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畢格斯 > 中國鸚鵡 | 上頁 下頁 | |
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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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值得一看,可是上面落滿了塵土——嗯,我想路易·王肯定不敢碰它們。幾乎每支槍都有一段故事。看——每支槍都有一張打印的卡片。『贈給匹·傑·邁登』,落款是『蒂爾·泰勒』。泰勒是俄勒岡最棒的警察局長之一。這兒——看這支——簡直像個美人兒。比爾·蒂爾格曼贈給邁登的。你知道嗎,這支槍可是一些歷史場面的見證者,參加過搏殺戰鬥的,有年頭啦。」 「能講講這只凸凹不平的槍的來歷嗎?」伊登問。 「曾經歸『玩童比利』所屬,」霍利說,「你可以在新墨西哥打聽一下比利的名氣。這兒還有巴特·馬斯特遜曾經用過的槍。不過這些收藏中最出色的還要屬——」霍利的眼睛在牆上掃了一遍——「這些槍中最棒的一支——」他回頭失望地對伊登說,「不在這兒了。」 「有支槍丟了嗎?」伊登問道。 「好像是。是支最早生產的科爾特牌——四五式的——一是曾經在本地演過不少電影的比爾·哈特送給邁登的。」他指著牆上一塊空出來的地方,「那支槍曾經是放在這兒的。」他補充了一句,走到一旁。 伊登抓住他的外套袖子,「等一等,」伊登用低低的、急切的聲音說,「你聽我說。這兒丟了一支槍,標牌也丟了。那幾個托著槍的釘子還在那兒。」 「是這樣。這有什麼好激動的——?」霍利驚奇地問道。伊登在原來掛標牌的牆上摸了摸說:「掛標牌的地方沒有塵土,這說明了什麼?這意味著比爾·哈特的槍是最近幾天才被拿走的。」 「小夥子,」霍利說,「你在說些什麼——」 「噓——」伊登示意他不要說話。門開了,邁登和桑恩先後進了屋。富翁站在那兒,專注地看了這倆人一會兒。 「早上好,霍利先生,」他說,「我答應給你的談話稿在這兒。你是要馬上發往紐約嗎?」 「對,我今天早上已跟我那兒的同事說了。我很希望得到您的談話稿。」 「好吧,並沒有什麼震撼人心的見解。我希望發稿的同時請你說明一下你是在哪兒採訪到我的,這樣也許會緩和一下那些曾經被我拒絕的紐約記者的氣憤。你不會改動我的話吧?」 「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改動,」霍利說,「我現在必須馬上回城。再次感謝,邁登先生。」 「不客氣,」邁登說,「很高興能幫你一把。」 伊登隨著霍利走到院子裡。到了屋子裡的人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地方,編輯停了下來。 「你似乎對那只槍頗為關切。怎麼回事?」 「噢,沒什麼,」伊登說,「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 「什麼?」 「好吧,我告訴你。霍利,我忽然想到這莊園最近可能發生過怪事。」 霍利瞪大眼睛。「聽起來不太可能。不過,別讓我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 「我不得不這樣。說來話長。我們不能讓邁登看我們在這兒鬼鬼祟祟,我下午會去找你的,我跟你說過我要進城。」 霍利坐進車裡。「好吧,」他說,「我想我還是可以等候的。下午見。」 伊登難過地看著霍拉斯·格利雷在塵沙滿地的路上顛簸而去。不知怎的,他覺得這位記者給莊園帶來了這兒所需的溫暖的人情味。但是不一會兒,他的這種難過之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遠處的一點棕色變成了一輛漂亮的轎車,漸漸地可以看清方向盤後是他在綠洲咖啡店遇見的姑娘波拉·溫德爾。 他打開大門,姑娘歡快地向他揮了揮手,從他身旁駛入了院子。 「你好,」姑娘下車時伊登說,「我還擔心你可能不會來了。」 「我睡過頭了,」她解釋道,「我在沙漠上老是這樣。你注意到這兒的空氣了嗎?瞭解這兒的人都說它像酒一樣。」 「早飯吃得還好吧?」 「當然不錯。在綠洲咖啡館。」 「可憐的孩子,想想那兒的咖啡。」 「我不在意。威爾·霍利說邁登在這兒。」 「邁登?是,他在——你確實想見到他,對吧?好,跟我來。」 客廳裡只有桑恩一個人。他用冷冰冰的眼光看了姑娘一眼。沒有幾個男人能有那樣的眼神,不過桑恩不同一般。 「桑恩,」伊登介紹道,「這位年輕的姑娘想見邁登先生。」 「我有他的一封親筆信,」姑娘解釋道,「他答應給我使用這個莊園拍片子。你也許記得——我週三晚上來過這兒。」 「我記得,」桑恩不耐煩地說,「但是很對不起,邁登先生今天不能見你。他還讓我轉告你他要取消他在信中的應允。」 「我要聽邁登先生親口說才相信,」姑娘堅持道,眼睛裡冒出憤怒之火。 「我再重複一遍——他不會見你的。」桑恩非常頑固。 姑娘坐下來。「告訴邁登先生說他的莊園很迷人,」她說,「告訴他我正坐在他客廳的椅子上而且要接著坐下去,直到他親自來跟我說明情況。」 桑恩猶豫了一下,氣憤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嗯,你的嘴真厲害。」伊登笑道。 「這是我的努力方向,」女孩兒回答,「我決不會聽信一個秘書的胡言亂語。」 邁登咆哮而入,「這是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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