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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第四章 建黨前夕

  隨著「五四」運動後馬列主義的廣泛傳播和工人運動的日漸發展,馬克思主義工人政黨的產生已經提上了歷史的日程。

  1920年初,李大釗就曾和鄧中夏等醞釀過組織共產黨的問題。

  1920年1月,陳獨秀要避居上海,李大釗不避艱險地護送他離京。因陳獨秀北方話說不好,沿途遇到軍警檢查,都是李大釗對付,一直把他送到天津上船。一路上,李大釗也與陳獨秀商討了有關建黨的問題。1920年5月以後,陳獨秀等人在上海籌備建黨時,考慮到黨的名稱,是叫社會黨還是叫共產黨?

  拿不定注意。寫信問李大釗。李大釗非常明確地回答說:叫共產黨。

  送走陳獨秀,李大釗在天津,曾與少年中國學會會員章志等到舊俄租界去會見一位蘇俄朋友,交換革命意見。但是,他們的會見被敵探發覺,並張揚出去,第二天,一家報紙登出「黨人開會,圖謀不軌」的消息。李大釗便立即返回北京。

  由於李大釗在中國最先宣傳十月革命和馬克思列寧主義,並在「五四」運動中所起的卓越領導作用,他在北京的知識界特別是青年中有著崇高的威望,這使他很自然地成為北京研究和學習馬克思主義的帶頭人。許多青年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導師,跑來聽他的教誨,請他幫助。而李大釗就在與青年的廣泛接觸中,開始了共產主義的組織活動。

  1920年3月,在幾經醞釀、討論後,他終於在北京大學秘密發起組織了「馬克思學說研究會」。

  最初參加這個研究會的,有鄧中夏、高君宇、何孟雄、朱務善、羅章龍、張國燾等。不久,瞿秋白也參加了進來。

  當時,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學習條件非常困難,既有反動統治階級的嚴禁和封鎖,又有社會上頑固的守舊派的阻撓,使得一般的馬克思主義的書籍都難以找到,馬列主義原著更難找到,他們必須艱苦地搜尋。

  開始,他們只能學到《新青年》和其他報刊上發表的一些有關馬克思主義的文章,以及少數馬克思主義著作的中譯本。如1920年4月出版的《共產黨宣言》,還有河上肇以及考茨基所寫的一些介紹馬克思主義的書,都被大家輾轉相傳,爭相閱讀。後來,經過李大釗從北大圖書館借來了一批外文的馬列主義經典著作,組織通曉外文的會員幫助大家學習,這樣才初步解決了學習材料方面的困難。

  以後,在李大釗幫助下,大家逐漸搜集了一批馬克思主義的書籍,又籌集到了一些資金,買了一批有關的圖書。

  研究會成立後,幾經交涉,得到蔡元培校長的支持,學校撥出兩間寬敞的房子,作為辦公會址。在那裡,他們設立了一個附屬於「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小型圖書室,並親切地稱它為「亢慕義齋」(譯音,意思是「共產主義小室」)。這個「亢慕義齋」圖書館,是我國第一個存有比較豐富的馬列主義書籍的圖書館,有健全的借閱規則、制度。直至現在,北京大學的圖書館裡還保存著當時一些蓋有「亢慕義齋」圖章的書籍。

  在李大釗領導下,一部分具有初步共產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在「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中進行著緊張的活動。當時,鄧中夏等每天一早就到北大三院學習馬克思主義書籍,下午從事政治、社會活動,晚上聚在一起討論革命問題或交換學習心得,總要到深夜才散去。通過這些活動,他們加深了對馬列主義的瞭解,並產生了進一步組織起來開展革命鬥爭的強烈要求。

  這就為後來北京共產主義小組的成立打下了基礎。

  1919年12月,毛澤東第二次來北京,與李大釗、鄧中夏等有了更多的聯繫。通過這些聯繫,他積極搜尋當時能找到的一切中文共產主義文獻,還讀了許多關於俄國所發生的事情的文章。後來,他曾回憶這個時期的情景說:「記得我在1920年,第一次看了考茨基著的《階級鬥爭》,陳望道翻譯的《共產黨宣言》和一個英國人作的《社會主義史》,我才知道人類自有史以來,就是階級鬥爭史,階級鬥爭是社會發展的原動力,初步地得到認識問題的方法論。」

  他後來用這方法論更深入地思索了各種社會問題,從而對馬克思列寧主義建立起信仰,成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

  毛澤東當時還曾跟李大釗商量過考慮組織留俄隊,赴俄勤工儉學之事。

  1920年,李大釗仍然在大量寫文章。7月8日,李大釗的圖書館主任職務改為教授。擔任了教授後,他又到處講課,宣傳馬列主義。他這時著重宣傳唯物史觀的基本原理,並用它來解釋中國的歷史問題和現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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