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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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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久保田低下頭時,鮫田的身影已消失在會場。 唉唉…… 每當錢一在手,眼睛總是轉向賭博方面去了。常年賭性不改,現在更是欲罷不能…… ——久保田依照鮫田的吩咐,走向大廳的另外一邊。 希望派對早點結束就好了。他連吃飯錢也賭光,餓得昏頭轉向…… 坐在沙發上伸懶腰。 聽得見派對的喧鬧聲,而這一帶人影全無,安靜而無聊…… 久保田把身子沉在沙發裡,在饑餓和疲倦交迫之下禁不住昏昏欲睡。 驀地睜開眼睛,發現焦距不對的近處有張男人臉孔。 「呃……」 「睡一下比較好。」 他憑聲音知道那男的是誰。 「你好你好……」話沒說完,久保田的脖子上被纏上一根細細的繩子。 一瞬間,那繩子被使勁一拉,久保田眼睛瞪得老大。繩子更深地吃進他的脖子裡,不過幾分鐘,便使他斷絕了呼吸…… § 第九章:少女 自己開鎖進門,已經變成每日要做的事。 千惠連「我回來啦」也不說,從玄關進去,「啊——啊——」連聲地打著哈欠走向自己房間的時候,差點跟突然出現的某人撞個正著。 「嘩!」 不由得丟下了書包。 「啊,嚇到我。」 當見到那名年紀跟自己相差無幾的半裸少女站在那裡時,千惠變得呆若木雞。 「——嚇到的是我呀!你是誰?」千惠說。 「我,倉田奈美。」對方泰然報上姓名。「你是老師的女兒?」 「老師的……」接著見到父親從臥房探臉出來,千惠沒好氣地說:「爸爸回來啦。」 「怎那麼早哇。」 千惠沒怎麼生氣。只要看到父親和這叫奈美的女孩的裝扮,即使不願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我回來得太早,打攪你們啦。」 「沒關係。恰好完事了。」奈美那女孩的確氣定神閑。 「我去沖個澡。借我你的毛巾好嗎?」 「喂!不行!別用我的浴巾!」千惠揪住女孩的手臂阻止她。 「痛啊!你幹甚麼?」 「千惠,不要這樣。」立石說。「奈美,用我的好了。」 「好好好。」 奈美走進浴室去了。 千惠看看父親,冷冷地說:「好自為之!」 「這是……形勢所趨呀。」 「到外面幽會好了!不必回來也可以。」 千惠帶著受不了的心情走進自己房間,按住想遷怒於人的怒氣,在房內踱來踱去。 門開啟,立石探臉進來。 「別擅自開門好不好!」千惠大聲叫。 立石移開視線,說:「有客人。」 「客人?」 「嗯——好像是找你的。」 說畢,立石走開了。 沒法子,千惠走到玄關去。 「——狩谷伯伯。」 「嗨。」 狩穀看起來極度疲倦。千惠也看得出他臉色不太好。 「怎麼啦?」她擔心地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呃——到外邊談好了。」狩穀說。 千惠和他一起走出玄關,來到電梯前面。 「得到你諸多關懷,我想先道謝。」狩穀說。 「咦……怎麼說這些……您要搬出去了?」 「唔,差不多吧。」 「為甚麼?是否——」 「其實是內子的身子不好。」狩穀說。 「只好讓她住院修養了。而我想儘量陪在她身邊。」 「哦……」 千惠完全明白狩穀的意思。儘管如此,她總覺得這個時候才搬出去有點奇怪。 但千惠把那些話咽下肚子裡。見到狩穀那疲憊不堪的臉容時,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說這說那的給他苦惱的回憶。 「——幾時搬出去?」 「不曉得……明天或後天吧。」 「那麼快?」 「隨身之物事後才回來拿也可以,首先要讓我內人住院再說。」 「希望她早日康復。」說畢,千惠馬上又改口說: 「她一定馬上好起來的!」 「謝謝。」 千惠把狩穀當作自己的祖父般,將臉龐埋進他的胸前,抱緊他。 「——告訴我真相。」 「甚麼呢?」 「你是因為我父親的關係才搬走的?」 「不是。不是那樣。」 「真的?」 狩穀微笑。 「我不敢說完全不是。不過,不單只是他的關係。」說著,他的手輕輕擱在千惠頭上。 「你是好孩子——確實,你父親現在所做的事是錯的。不過,你不能恨你的父親。」 「為甚麼?」 「因為最清楚自己做錯事的,乃是你父親自己的關係。」 「我爸爸知道自己做錯了?」 「所以他才那樣子酗酒,酒色財氣樣樣來——他想逃避一個來自內心的『聲音』啊。」 「是嗎……」 千惠沒告訴狩谷有關父親把年輕女孩帶回自己公寓胡混的事。 「——那我告辭了。」 狩穀按了電梯的掣。 「再來!好嗎?」千惠急急地說。 「也好。我盡可能再上來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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