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喬治·桑 | 上頁 下頁 |
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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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喬治·桑問世 1831年4月,奧洛爾遵守與卡西米爾訂下的協約,與于勒·桑多吻別,回到了諾昂。她回家後受到的接待十分平常,就好像她從最普通的旅行中歸來一樣。她的女兒如花似月般漂亮。兒子拼命吻她,差點叫她透不過氣來。她丈夫大聲叫嚷,吃飯津津有味。重見她貝裡的孩子,她非常高興,不過她的心留在塞納街的那套房子裡了。 諾昂的一切如她記憶中的一樣,白天,田野的風光如畫,晚上,一陣一陣的丁香、鈴蘭花香襲進她的房間。可是,她老是發覺自己在想念著巴黎,想念它那霧氣朦朧的黃昏,想念它那屋頂上的紅雲,想念簇擁著老亨利銅像的翠綠的柳樹,還想念那些深灰色的可憐鴿子,它們在新橋古舊的怪面飾上營巢做窩。巴黎,那裡有戀愛的自由、感覺的自由,有她所鍾愛的於勒,有朝向濱河街的那間小房。在那裡,於勒穿著肮髒不堪、破破爛爛的禮服,領帶系在背後,邋遢的襯衣攤在三張椅子上;在激烈的爭辯中,他跺腳,折斷了小火鉗…… 她寫信委託勒尼奧照料桑多,並禁止他照自己的習慣,不吃不喝,讓自己餓死。 她急於趕回巴黎。 有生活的必需品,與情人廝守在一起,這就是奧洛爾的全部要求。別的她都顧不上了。在她的意識中,這就是幸福兩塊排骨,一點乾酪;一間屋頂小室,可以眺望聖母院和塞納河;一份工作,以支付房租和粗茶淡飯。讓她犧牲自己的愛情去迎合公眾不可靠的偏好,除非她變成了瘋子。她覺得以于勒·桑多的才能,完全可以掙錢養活他倆。 巴爾紮克和他們一樣,也是被拉杜什保護的人。他和兩位年輕情人有來往,他們使他感到親切友好。於是他不時地以他快活的、熱鬧的激情,給他們的屋頂小室帶來生氣。 由於她即將回巴黎,便希望勒尼奧幫忙找一處住所,因為伊包利特要求她把他的套房還給他。 「於勒無能力做這事,而您就不同了,」她在給勒尼奧寫的信中說。 勒尼奧起初提供了聖路易島一間六樓的房子。 奧洛爾覺得六樓高了一點,聖路易島又遠了一點,而且一間房。未免不夠。她考慮到母親、姨媽、姐姐和哥哥肯定要來打擾她。如果只有一間房,那于勒·桑多就有被困住不能脫身和當場被逮住的危險。她希望有個出口,好讓於勒在任何時候都可走脫。因為丈夫可能突然降臨,由於到了巴黎沒有住處,他便來她那裡。 「要是我聽見他拉門鈴,並感覺到他靜靜地站在門外邊,我會慌成什麼樣兒。您想想看!不等我開門,他可能就會破門而入,不過這也許是完美的戲劇性情節……」她的擔心是實際的。 由此可見,杜德望先生的通融是有限度的。此外通融的程度也難以確定。於是愛彌爾又提出一套三間房子的寓所,在聖米歇爾濱河街二十五號。 奧洛爾同意去聖米歇爾濱河街的房子住。她喜歡那個位置。她計劃將那所房子整理一番,騰出一屋來做她和于勒桑多的歡樂窩,而看上去那裡只有兩個房間。這樣,任何時候他們都不會被捉奷在床。 她要求一份寓所的平面圖,並附帶所有的尺寸,以便能從諾昂帶些家具去。因為即便在諾昂,她也只想到她和於勒一起的生活。她去小樹林裡遐想,從前,在這裡,她那麼經常地與他相會。偶爾她思量,于勒·桑多「以他二十歲的年華,白裡透紅的臉蛋」,何以會愛上她這一個年老色衰、體弱多病的于癟女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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