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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白莎麗似乎想告訴他什麼,可是莊德武的槍對著她的頭部,使她不敢說出。只好沮然回答:「他們硬說我是什麼香檳總部的人,企圖來這裡刺探他們的秘密,無論我怎麼否認他們也不相信……」

  「這裡不就是香檳總部嗎?」

  白莎麗搖搖頭說:「不是……」

  鄭傑更覺困惑地問:「伍小姐說你是去跟蹤那兩個傢伙的,你怎麼會來了這裡?」

  白莎麗忿聲回答:「我已經告訴他們,因為看見那兩個人進了這座大廈,所以才在附近張望,可是他們根本不信。說那兩個傢伙如果是香檳總部的人,就絕不會走進這個大廈,並且一口咬定我是香檳總部派來的。」

  鄭傑靈機一動,忽向莊德武說:「如果你們真要香檳總部的人,我倒可以交一個貨真價實的給你們,不過得讓我把白小姐帶走!」

  莊德武一臉老奸巨猾的神色說:「嘿嘿!你倒真會打如意算盤,老子手裡已經有兩個現成的了,何必捨近求遠,而且是拿兩個換一個,這種買賣我可沒興趣!」

  鄭傑不禁怒問:「依你的意思呢?」

  莊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只要知道香檳總部是怎樣個組織,有多少人,來吉隆坡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三個問題必須獲得答案。否則我們就慢慢地耗,反正老子有的是時間,而這位白小姐的時間卻有限,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鄭傑惟恐超過時間,白莎麗的全身毛孔堵塞過久,那就連急救都來不及了。因此他不禁暗急起來,可是對方根本不可理喻,認定了他們是香檳總部派來的人,使他簡直有口難辯。

  尤其到目前為止,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他都摸不清楚,等於醫生不知道患者的病情,又怎能對症下藥?

  莊德武提出的三個問題,雖可信口胡說地回答。但那樣一來,無異是承認了他們是香檳總部的人。萬一弄巧成拙,那就更麻煩了。

  沉思了片刻,鄭傑終於急中生智地說:「你們也真太差勁,連這點都會想不到,老實告訴你吧,香檳總部自然就是選舉香檳皇后的總部呀!」

  「哦?」莊德武詫異地問:「你說這是程宏玩的把戲?」

  鄭傑表情逼真地說:「信不信由你,反正這是事實!」

  莊德武面帶疑色地搖搖頭說:「我確實不能相信,他玩這種把戲是為什麼?再說嘛,他總不至於向自己拜把子的弟兄,又是他老婆娘家的近親王盛鑫下毒手呀!」

  鄭傑強自一笑說:「其中奧妙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連我們都搞不清楚,假使你不相信,何不親自去當面問他!」

  莊德武忽然之間有種想法,難道這真是程宏玩的把戲?

  他的目的何在呢?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程宏靜極思動,有意東山再起,所以故弄玄虛,假借香檳總部之名,企圖奪取莊德武在當地黑社會的領導地位。

  念及于此,莊德武不由地恨聲說:「好!如果真是這王八蛋玩的把戲,老子自有辦法對付他!」

  鄭傑趁機問:「那麼白小姐這身油漆……」

  莊德武狂笑一聲,然後使了個眼色,執住白莎麗的兩名大漢,便使她的身體轉過去,以背部對著鄭傑。

  鄭傑這才知道中了計,原來她僅只臉部和身體前面塗滿了油漆,背後卻完全裸露,並未塗上油漆。

  白莎麗剛才想告訴他的就是這個,以免為她生命擔心,可是由於莊德武的槍對著她,使她不敢貿然說,也無法向鄭傑暗示。

  鄭傑這時雖不必為她的生命擔憂,卻替她感到非常的難堪和窘困,在一二十名大漢的眾目睽睽之下,她的身上雖塗以金漆,實際上卻是赤裸裸的。

  前身遍塗金漆,形同穿上一身金色的緊身衣,至少不致一覽無遺。可是她這一轉過身去,背後卻是一絲不掛,確實令她窘羞萬狀!

  鄭傑忍不住忿聲問:「現在你打算把我們怎麼樣?」

  莊德武沉聲回答:「你的話尚有待證實,你們就等著跟程老頭對質吧!」

  說完一聲令下,鄭傑和白莎麗便被幾名大漢推進房間,用繩子綁住手腳,雙雙置在床上。

  房裡只留下一名大漢,握著槍坐在沙發上,面對著他們負責監視。其餘的人則全部出了房,並且將房門關上。

  鄭傑和白莎麗都是雙手被反縛,兩腳被綁住,仰面並頭地直躺在床上。在那大漢目不轉睛的監視下,根本無計可施。

  白莎麗忽然把臉側向他,輕聲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鄭傑剛說了聲:「我根本……」

  監視他們的大漢已厲聲喝阻:「不許說話!」

  使他們只好保持了緘默。

  白莎麗這時已在動腦筋,苦思著脫身之計,靈機一動,忽聽她嬌聲說:「喂!大哥,可以幫我個小忙嗎?」

  那大漢是個老粗,粗裡粗氣地問:「有什麼忙好幫的?」

  白莎麗表示極端痛苦地說:「我這身油漆實在太不好受,反正現在沒有必要,能不能幫個忙,請你替我把它用汽油洗掉!」

  那大漢斷然拒絕說:「辦不到!沒有莊大爺的命令,我可不敢擅自作主!」

  白莎麗猶不死心,故作悻然地忿聲說:「我又不是要你把我們放開,你怕什麼?」

  那大漢搖搖頭說:「辦不到就是辦不到,你說什麼也沒有用!」

  鄭傑心知這女郎是在打主意脫身,於是也幫腔說:「你老兄既然不敢做主,那麼把這個要求去請示一下你們當家的,這總可以了吧!」

  那大漢猶豫了一下,開始勉為其難地起身說:「好吧,我替你去問問莊大爺……」

  等他一出房,白莎麗輕聲說:「我的乳罩就在床邊的地板上,裡面藏著我的隨身法寶……」

  話猶未了,那大漢已回進房未,聳聳肩說:「沒辦去,莊大爺他們已經下樓去啦!」

  白莎麗頗覺失望地說:「那麼請替我把內褲和乳罩穿戴上,別讓我光著身子,怪難為情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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