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花嫁人形 | 上頁 下頁 | |
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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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陪在受傷了的手塚身邊。託福,她推掉了所有工作。我可空閒死了,傷腦筋啊。」 似乎可以見到穀本愁眉苦臉的表情。 「那麼,她在醫院?」 「是的。」 片山問到了醫院的名稱和病房後,準備收線。 「刑警先生!」穀本說。「如果見到圓香的話,請告訴她。如果她再繼續幾個星期都取消工作的話,我就幹掉了!」 有點不吐不快的語調。 ——片山抵達醫院時,尋找「特別病樓」。 那是重要人物或政治家所住的病樓,不容易進去。 片山直接跟草刈圓香通了電話,這才獲許進入。 晴美和福爾摩斯也「順便」同行。 「——片山先生?」 在病房前,有個面善的女性站在那裡。 「是的。草刈圓香小姐在裡面嗎?」 晴美捅一捅片山:「就是她本人啦!」 「啊……失敬了!」 「沒關係。」草刈圓香笑了。「因為我打扮成女工的模樣嘛。不過非常開心!」 「您又擴展角色啦。」晴美說。 「——好了,你想知道甚麼?」 在病房中,有個會客用的空間。 「我趴著,不好意思。」床上的手塚說。 「——這件案子,跟其它兩宗命案有顯著的不同點。」片山把大略的情況說明一遍。「唯一共通的只是那個花嫁人形而已。為何那個人形會出現在休息室,您有頭緒嗎?」 「一點頭緒也沒有……」圓香歪歪脖子。「因我們租用了整間休息室,其它人不可能進來的。」 「可是沒上鎖吧?」晴美說。「如果有人想進去也是可能辦得到的。」 「嗯,多半可以吧……」圓香聳聳肩。「我對那些東西一竅不通的。平時都是周圍的人在幫我做的關係。」 也許是吧,片山想。 床上的手塚突然說:「清潔婦。」 「——嗄?」 「我們會見記者期間,我想負責打掃的清潔婦有進去過。」 「你怎知道?」圓香大吃一驚。「你不是也不在嗎?」 「嗯。不過,我回去時,發現掉在地氈上的線端不見了。我把它掛在沙發上的。所以,我猜是房間打掃過了。」 「你倒看得很仔細哪。」片山記下來。「這個有調查的價值。進去打掃的人有沒有看到人形?有沒有看到誰出入過?」 「這人頭腦不錯吧?」 圓香好像是自己的事般洋洋得意。 ——出到走廊上,圓香說:「這是秘密哦。我和他的婚事,其實是胡謅的。」 「胡謅的?」 「我跟一名有妻子的演員在交往,等著對方辦離婚。在那期間,為了轉移媒體的目標,這才發佈了我和手塚先生的婚訊。」 「那麼手塚先生也——」 「他當然知道了。不過,現在我開始覺得,手塚先生更有人情味,更加出色。」 「我可以瞭解你的意思。」晴美說。 ——一名護士從片山等人身邊經過,想走進手塚的病房。 福爾摩斯尖叫,撲向那人的鞋子。 「冒牌貨!」 片山推開圓香,撲向那名護士。 「媽的!」 是男的!——中年男人穿著護士的制服,從走廊逃之夭夭。 *** 「你竟然摸進來啦,石津。」晴美說。 「啊……話是這麼說……」石津搔搔頭。 「你是偷摸進來的?這幢病樓不能擅自進入哦。」片山說。 「不,絕不是擅自進入——」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在走廊走著時,搞錯了左右方向。我說片山兄你們應該來了的時候,有人告訴我,『請你去保安組看看』。」 「然後?」 「我想依照他們所說的去做的,可是就如剛才我說的,搞錯了左和右,來到一扇「關閉」的門。我不知如何是好……」石津似乎有點難以啟齒似的。「於是我嘗試用力搖了一下那扇「關閉」的門,而它竟然開了。進去一看,就是這邊的走廊。這時有個護士跑過來,我聽見片山兄說『抓住他!』於是來一記掃堂腿……」 「你……弄壞了門?」片山啞然。「科長又要歎息了,必須賠償啦。」 「不過,因此而捉到歹人了。」 「嗯,將功贖罪吧……但他是不是砍傷手塚的犯人,卻要調查了才知道。」 當然,那人作護士裝扮,企圖進入手塚的病房,肯定有加害的意圖在內吧。 不過目前還不能審問他。蓋因他被石津揍了拳,暈了過去…… 「我是經理人谷本。」匆匆忙忙走過來的男人喘著氣說。「你是片山先生吧。」 「是的。」 「啊,謝謝你。我接到通知,馬上飛著來了。」 「圓香小姐說她沒見過這男的。你能看看他的臉嗎?」 「啊……」穀本有點不安。「他會咬人嗎?」 「他暈倒了。」 「那麼,讓我拜見一下。」 穀本跟在片山後面。 男人躺在空病房的床上,從附近趕來的警員在看守著。 「還沒醒來。」 「石津的一拳相當奏效哪。」片山搖搖頭。「谷本先生。就是這男的。」 看了那名作護士打扮的男人一眼,穀本說:「怎麼——圓香說她不認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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