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畢格斯 > 黑駱駝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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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在城裡。我出來走走——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原因。我正沿著卡拉卡納路走著,這個警察就——」 「你去了城中的什麼地方?」 「阿拉公園。」 「你在那兒同別人講過話嗎?」 「是的,雖然談話人選不佳,但我還是設法找人談了一會兒。」 「你今晚不在海灘上。」查理盯著他的腳說,「卡西莫,請你和斯潘塞陪這位先生到窗下你發現腳印的地方,仔細核對一下。」 「是,」日本人興奮地喊道,他同斯潘塞和那個流浪漢一同走了出去。 陳轉身對菲佛說道:「這真是漫長艱苦的工作,但是一個人不工作會變成什麼了?會變成像史密斯那樣的人。請您坐下好嗎?」 查理把椅子搬給從餐廳進來的人,大多數人都不太情願地坐了下來。阿倫·傑伊斯看著他的表,十一點了。他看著陳的眼睛,但警探好像毫無察覺地望著別處。 特納弗羅走過來低聲問道:「有什麼新進展嗎?」 「調查範圍擴大了。」陳說。 「我倒希望它縮小。」占卜師回答說。 兩位警察和流浪漢從門廊走了回來。斯潘塞再次緊緊地抓著流浪漢。 「好了,查理,」警官說,「窗下的腳印在檀香山只能屬一雙鞋。」他指著流浪漢的破鞋說,「就是這雙。」 史密斯向下看了看,古怪地笑著說:「這雙鞋似乎太破了,不是嗎?但是,你知道,夏威辜似乎不懂得欣賞藝術,如果你們看了這兒的人買來掛在客廳裡的同——本地畫匠畫的畫布上的生硬的海浪,我雖然是第三流的;卻也畫不出這種東西,哪怕是為了一雙新——」 「過來!」查理厲聲打斷了他的話,「你對我撒了謊。」 史密斯聳聳肩說:「對於你的民族來說,你說話太直率了,我只不過把事實稍加改變,為了保護——」 「保護什麼?」 「保護史密斯的利益。我看出這兒似乎有麻煩,我不想捲進來——」 「你已經捲進來了。告訴我——你今晚有沒有進那海灘小屋?」 「我沒有一我發誓,事實是我只不過在那窗下站了幾分鐘。」 「你在那兒做什麼?」 「我本想把避暑屋作我今晚的住所,那是我喜歡的地方之一——」 「從頭說起,」陳打斷他說,「這回要說真話。」 「我已經三天三夜沒到海灘上來了,」他說道,「我弄到了一點兒錢,呆在城裡。我上次來這兒的時候,這屋子裡沒人。今天我的錢花光了——我在等一張支票——但它卻沒到。」他停了一下說,「這兒的郵政工作太差了,如果我能回到大陸——」 「你的錢花光了,然後呢?」查理打斷他說。 「是的,所以我只好回到棕櫚樹下,我常休息的地方。我從城中出來,走到海灘——」 「在什麼時間?」 「我親愛的先生——你真讓我尷尬。如果你沿著旅館大街走一走,你會看到我的表掛在某一個窗戶上,我常在那兒看時間。」 「沒關係,你到了海灘之後呢?」 「是的,這二段是公共海灘,屬每個人。我很奇怪看到避暑屋中有燈光,我想是有人把屋子租下了。窗簾被拉了下來,但卻不斷地被風吹動。我聽到裡面有聲音——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聲音——我開始懷疑這到底是否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他停了下來,查理的眼睛看著羅伯特·菲佛。這位演員身體緊張地向前探著,眼睛盯著流浪漢,他雙拳緊握,指節都泛出了白色。 「我站在那兒,」史密斯繼續說道,「窗簾翻動著,我清楚地看見了那個男人。」 「啊,」查理說,「什麼樣的男人?」 「怎麼,就是他,」史密斯說著用手指著菲佛,「這位胸前帶著緞帶的夥計。自從我在巴黎的朱利安學校讀完書之後,我就再沒見過這樣的緞帶了。那時,我們的大使請我去吃晚飯,這是真的,我和他是同鄉,他是我父親的老朋友——」 「這無關緊要,」查理插嘴說,「你站在那兒,從窗簾下向裡偷看,然後——」 「你這是什麼意思?」流浪漢喊道,「不要只憑衣著看人,我不是在偷窺,我只是瞧了一眼,這是不可避免的。他們說話很快,那兩個——這個男的和那個女人。」 「是的,或許,你也不可避免地聽到了什麼?請別誤解我。」 史密斯猶豫著說:「好吧——事實上——我是聽到了,我聽到她告訴他——」 羅伯特·菲佛輕喊了一聲跳上前去,他把流浪踩推到一邊,自己站到了查理面前。他的臉色死白,但眼神堅定。 「別再問了,」他嘶聲說道,「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的調查了結,是我殺了希拉·芬,我願為此付出代價。」 屋中一片死寂。陳平靜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臉。 「你殺了希拉·芬?」 「是的。」 「為什麼?」 「我想讓她回到我身邊,我不能沒有她。我不斷懇求——但她就是不聽,她嘲笑我——她說這不可能。她逼我——殺她,我不得不這樣做。」 「你殺了她——用什麼殺的?」 「是一把用作道具的刀。」 「它現在何處?」 「我在回城的路上把它扔到一片水窪中了。」 「你能帶我找到它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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