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薩特 | 上頁 下頁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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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習慣於兩邊倒的人,他們背叛了薩特,歪曲了他所說過的一切,企圖用它們來反對他,攻擊他,並寫了一些說他是個走入歧途者的辱駡性的文章。 譬如,在一家發行量最大的報紙《法蘭西週報》上,通欄大標題寫道: 「巴黎醜聞」。 評價薩特是個「深奧的哲學家,《噁心》的作者,喜歡醜聞的戲劇家」。 許多的公眾報刊也公開抨擊他,辱駡他的人格。 在佔領期間,不論共產主義者,或是戴高樂主義者,像這樣的人們都捲入了某個政黨,儘管他們並未輕而易舉地完全接受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但他們仍然感到在歷史上他們確實只有一個共同的選擇目標——同納粹作戰。因此在這一特定的問題上,他們對有關的問題有進行寫作的必要。 隨後的日子,薩特寫了一些有關政治目的的文章和作品,但發表的卻很少。 1944年,39歲的薩特教授被杜林先生邀請在薩柏爾納德劇院講戲劇史。 當時,在杜林的推動和指導下,德阿德利爾劇院成了法國優秀實驗劇院。為了擴大他的講授課程範圍,他要求學生掌握一些戲劇史方面的知識。所以請薩特去當戲劇史的教授。薩特當時也很樂意去任教了。 就在這段時光,他創寫了幾部劇本《蒼蠅》、《無路可通》等,其中《蒼蠅》是為他同居大半生的情婦西蒙娜·波伏娃而寫的。當時她也已是法國傑出的女作家。這些劇本絕大部分對抵抗含有的深刻意義。 正因為如此,在上演《蒼蠅》一劇時,還要經過C.N.E民族委員會,CR民族抵抗委員會,文學委員會和作家委員會的同意。同時還要經德國檢查官恩准。 結果《蒼蠅》上演後,在《文學新聞報》上有人發表了一篇評論薩特的折衷文章,還揭示了他要傳達的指意。而後馬洛斯在巴西對他也提出同樣的指責。 薩特為了喚起法國人抵抗運動,他在群眾面前公開演說:「我們從來沒有在德國人的統治下自由過。我們已經喪失了我們的所有權利,首先是說話的權利。我們每天都被公然地侮辱,我們不得不保持沉默,我們是政治犯,被驅逐的大眾,因為我們是工人,因為我們是猶太人。我們所見所聞——在牆上、報紙上、電影銀幕上——我們總是看到我們的壓迫者要求我們相信的那種惡劣枯燥的現象,就是我們真正的形象。由於所有這一切,我們是自由的,既然納粹的毒液已滲入我們的思想,所以每一個正確的思想就是一個勝利了;既然一個強有力的警察系統企圖強迫我們沉默,所以每個字都變得如同原則聲明一樣寶貴,既然我們被追捕,所以每個手勢都具有投入戰鬥的意義,我們鬥爭的經常的恐怖環境使我們最終能夠經歷——毫無掩蔽地完全公開地——那個可怕的、無法忍受的被我們叫作人的狀況的境遇,放逐監禁,尤其是在比較幸福時,我們向自己隱瞞起來的死亡,成了我們經常關心的事情,我們漸漸地認識到了它們既非可以躲避的意外事件,甚至也非來自外部的經常的威脅:不,我們知道它們其實是我們的命運,我們的歸宿,是我們作為人的現實的深刻原因。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都感到了那句陳腐的短語的全部含義『人是不死的』,我們每個人所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有根據的,因為它是在表達: 『寧死也不』 「這裡我並非指我們中的那些傑出人物,他們是抵抗運動的積極成員。我們是指四年來,在每一刻都說『不』的所有法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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