用這個打的嗎?」 福爾摩斯走到房間角落,回頭望片山。 「好像有東西哦。」晴美說。 「電話線在那個書架後面吧——喂!」片山挪開書本窺望一下,頓時嚷叫。 「怎麼啦?」 「電話線斷了!」 根本趕過來。 「原來如此——不是斷了,是被切斷的。」 很明顯地,電話線是被刃物切斷的。 「那麼,打電話去管理員室的……」 「是別人。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誰也聽不出是誰。」 「那麼。即是……兇手打的?」晴美皺眉頭。「不是很怪嗎?先刺傷她又求救——」 「也許無意殺她吧。」片山說:「刺傷了她以後,怕她喊救命,所以從別的地方——」 「從哪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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