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南希外傳 | 上頁 下頁
六二


  帕蒂27歲,不再同伯尼·利登生活在一起,『正在為當一名演員、歌手和歌曲作者而奮鬥。她因父親宣佈參加總統競選而回家,受到母親的歡迎。但帕蒂不願為父親的競選出力,因為她說她討厭政治。莫林38歲,最近結束了同吉恩·納爾遜的同居關係,被認為已適合於在公眾中露面。羅恩21歲,在南希的眼裡他巳有所改進,因為同他有愛戀關係的女人已從一個比他大13歲的巳婚婦女換成一個隻比他大7歲的未婚女子。他以芭蕾舞演員為職業仍然困擾著她。「隨著總統選舉日期的迫近,她擔心新聞界會認為他們那個輕浮的兒子到處搞同性戀,」34歲的邁克爾·裡根說。說到邁克爾,他曾是兒女中最有問題的一個,現在似乎已是最可尊重的一個:他現在有一個妻子、一個孩子和一份穩定的工作。然而,這些都不能使他博得父親和繼母的鍾愛。

  鑒於帕蒂和羅恩拒絕為競選出力,莫林和邁克爾自告奮勇出面代表家庭。自1976年競選活動以後,南希同裡根前妻的兩個孩子的關係瓦解了,這使她沮喪。一次莫林為她的獅子狗巴爾納舉行生日慶祝會,在場的人中有她的生母簡·懷曼,她弟弟邁克爾和正在為裡根寫小傳的《洛杉磯時報》的羅伯特·希爾,席間有人指出如果莫林的父親當選為總統,那麼受到很好照料的巴爾納就會成為「第一狗」。

  「不,那個位置已經有人占了,」莫林說。

  「對,沒錯,」邁克爾說。他們兩人異口同聲說:「南希是第一狗!」

  南希送給了公眾一個合家歡的形象,讓他們慢慢去體會,但她沒法掩飾裡根競選班子內部的分歧:約翰·西爾斯不再同邁克·迪弗說話,而拒絕出席在紐約舉行的宣佈參加總統競選儀式的迪弗也不同西爾斯說話。

  「一個競選班子就像一個管弦樂隊,」西爾斯在若干年後說。「每個人必須坐在一把椅子上,而且大家必須演奏同一只曲子。根據我的看法,迪弗坐的椅子和他的演奏出了問題。」

  南希在感恩節那天打電話給迪弗,要他到太平洋斷崖山莊參加會議。他到達後,她把他帶到臥室去。但他看見裡根坐在起居室裡,同約翰·西爾斯及其在競選班子裡的兩名高級助手吉姆·萊克和查爾斯·布萊克在一起。

  「這是幹什麼?」他問。

  「我們正在討論幾件事,」南希說。「過5分鐘左右就完了。」

  迪弗在臥室裡坐了20分鐘後鼓足了勇氣進入起居室。「這裡在幹什麼?」他問。

  「邁克,這幾個人剛才告訴我你籌集競選基金的事,現在我們的錢越來越少了,」裡根說。「事實上他們告訴我在你的辦公樓裡租用場地,我每月必須付出3萬美元。」

  迪弗堅持認為對他的埋怨沒有根據,只不過是約翰·西爾斯奪取全面控制權的藉口,而西爾斯則予以否認。裡根發了火,南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但西爾斯不讓步。他要求裡根「就這一次」作出決定:究竟是繼續讓迪弗來指揮,還是由西爾斯帶著萊克和布萊克主持競選班子。這使南希猛地收住了啼哭。

  「是的,親愛的,」她終於說話了。「你必須作出抉擇。」

  裡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迪弗大聲說:

  「不,州長,」他說。「你不必作出這樣的抉擇。我辭職。」說罷他向大門走去,情緒激動的裡根跟在後面。候選人回到起居室後大發雷霆,因為他作為決策人的弱點暴露了。

  「度量最大的人剛剛離開了這間屋子,」他說。「他願意和解,妥協,但你們這些雜種不幹。」

  第二天,競選班子的助手們聽說裡根夫婦最忠實的副手被趕走了都覺得難以相信,於是一位勇敢者冒昧向裡根夫人打聽原委。「我知道你們心裡也難受,」南希說,「邁克的離去是為了有利於競選。再說,他還有些私事要料理。」

  「於是我明白了:工作人員是工作人員,朋友是朋友——你永遠不能既是工作人員又是朋友,」這名助手說。「不論你給裡根夫婦幹了多少年,也不論你同他們的關係有多親密。喬·霍姆斯是一位追隨裡根多年的人,他最後讓我明白了。」他說:

  「『你一定要懂得,這是裡根夫婦將要演出的一個最重要的影片的序幕,我們全都是些小配角。如果你走了,他們要做的事只不過是通知『演出人員中心』,他們會另派一個人來接替你的位置。他當然是對的。在為他們幹了10多年以後我認識到了這一點。」

  兩個月以後,裡根在艾奧瓦州共和黨幹部秘密會上失敗,他在共和黨競選人中的領先地位受到影響。倒讀秒數,時間不多了,這對約翰·西爾斯不利。「從那時起,他的日子開始屈指可數了。」戴維·基恩說。「南希因為她丈夫在艾奧瓦敗在喬治·布什手下而決不會饒恕他。布什挖苦裡根的減稅政策是『巫術經濟學』,她恨他。」

  有人認為,倒讀秒數是前一個月在佛羅裡達州開始的。南希到那裡去搞競選活動,但西爾斯辦公室發來好幾道命令,指示她不要向新聞界發表談話。「南希發火了」,原佛羅裡達州的競選運動主任帕特·希林斯說。「從那時起,她決定要處理掉約翰·西爾斯……」

  裡根在新罕有什爾州進行預選時情況大為不妙——錢花光了、士氣低落、令人絕望。「我覺得我們的競選已經失敗了,」競選運動主席保羅·拉克澤爾特說。南希設法儘量多地陪伴她的丈夫。她害怕遇到暴力行為,每停一站人們湧上來要他簽名時,她都要把他拉開,而那些喋喋不休的政客們也占去他太多的時間。「笑,親愛的,笑,」當對他進行電視採訪時,她總要這樣對他輕聲耳語。她像教練員似地在幕後指揮他。「她去聽爸爸的演說,然後回來同他討論,可能這樣對他說,『不要老是談論你得票的百分比率,』」邁克爾·裡根說。她從不放鬆「凝視」,她總是設法把他從無數次的令人窘迫的批評和不得體的評論中拯救出來。

  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裡根說「一支大麻紙煙致肺癌和咽喉癌的效果或許是煙草紙煙的好幾倍。」

  「但人們不需要吸那麼多的大麻紙煙來達到預期的效果,」一位記者說。

  南希戳一下她的丈夫,輕聲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羅納德·裡根說。

  如果她的丈夫看來為難時,南希就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一次一位女記者要知道為什麼他不支持擬議中的平等權利修正案。

  「我能談談嗎?」裡根夫人說,堅定地走到她丈夫和麥克風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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