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南希外傳 | 上頁 下頁
一三


  「據我所知,不是,」南希說。

  「那麼,你如何解釋住在湖濱大道199號的叫做伊迪絲·戴維斯的女警察和住在同一地址的你的母親這一神秘的巧合呢?」

  「這一定不是真的,」南希說。

  這一事件在芝加哥成了一件小小的醜聞,各報連續幾天都在頭版醒目地位登載了這條新聞。《戴維斯夫人是禁酒警察嗎?她不會說的》,這一大字標題引人注目地刊登著《社會名流戴維斯夫人是女警察》,另一標題大肆宣揚著。

  那時,警察局僅有的婦女是拘留所的女看守,而她們都不是來自芝加哥的黃金海岸,也沒有初次參加社會活動的女兒。住在湖濱大道的伊迪絲的鄰居們都十分吃驚。像她這樣社會地位的人居然會如此惟利是圖,拿納稅人的錢去製造未成年人的違法行為,給招待員和酒店老闆們設陷阱。

  「(戴維斯家人)都是很有政治頭腦的,」家住在市政廳對面的貝蒂·沙爾伯格·奎利說,「她的工作是跟蹤妓女什麼的……真是非常令人吃驚。我仍不能相信她為了錢能幹這種事。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做這類事。不管怎麼說,她的丈夫是個醫生。」

  記者不斷糾纏凱利市長,打聽這位神秘的女警察的身份,但是他置之不理,說他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他說:「去問警察長官吧!」長官告訴記者們,他不能都記住他部下的名字。

  「那麼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市長說,「再說,這又有什麼?難道警察局的所有事。唐都要公佈於眾嗎?」

  領導罪行防範局的警官承認,他名單上有一個在芝加哥軍人中心工作的名叫伊迪絲·戴維斯的女警察。她的職責有:不讓孩子們離開大門,不讓無人陪伴的或未成年的姑娘們入內(和)禁止在軍人中心擁抱、接吻。

  幾天以後在法院審訊時,這些水兵們再也沒能出場回答訊問。據一個海軍軍士說,他們被調到「不明的部隊」去了。法官裁定拘捕是由於誘陷,於是撤消了指控。所以,酒業營業執照也發還了。

  市里沒有上訴,伊迪絲繼續保持著她被恩賜的工作達四年之久。她於1946年5月24日辭職,承認了她的秘密身份,但是回避說出實情。

  「我想,我被列在警察局工資名單上,是因為我為凱利市長工作過,」她說,「要知道,我幫助過他的廣播節目。我幫著寫作、指導和製作這些節目。」

  「你是否做過真正的警察工作?」一個記者問道。

  「上帝啊,沒有。我不是這種人。」

  「那麼,對賣烈酒給未成年人的酒吧的那次襲擊是怎麼回事呢?」

  「你們該問在那兒的人,」伊迪絲說,「我沒在那兒。我從來沒去過西邊的那些酒吧。」

  南希從圍繞她母親的公開醜聞中吸取了沉痛的教訓,因此她回避一切專門報道社會新聞的記者。她也力圖永不把自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一生中她也和有錢有勢的保護者們結識,但是她總要確保有個隔離層使自己免遭暴露。她這種本事錘煉得如此之好,以至1969年當她求助於一位黑手黨律師時,這件事沒有見報,而且除了她信得過的和對之感激不忘的中間人外,無人知道她的這一行動。

  伊迪絲的醜聞風行於報紙前不久,南希應邀參加了芝加哥的青年協會。對一個初登社交界的少女來說,這是通往美滿婚姻和優裕生活道路的天然進身階。南希似乎正為此二者做準備,尤其是當她和1942年在阿默斯特畢業的小詹姆斯·普拉特·懷特訂了婚以後。

  「詹·普」是航空母艦上的彈射器軍官,當母艦在家鄉芝加哥停泊時,他給南希·戴維斯打電話約會,於是兩個人開始經常會面。她發現這個男子和她在心理上很相似。他的同學形容他同她的同學形容她一樣,都是「無瑕疵地整潔」,「漂亮地修飾」,「過分地喜歡穿著」和「對體育運動不十分感興趣」。懷特的幾個芝加哥大學生聯誼會的哥兒們,對他的印象是:呆滯乏味,有著粉紅臉蛋兒,女裡女氣。「完全不像一個男子漢,不知你是否理解我的意思,」莫頓·史密斯一彼得森醫生說,「當然不是聯誼會的男子漢。」然而,南希卻覺得詹·普·懷特很稱心。兩個人的頭髮都是淺黑色,兩個人都對戲劇感興趣,都是意志堅強的母親的獨生子女,他們似乎有許多共同之處。

  洛耶·戴維斯醫生在部隊裡任歐洲戰區神經外科總顧問。在完成任務回家後兩個月,於1944年6月24日,他和夫人在寓所的宴會上宣佈南希和詹姆斯訂婚。小夥子的父母從馬薩諸塞州的溫切斯特趕來,帶來了一個大的蒂法尼鑽石戒指,代表他們在太平洋航空母艦上的兒子送給南希。芝加哥和波士頓報紙的社會版報道他們準備在戰爭結束時完婚。但是只過了幾個月南希就毀了婚約,退回了戒指。南希對在馬歇爾·菲爾德的百貨公司賣衣服感到厭倦,便和她父母在加利福尼亞呆了一些日子,不時拜訪沃爾特·休斯頓一家。她回來時決定離開芝加哥去追求舞臺事業。

  「那時訂婚好像是一件有魅力的、非常浪漫的事,」史密斯學院的同學哈萊因·沃爾德·赫斯特說,「他們是好朋友,按常情他們怎麼也不會聯姻或訂婚,除非……唉,南希本來就是那種隨風倒的人。」

  「當她取消婚約時,吉姆簡直就垮了,」他的阿默斯特的同屋比爾·沃夫說,「我想他的母親可能在其中起了些什麼作用,但我沒有把握……不論怎樣,他一直也沒結婚。」

  「不是,不是他母親把事情弄壞的,」另一個阿默斯特的同學沃德·佩頓第三說,「我認為南希希望以後情況更好……她願意當一個明星去演電影……吉姆確實一直沒結婚,可是有的男人就不是那種要結婚的人。」

  她的那個娃娃臉的未婚夫從不談論這個關係,因為他和南希有約在失,不談論此事。他說:「我所能說的只是,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這只不過是一件戰時發生的事情。」南希只承認自己犯了個錯誤。她說:「我們並未打算結婚。」

  毀棄婚約標誌著南希開始了對性的嘗試。

  「她確實在全鎮上下出了名,成了那種『易接近』的人物。」萊斯·溫羅特說。「她正是當時的男人們認為『能到手的女人』,聽起來這比蕩婦要好,但實際上是一樣。」

  丹尼爾·魯奇醫生曾經常與南希約會。他在帕薩萬特醫院擔任她父親的高級助手,也就是後來成為羅納德·裡根的白宮醫生那一位。「他常常打電話來要我為他作掩護,」當時在帕薩萬特的一個居民曾說,「丹總是說:『我要帶南希上埃斯奎爾劇院去。』然後,他就溜出去好幾個小時,而我則在他的房裡作掩護。我不知道他在劇院裡對她有什麼舉動。他太紳士氣,從不向我談起這種事。但是,就我所知,在1945年,這段情至少持續了三個月。」

  數年後,魯奇醫生矢口否認他同南希·戴維斯有任何感情糾葛,聲稱:「我認為有人把我同克拉克·蓋博混淆了。」

  在南希出發到紐約去的前幾天,她碰上了父母的兩位男性朋友,她向他們告別的方式使這兩個已婚男人大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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