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喬治·桑 | 上頁 下頁 |
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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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這些措施,政府保證居民們有完全而持久的安寧。他保證每月挫敗的陰謀不超過十二起,每星期忍受的騷亂不超過三回。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將用於通知集會,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則用於解散集會…… 咖啡館裡愛打趣的人歡迎這則新聞,可是國王卻老大不悅。《費加羅報》被查封了。 生活剛剛穩定,漸有生氣的奧洛爾又一次陷入了初來巴黎時的困境之中。有一陣子,奧洛爾倒希望法院追查這篇匿名文章的作者,把她逮捕。 奧洛爾在《費加羅報》寫小文章的那段日子裡,于勒·桑多也一樣步入了文壇。奧洛爾起初猶豫不決,不敢把他推薦給拉杜什。因為她知道珍惜他的支持。當她本人獲得了「公民權」以後,她才敢於亮出於勒的一篇文章。拉杜什對這篇文章非常滿意。於是,桑多也坐到編輯室裡來了,佔有一張鋪有漂亮台毯的小桌子。後來,他帶給《巴黎評論》一篇文章。這是兩個情人一起寫的,由於勒署名。《巴黎評論》的主編維隆博士覺得這篇文章寫得很好。奧洛爾深為于勒感到高興。這向人們證實他能夠成功。她決心讓他參與自己的工作,或者她參與他的工作。不過,他堅持要讓這種「文學上的合作」秘不外宣,以他的名義來寫作。這不成問題。 因此,在開初的時候,兩人署名為J·桑多。兩個情人相信找到了幸福。奧洛爾寫信給朋友和知己愛彌爾·勒尼奧說: 對我來說,必須有顆火熱的心,像我所知道的那樣愛我,來安慰我,驅走使我青春痛苦的種種不快。而且,儘管日漸年老,我也發現我的心與這顆心一樣年輕。我發現了這種終生的愛慕,什麼也不能使它消沉;它與日俱增。于勒重新把我與我已厭倦的生活聯繫起來。從前,我僅僅是由於孩子、出於職責才忍受它。我從前厭惡的前途,他使它變得更美。現在這種前途滿載著他的身影和成就,滿載著他誠實而謙恭的品行,在我眼前出現……啊!您要知道我多麼愛他,那該多好!……這個可憐的孩子,他忍受了憂愁。 那麼多次不由自主的發作,可人們還為此指責他……啊!至少您,您從不讓他為此臉紅……必須理解他內心火熱的友情和無限的忠誠,而不計較他有時表面顯出的冷漠…… 由於于勒·桑多總給人一副冷冰冰的印象,而他又有些慕虛榮,還流露出野心勃勃的姿態,在巴黎的貝裡人都不太喜歡他。每到這時,奧洛爾便出來為他辯護。兩個人在一起,奧洛爾與其說是情婦,不如說更像母親。她安慰他,照顧他。他的身體孱弱,常常不思飲食,她便一定讓他吃東西。他工作不勤奮,她便強迫他坐到桌旁,好像是強迫一個兒子似的。她喜歡行使這種溫柔甜蜜的專制權。對於她,勞動並非一種束縛,而是一種自然的功能。 他們在巴黎的同居生活如魚得水。兩人一起寫作,一起出去欣賞巴黎的景色。然而,自然地他們招來了別人的非議。 她哥哥就這事從諾昂給她寫來一些威脅的信:「你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生養了你的兒子。他比世上任何人都更愛你。你要小心點,別挫傷了他的感情。」 但於勒和奧洛爾自以為有把握建立一個自由的家庭。兩個情人意趣相同,感觸一樣。這間簡樸的斗室,裡面沒有地毯,也沒有掛毯,可是鮮花使房間裡春意永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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