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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那大漢不置可否地說:「這……」

  白莎麗嬌聲說:「這又不是要你替我把身上的油漆洗掉,只不過是替我在身上穿點東西,難道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

  那大漢向她身上掃了一眼,仍然搖搖頭說:「那又何必多此一舉,你身上塗了油漆,不等於穿著衣服一樣!」

  白莎麗突然氣憤地說:「哼!我知道你是沒安好心,故意刁難,要替我身上穿了點東西,你就不能大飽眼福,儘量看個痛快啦!」

  「笑話!」那大漢臉上一紅,不服氣地說:「莊大爺這裡年青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光著身子不穿衣服是家常便飯,一點也不值得大驚小怪。我們每天看都看膩了,誰希罕看你!」

  白莎麗不屑地說:「你別嘴上說好聽,要不是存了這個心,就不會故意刁難,讓我光著身子!」

  那大漢被她一激,果然忿聲說:「穿就穿!你的乳罩和內褲在哪裡?」

  白莎麗不禁暗喜,遂說:「剛才是你們從我身上剝下來的,大概丟在地板上了吧……」

  那大漢眼光一掃,果見從她身上剝下來的衣物,散落在好幾處,有的已被撕成了碎布片。

  於是,他找到了那黑色縷空的乳罩,和同樣花式而形同透明的內褲,用兩個手指拿起來笑問:「是這兩件東西嗎?」

  白莎麗故作嬌羞萬狀地嫣然一笑說:「這玩意你還認不出?總不會把它當成帽子吧!」

  那大漢哈哈一笑,走到了床前,可是一看她的兩腳被綁住,不禁怔了怔,站在那裡束手無策地說:「你的腳被綁著,這內褲怎麼穿得上去?」

  白莎麗笑笑說:「那你不會先把我腳上的繩子放開,穿上了再綁起來嗎?」

  那大漢面有難色地說:「這……」

  「這有什麼值得擔心的!」白莎麗說:「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那大漢想了想,暗覺自己也未免多此一慮,白莎麗的雙手被反縛著,就算把她的腳放開,她也不可能逃走,何況還是光著上身,前身遍塗了金色油漆!

  因此他不再遲疑,將槍別在了褲腰上,先把乳罩蓋覆在她金色閃閃的裸胸上。然後彎下腰去,動手替她把腳上綁的繩索解開。

  這傢伙雖然成天置身在莊德武經營的豔窟裡,耳濡目染都是春色無邊的場面,但他只是負責戒備,對那些惹火的女郎是可望而不可及,連邊都挨不上的。

  現在他卻是親自動手,為這遍體塗金的裸身女郎穿內褲,這種「服務」的機會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

  機會難得,他豈能輕易錯過,因此他一邊替她解開腳上的繩索,一邊卻把眼光順著她的兩腿而上,盯住了大腿盡頭,微微隆起呈倒三角形的誘人之處。

  繩索已解開,他便執起了那條內褲,套上了她翹起的兩條腿上,替她緩緩向大腿上拉去。

  就在他的目光,被一個美妙無比的鏡頭所吸引,不禁霍然心動之際,冷不防白莎麗突將兩腿一張開,出其不意地緊緊夾在了他腰上。

  那大漢猛的一驚,怒問:「你想幹嘛?……」

  誰知白莎麗將腰一挺,竟利用腰勁使上身弓了起來,同時兩腳盤勾在他腰後,用勁向自己的身體一扳壓,便使那大漢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傾,撲在了她身上。

  那大漢的腳仍站在地板上,身體卻己撲下去,整個臉正好伏進她的雙峰之間,弄得滿臉的金色油漆!

  鄭傑躺在一旁幫不上忙,但他也不閑著,急將綁著的兩腳抬起,壓在了那大漢的背上,使他無法立即掙扎爬起。

  白莎麗之所以用這個計,決定孤注一擲,完全是想利用她那乳罩裡暗藏的法寶。可是那大漢撲向她身上的位置不對,整個臉伏進了她的雙峰之間,而且剛才她一弓起上身,使得蓋覆在裸胸上的乳罩落下了些,距離他的口鼻足有兩寸了。

  她藏在乳罩夾層裡的,是種秘方配製的迷藥,氣味可以保持極長久的時間,不至散發而失效。只要一接近,嗅入了口鼻中,立即就會昏迷過去。

  白莎麗的綽號叫「迷魂娘子」,就是由此而來。她曾利用這隨身法寶,派過無數次用場,幾乎是屢試不爽,連鄭傑都曾經嘗過它的滋味。

  這時如果不能使那大漢昏迷,只要他一出聲呼叫,驚動了外面客廳裡留守的人,一切就完蛋啦!

  情急之下,白莎麗急將盤勾在那大漢腰間的兩腿放開,腳腿平貼床面,兩腿屈起用勁一蹬,同時利用腰和背部的挺勁,使得被撲壓住的身體向上一挪。那大漢的腳未離地,膝部被床邊頂住,背上又被鄭傑的兩腿壓著,以至未能跟著她的身體向上挪動。

  這一來,位置已變動,使他的臉正好伏在了那黑色縷空的乳罩上。

  由於他正在奮力掙扎,呼吸非常急促,剛一伏上了那乳罩,就吸入了一股特殊的香氣。

  其實他要出聲呼救,白莎麗的詭計就無法得逞了,偏偏這傢伙死要面子,又太自負,認為自己絕對能應付這兩個男女的。所以不願驚動外面客廳裡的人,以免讓他們看成笑話。

  丟人倒在其次,讓莊大爺知道這件事,那他就吃不消了。

  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卻造成了白莎麗的機會,否則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機可乘。

  香氣一吸入,不到幾秒鐘,那大漢便昏迷過去,伏在白莎麗的身上不動了。

  白莎麗大喜過望,急向鄭傑振奮地輕聲說:「這傢伙昏過去了,我們快設法弄開繩子,想辦法脫身!」

  鄭傑這才把兩腿從那大漢背上放下,使白莎麗抽身出來,要她翻過身去,然後用牙齒替她把反縛在雙手上的繩索,慢慢地咬拉了開來。

  白莎麗恢復了行動,再動手替他解開手腳上的繩索。

  鄭傑一個翻身下了床,首先把那大漢剛才別在褲腰上的手搶拔出,輕聲說了句:「我先看看外面的動靜……」

  便直趨房門口,小心翼翼地開了條門縫。

  向外一張,只見客廳裡的人馬已撤走,僅留下兩個大漢,正在津津有味地,收看電視裡的西部槍戰節目。難怪房裡的一場短兵相觸,他們竟渾然未覺,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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