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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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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詩學》 《詩學》全書共26章,是亞裡士多德的一部重要的美學著作。 寫作這部著作的目的是探討詩的種類、每一類的特定效果和它的組成部分。詩可分為史詩、悲劇、喜劇、頌神詩、樂曲等,可見亞裡士多德所說的詩是泛指藝術及各種形式。對這些他用「表像」來說明。表像是一種創造活動,不只在機械式的重現一幅原件,只盡可能忠實的重現,而且「重現」是指模仿。他認為,表像是人類自孩提以來就有的自然本能。人類一開始就比其他動物擁有更強的模仿能力。詩人及藝術家不但能表現外在事物的樣子,而且能表現事物之可能的樣子。模仿的手段、模仿對象和方式不同,又使它們相互區別開來。由於亞裡士多德在這部著作中著重探討了模仿這一藝術的共同特徵,因而模仿成了貫穿全書的基本思想和內容。 亞裡士多德之所以如此強調和重視詩的模仿問題,這除了和藝術本身性質有關之外,一個重要原因是為了批駁柏拉圖的美學思想。我們知道,柏拉圖從理念論出發,把世界分成理念世界和現實世界,認為現實世界是理念世界的「模本」或「影子」,所以現實世界是不真實的;而藝術家模仿現實世界只是「模本的模本」、「影子的影子」,「和真實隔著三層」,因此更加不真實。他攻擊荷馬史詩,提出了兩大「罪狀」,其一就是「模仿」,認為模仿給人們的不是真理。與柏拉圖相反,亞裡士多德極力推崇藝術的模仿,並對模仿在藝術中的地位和作用作了深刻的闡述。 亞裡士多德指出,詩(藝術)的模仿有三種形式:第一種是「按照事物本來的樣子去模仿」;第二種是「按照事物為人們所說所想的樣子去模仿」;第三種是「按照事物應有的樣子去模仿」。在亞裡士多德心目中最後一種模仿為最好,他把古希臘著名的悲劇詩人索福克勒斯看作是採用這種模仿形式的典型代表,並加以頌揚。在他看來,這種模仿形式不僅不會像柏拉圖所說的那樣會失去真實性,而是相反,會更具有真實性,因為模仿的不是個別事物,而是帶有普遍必然性的事物。他為了說明這種藝術模仿的作用,特地把詩人和歷史學家作了區分。指出詩人和歷史學家的區別不在於詩人用韻文,歷史學家用散文,而在於歷史學家描述的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個別的事情」;而詩人描寫的卻是按照可然律和必然律來描寫的那些「可能發生的事情」,它「更具有普遍性」。因此詩比歷史更有哲學意味和莊嚴的東西。在這裡,亞裡士多德把歷史看成只描寫個別的偶然事件,看不到歷史同樣也是揭示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這當然是不對的,但他對藝術的模仿的見解的確包含了藝術要揭示事物本質和普遍必然性的深刻思想。 亞裡士多德為了論證藝術模仿的必然性,還從心理上找根源。他認為詩(藝術)的模仿的起源有兩個原因:首先,模仿是出於人的自然的本能,從小孩時就開始表現出來。人也是通過模仿這種本能開始學習的。人是所有動物中最善於模仿的,因為這一點,使人不同於其他動物;其次,由於每個人都具有愛和諧節奏的天性,因而模仿出來的東西也具有和諧的節奏,它使人產生愉快感。悲劇詩人就是通過模仿從痛苦和恐懼中引出愉快。他從模仿是人的天性的思想出發,提出了所謂詩的本質缺陷和偶然缺陷的問題:詩人從事模仿而又沒有模仿的才能,那麼他的詩就是本質的缺陷,他不配當詩人;如果詩人在模仿時只是表現有些不恰當的地方,他的詩就是偶然的缺陷。 按照亞裡士多德的意見,藝術(詩)的各種形式中,悲劇是最高的形式,它比其他形式(如史詩)有更多的優點。因此在此部著作中特別著重研究了悲劇的模仿問題。 亞裡士多德指出,悲劇是一種完整的行為的模仿。所謂完整(整體),就是說有開始、有中間和結尾。它們有因果關係,整體裡的每一部分都是緊密聯繫的,缺少或去掉任何一部分都會毀壞整體性。既然悲劇是一種完整的行動的模仿,必須包括六個因素:劇情、性格、思想、語言、歌曲、形象。這六個因素關係到模仿的手段、模仿的狀態以及模仿的對象,從而組成了悲劇的特性。他對每一部分都分別作了詳細論述,並特別強調「劇情」這部分,認為這是悲劇的主要部分和靈魂。此外,這部著作對於悲劇中的其他問題也作了有益的探討,如提出詩人在寫悲劇的時候,應盡可能地把自己放到觀眾的地位上,這樣就能夠把事物看得更清楚。 以上是幾部主要著作的簡要介紹,在論述各門學科的思想時,我們還將進一步敘述這些著作的內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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