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喬治·桑 | 上頁 下頁 |
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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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米爾應妻子要求,寫信邀請帕吉洛。他謝絕了,以留在這諾大的首都,經常出入各家醫院為滿足。 在諾昂,喬治·桑又看見了她古老的房子,村裡美麗的廣場,她的樹林,她的朋友,她的孩了,她的丈夫,甚至她從巴黎趕來的母親。她的貝裡朋友馬上趕來了。 這些人沒有責備她。「斥責只會刺激痛苦人的心,而熱情的握手卻是最有說服力的安慰。」 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她覺得自己疲乏、痛苦,於是她想到了自殺。她說,僅是孩子的愛,才使她活下來。 喬治·桑認為她沒有幸福過。她處於被人指責、被人誹謗的境地,可是卻有清白無辜的感覺。 1834年9月,她閱讀了好幾部書。另外,她一遍又一遍地讀繆塞的信,尤其是她當時收到的他的信。 那是些熱烈的、興奮的信:「請對我說,你把你的嘴唇、牙齒、頭髮,這一切,連同我曾經佔有的那個腦袋一併給我;並告訴我,你擁抱我,你,我!呀,天哪!呀,天哪!我一想到此,喉嚨就哽塞,眼神就慌亂,膝頭就搖晃。啊,死亡可怕,如此戀愛也可怕。啊,我的喬治,我多麼想念你,多麼想念你!我求求你,讓我寫完這封信。我正在死去,永別了……」 在巴登,繆塞有了一些輕鬆的時刻,甚至有一個良好的機運,激發他寫了一首詩。但嫉妒是真的,對他認為失去的女人的感情也是真的。 在諾昂,喬治·桑躲在一個小樹林裡,用鉛筆給他回信,並盡力安慰他,「啊!你還過分地愛我,我們不應該再見面了。」 可憐的帕吉洛,這個誠實而純潔的小夥子,也要吃醋了。在他的那些信裡,大肆指責喬治·桑。 詩人繆塞從巴登給喬治·桑寫了那些令人讚歎的盧梭式的熱烈的書信;而軟弱多疑的帕吉洛則劈頭蓋腦給她傾下笨拙的刺人的話。 在這兩個情人之間,喬治·桑已經拿定主意,不再猶豫不決了。 她認為自己心靈受到了帕吉洛冒犯,清楚地感覺到帕吉洛不再有誠意,因此他們之間不再有愛情。 在喬治·桑和繆塞的豔情之間,經過帕吉洛這段插曲,悲劇變成了喜劇。喬治·桑以誇張的詞匯問繆塞:「高尚的、信任的愛情是否可能?難道我至死都不能遇見它?抓住的總是虛無的影子,追求的總是縹緲的東西!我厭倦了。然而我又愛他,真誠地、嚴肅地愛這個高尚的,與我一般浪漫,我以為比我強的男人。我愛他像一位父親,而你就像我們兩人的孩子……」 她本希望大家都幸福,人人相信她所言,每個情夫都愛她,並高尚地同意她也讓他的情敵高興。 可是人類並不如此。愛情並非好客的、敞開的;愛情是懷疑的、排他的,充滿了不安和嫉妒。 9月15日,繆塞給喬治·桑寫信說:「如果我回巴黎,或許會使你不快,也會激起他反感。我承認我現在不再寬容什麼人。如果他痛苦,那就讓他痛苦好了。這個威尼斯人讓我學會了經受痛苦。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喬治從諾昂匆匆趕回巴黎,以便先安慰帕吉洛,之後再犧牲他。 這個戲劇性情景的精彩之處便是帕吉洛根本不需要她的安慰。從威尼斯到巴黎時,他就預計到這種結局。他在法國的居留使他感興趣,一些著名的醫生對他親切和藹,沒有情婦的生活使他感到一種美妙的清靜。 他是這樣敘述斷絕關係的: 喬治·桑的一封信通知我,我的油畫賣了一千五百法郎……狂喜之中,我跑去買了一個外科工具箱,和對我的職業有用的幾本新書……我們的訣別是無言的。我握了握她的手,卻不能望望她。她似乎茫然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她是否痛苦。但我的在場使她為難…… 帕吉洛退場了。善良的大夫口到威尼斯,在那裡完婚,養育了眾多子女,一直活到九十一歲。由於這場青年時期的豔事,他享有了一定的聲譽。那些一時與某個光亮的命運聯繫,又很快從聚光燈危險的光束裡跳出來的人,是幸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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