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田長霖的柏克利之路 | 上頁 下頁


  家中的八個孩子,大姐田蔭蘭,定居舊金山,丈夫已過世;老二田紹曾已過世,妻子定居加拿大多倫多;老三田長焯,三十多年來服務於西雅圖波音公司,參與各式波音機結構設計與研究,有卓越的貢獻與聲譽,定居西雅圖;老四田次南的先生沈昌華曾任臺灣電力公司協理,退休到美國定居,因中風過世;老五田長輝,現任臺北複華證券投資信託公司董事長;老六田長霖;老七田長熾住舊金山,經營餐飲業;老八田長紹定居洛杉磯,與臺灣大陸均有商務往來。

  1996年10月,田家兄弟姐妹一起回武漢家鄉尋根祭祖,包括田長焯、田蔭蘭、田次南、田長霖、田長紹、田長煒和媳婦共九人。他們回到黃陂縣田家大灣,見到許多同輩與父輩的親戚朋友,他們曾協助修祖墳。田家姐妹在家鄉擺了二十多桌,請了全灣的人吃飯以表謝意。為了把田家的故事完整地留給後代,老三田長焯已開始整理製作田家家譜。

  田長霖那種比一般人更艱苦卓絕的性格,追根究底,與他大起大落的成長背景有著很大的關係。

  第二篇 奮飛少年

  1949年的臺灣,由於加入了一批批撤退自大陸的人口,幼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都有,人口密度驟然升高,社會上出現了一股強烈的競爭氣氛,學校的升學考試更凸顯了這種現象。

  當時14歲的田長霖投考建國中學,有七百多人應考高二插班生,錄取名額只有九個。由於考生太多,田長霖認為不可能考取,於是再去參加成功中學的插班考試。

  一位來自上海的同學看到田長霖去報考成功中學,問他:「你怎麼考取建國中學後,還來報考成功中學,想占別人名額嗎?」

  田長霖以為是這位上海同學開玩笑,但他還是重新去看榜,來回幾次仍然沒看到自己的名字,最後一次快要離開時,旁邊有人告訴他:「田長霖,你的名字在這裡!」田長霖回憶道:「因為當時對自己沒有信心,所以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得了。」

  好打抱不平

  讀建國中學時,田長霖參加了不少課外活動,但學校成績都還不錯。他好動,也有看好打抱不平的個性。有一次目睹十三太保幫的兩個成員,兇狠地欺負一名同學,他跑上前去質問那兩名誰都不敢惹的太保:「你們憑什麼欺負人家?」長得塊頭高大的太保面露凶光地吼道:「你憑什麼好管閒事?」「你們這樣做,當然不對,我有權管。」其中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田長霖兩個耳光,再合力痛揍了他一頓。太保們並放話:「有種明天放學再到植物園見!」田長霖咬牙忍痛說第二天一定赴約,但事後認為應該把事情向訓導主任報告。結果隔天,兩名太保並沒有出現。

  在建國中學讀了兩年書,田長霖就准備考大學。他報考了臺灣大學、師範學院(現師範大學)、台中農學院(現中興大學)三個學校,結果三個學校都考上了。最後他選擇在台大就讀。

  學生時代的籃球夢

  田長霖自幼就活潑外向,對運動,特別是球類,有極大的喜好。他在上海讀勵志小學時,特別喜歡踢一種『詠』尊牌的小皮球。小學畢業後,在初高中合併的位育中學讀書,與現任北京大學校長陳佳洱是位育中學的同班同學。陳佳洱記得田長霖的數學成績很好,導師很喜歡他,他也比別人調皮搗蛋,用鉛筆戳過他。

  籃球運動早年在臺灣受到瘋狂的喜愛,田長霖在台大時,熱中打籃球,暑假跟幾個同學每天練六七個鐘頭的籃球。三十多年後的今天,田長霖對大鵬、格隆、海光的幾位籃球健將的名字、打球的位置,仍然記得一清二楚。他在當預備軍官時,曾是陸軍官校與海軍官校籃球校隊隊員。田長霖的毅力和運動很有關係,因為個子不高,每次打球總下決心非把球打好不可。運動是訓練團體合作、自律及領導力最好的機會,田長霖從運動中得到了嚴格的「掌控自我』訓練。

  1950年初,臺灣社會不安定,父母親希望他能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因此他進了台大工學院,但還是熱中打球。一直到美國後,因為自知五尺六寸的身高用來打球著實太矮了,又考慮為了生活必須有一技之長,所以還是朝念書、教書的方向努力。1955年田長霖參加高考機械工程科,以優等第一名被錄取。

  三哥田長焯對田長霖小時候的印象是:「我們家裡國兄弟姐妹多,大家都是各搞各的。田長霖書念得特別好,小學、大學、高考都一樣,我們兄弟姐妹拿的是及格、一等,他總是得優等。」田長霖一直都比別人認真,要求自己做得更多、做得更好。但他也很會玩,對打籃球特別狂熱。跳舞他也很起勁,由於性格很風趣,在婚禮等場合上,常見他興高采烈地和人群打成一片。

  家教定情

  因家中經濟抬據,在台大念書的田長焯以擔任家教來貼補家用。後來因為要前往美國普度大學留學,必須辭去家教;他問弟弟田長霖是否願意接替家教的工作。三哥說,他的學生叫劉棣華,家中有七個姐妹,一個男孩。她排行老三,1936年在北京出生,小學六年級才到臺灣,在泰北女中念初一。你教她功課,她若沒學會,是會發小姐脾氣的。哥哥還給了他善意的「警告」。

  田長霖一上任就領教了三小姐的脾氣,教她數學,一遍又一遍地解釋,她不懂,田長霖還是很有耐性、很有技巧地運用各種不同的解說方式來讓她明白。田長霖教學的天賦與興趣,在擔任家教時,已充分顯露出來。

  家教嚴格、家境良好的劉棣華,雖然會因聽不懂數學而急得生氣,但基本上,她的個性是內向害羞的,在學校不敢問的問題都會請小老師指點迷津。田長霖像大哥哥一般,不厭其煩地使出渾身解數,指導這位漂亮的小女生。

  他的指導方式往往不是在為她做決定。有時她問他:「你覺得這樣做到底好或不好?」田長霖會回答:「天底下沒有完全的黑與白,你必須學習從各種角度去考慮。」就這樣,一來一往,兩人漸漸成為親密的談天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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