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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4.秋風淫雨

  1843年,喬治·桑:「過去諾昂充滿歡樂和笑聲,它現在變多了。我快滿四十歲,讓嚴肅主宰諾昂……此外,最不幸的是,我們的朋友,身體不好,使大家習慣於憂愁,或者至少是沉思……」

  1845年,喬治·桑:「生活是個大傷口,它很少癒合,也從不見好。我很傷心,也很憂愁。但是,我因此更喜歡那些值得人愛的人……」

  時間的長河把喬治·桑和她曾熱愛或仇恨過的人,都帶到死亡的瀑布。

  1837年,卡西米爾就從嫡母杜德望男爵夫人那裡,繼承了吉勒裡的領地,條件是要償付遺留的大量債務。他成了一個拮据的大業主。

  他生活在加斯科尼省,住在城堡裡,很少外出旅行。他喜歡這裡茂密的樹林、碳類植物和葡萄園。鄰居們把他看作是當地的神甫和好上帝。

  同奧洛爾一起生活,他學到了很多他的朋友不具備的文化知識和聰明才智。他喜歡引用名言,談起自己的不幸很有分寸。吉勒裡的居民很難相信妻子離開他是因為他平庸和粗野。大家覺得他態度溫和,息事寧人,身材相貌都不錯。

  有個名叫布瓦斯馬丁的中年婦女愛上了卡西米爾,試圖獲得他的愛,卻是枉費心思。因為卡西米爾太瞭解熱情女人的危險。一天,他給兒子莫裡斯寫信說:「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布瓦斯馬丁夫人死了……」

  話說得絕情,但是卡西米爾過去受到過絕情的對待。

  孩子們每年都到吉勒裡來過一段假期。從1844年起,他和女管家姘居。她給他生了個女兒羅斯。他本想正式娶羅斯的母親,而且一直深深地愛她。但是,因為奧洛爾還活著,合法的手續都不能辦。

  由於姘居的原因,卡西米爾不能參加宗教儀式,他感到很痛苦。然而,他每個星期天都去做彌撤,還盡領主的本份,參加聖詩班的合唱。他承受過可笑的重壓,而不失體面。

  于勒·桑多繼續在世上走他的路。

  痛苦的初戀在他一生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長期以來,他既不能忘記,也不能原諒發生過的事。然而,桑多完全是多虧了喬治·桑的幫助。與喬治·桑相識時,他只是個沒有才華的無名小卒。1839年他出版了小說《瑪麗安娜》,讀者們這時才承認這個真正多情的作家。這本書的成功,抵消了他以往在情場上的失敗。雜誌社、出版商紛至遝來,向他約稿。

  女人也找上門來。他成了瑪麗·多爾瓦爾的情人,因為多爾瓦爾對維尼另尋新歡表示厭倦。但她仍是喬治·桑的女友。說來也很奇怪,欽佩這位狂熱可愛的女喜劇演員,成了小於勒和第一位情婦之間的唯一聯繫。

  初與桑多有來往時,多爾瓦爾是總想著維尼:「我們的結合是不可能的,但我痛惜我的愛情。我不能用別的什麼取代它。我並不喜歡桑多,只是盡力地愛他而已。但我覺得難以成功。」

  後來,她覺得自己逐漸老了,就熱烈地愛於勒。多爾瓦爾給桑多的信中說:「啊!我是多麼愛你啊!你使我的雙眼迷惑,精神愉快,感官興奮,內心歡樂。」1831年喬治·桑由諾昂寄出的信,內容大體也是如此。

  1840年,他陪情婦巡迴演出時,曾這樣寫道:「我們親愛的瑪麗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但是,小於勒最希望的是娶一個富家小姐。他對海軍軍需官的女兒波利娜·波蒂埃的嫁妝垂涎三尺。

  于勒的姐姐是瑪麗·多爾瓦爾的知己,她收到了多爾瓦爾的一些哀怨的來信,信中說:「我傷心,而又無法解脫。兩個月前,他把我留在外省,回來寫他的書。我回來了。我得知波蒂埃夫人和小姐也在巴黎。我極度心煩意亂,對您的弟弟說起這事。他對我說,那是真的,我心灰意懶地回到家,整整三天,我都極其焦慮不安地等待於勒!他來了,並對我說要跟我分手。我很驚訝。我叫道,我不能活生生地與親愛的人分開啊!他回答說,他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菲莉茜,請把我對他的愛同我的痛苦加以比較吧!我不得不把這些告訴您。」

  1842年,於勒在南特結了婚。當時,瑪麗·多爾瓦爾正在巡迴演出。

  收到桑多的結婚請柬後,她到喬治·桑那裡痛哭一場。這兩個女人痛苦地談起有關往事。

  這個金髮鬈曲的青年,頭已早禿,寫了些道德小說。人們說他要進法蘭西學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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