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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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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身之意?」 「怎麼說呢……也許說是『死不去的人』比較好。」 「好像明白了。」聰子點點頭。「那麼,長沼呢?」 「他會演『科學怪人』吧。」明石說:「恰恰好。」 「你好壞呀,說那種話。」聰子笑道:「他會接受嗎?」 「放心。他不敢說『不』的。」橋本說,看看另外兩個。「對吧?」 「沒有異議。」關穀說。 「我放心了。這樣子可以預期上演了……」聰子摘下眼鏡,用手帕邊擦邊說:「其後還得歸納一些細節……」 「有事就喊一聲吧。」橋本說:「那麼,我們走吧。」 正要站起來時,門外有人叩門。 「——是。哪位?」聰子起身。 「警方的人。」 橋本等人面面相覷。聰子開門。 「嗨。你們果然在這裡呀。」片山看到橋本他們,歎一口氣。「我問了好些人,才知道你們來了這兒。」 「你是片山先生吧。」聰子說。 「對了,關於長沼君的事,有事轉告你們幾位。」片山說。橋本等人又對望一眼。 「長沼怎麼啦?」橋本問。 「他因急性盲腸炎入院,暫時要休息。」 「那傢伙也會入院?」明石說出不像朋友的詞句。 「他叫我轉告各位說抱歉,請多多包涵哦。」 「喂,怎辦?」關穀說:「『科學怪人』不見啦。」 「想辦法找別人吧。」不知何故,橋本匆匆忙忙的樣子。「走吧。」他催促二人。 三人離開後,片山對聰子說:「我干擾了你們的談話?」 「不,已經講完了。」 「哦。其實,有點事想向你請教。」片山拉椅子坐下。「荻野邦子被刺傷之日,你是不是在那個『奇情俱樂部』的房間前面排練?」 「那天嗎?呃……」聰子想了片刻。「不,那天我改劇本,在這個房間裡。」 「是嗎?真遺憾。」事情不如想像中那麼順利。「——剛才你們提起『科學怪人』甚麼的,是談甚麼?」 「這次話劇的事。本來是由長沼君演『科學怪人』的。」 「那就必須另外找人代演啦。」 「是的。可是……可以順利找到嗎?那個不是每個人都高興地演的角色。」 「說的也是。」 「不過,對於真正喜歡演戲的人來說,那種角色才有意義。如果我是男的,我會歡喜接受的。」 「演『科學怪人』?」 「嗯。因為那怪物很善長。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終究傷害並殺人。然後被逼得走投無路。他背負著悲哀的命運哪。」 「原來如此。我只見過照片而已……」 「如果有人能表現出那種悲哀,就很了不起啦。」 「那個長沼君不是做不到嗎?」 「嗯——年紀稍大的人比較適合。能夠理解那種敏感心情的大人……」聰子停止說話,目不轉睛地注視片山一陣。「片山先生,你肯幫我演這個角色嗎?」 片山慌忙起立。我早就猜到會搞成這種局面!真是!開玩笑。 「我有點忙,對不起……」 打開門時,差點和眼前的石津刑警相撞。 「怎麼?是你呀。幹甚麼?」 「我在找片山兄啊。好極了。」 「甚麼事?」 「呃,其實是——」石津說到一半,發現聰子。 「出去外面再說好了。」片山捉住石津的手臂往外跑。 「請等一下。」聰子奔過來,捉住片山。 「哎,我是當差的,很忙。對於你的要求——」 「這位呢?」聰子盯住的乃是石津。 「我是目黑警署的石津。」他過份恭敬地報上名字。 「就是他!」聰子喊。「太理想了!除他以外,無人適合那個角色!」 (2) 「這麼說,那四個人全都認識野田惠子囉?」栗原警司彷佛吃了黃連似地板著臉說。 「一個叫長沼的學生是這樣講的。」片山說:「聽說以前舉行文化祭時,『奇情俱樂部』有和其它學校交流過。當時野田惠子的學校也——」 「那邊也有那種壞興趣的俱樂部嗎?」 「不,他們的叫做『浪漫文學研究會』。」 「好像是在傳閱甚麼色情小說似的。」 「科長,說那種話會被人咬一口哦。」 「被女孩咬一口也不壞。」栗原咧嘴一笑。他有不時亂開玩笑的壞習慣。 「奇情文學也稱作哥特浪漫文字,代表作是安拉德克裡芙的《烏朵夫之謎》和馬莎葛雷哥裡劉易斯的《蠻客》——」 「等等。」栗原打岔。「怎麼突然瘋言瘋語的?」 如此被問的情形下,回答「是」的人正常嗎?片山氣鼓鼓地抗議:「不是我瘋了!是『浪漫文學研究會』的女學生告訴我的。」 「原來是現買現賣呀。愛因斯坦也說過,一切的知識都是從別處買來賣的。」 「真的?」 「開玩笑的。」栗原正經八百地說:「對了,有甚麼線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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