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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南丁格爾所在的勃靈頓飯店「小陸軍部」的套房整天熙來攘往,繁忙異常,像個蜂房似的。

  南丁格爾把自己的寓所稍加佈置,添置了地毯和窗簾,她靠在自己的臥榻上接待那些川流不息的高貴的來訪者。

  克拉琪,巴黎城中的才女和朋友,來看望她了。

  一位新朋友道格拉斯·高爾頓也來看望她。

  高爾頓同南丁格爾還有親戚關係,他娶了漂亮的瑪麗安娜·尼克爾森。

  自從當年弗羅倫絲拒絕了瑪麗安娜的哥哥亨利的求婚之後,瑪麗安娜一氣之下就同南丁格爾一家不來往了,現在又同她們言歸於好。

  只是南丁格爾忙得不可開交,無暇去看她,只寫去了許多熱情的書信。

  高爾頓對南丁格爾小姐佩服得五體投地,幾乎每天去看她,或寫信問候。

  與此同時,又發生了一些重要的事件,與後世的歷史發展有密切關係。印度已從東印度公司轉由女王政府統轄。

  許多來自印度的報告表明,那裡的衛生狀況糟得令人吃驚。

  南丁格爾曾一再敦請政府成立皇家衛生委員會調查處理,這次,看起來她有希望成功。因為負責處理印度事務的第一國務秘書斯坦利勳爵是她的朋友和志同道合者。

  但是萬沒想到,一個不幸的消息即將傳來。

  8. 赫伯特之死

  錫德尼·赫伯特的健康情況惡化!

  委員會四個分會的繁忙工作嚴重損耗了他的身體。

  自1858年初開始,他漸漸地一日不如一日了。

  赫伯特既得不到休息,也得不到關心。南丁格爾相信自己隨時可能死去,早已不把一般的疾病放在心上。她拼命催促錫德尼·赫伯特迅速開展四個分會的工作;就連赫伯特的夫人也在催他。

  麗莎·赫伯特非但不阻止他同弗羅倫絲的合作,反而極力贊助。在丈夫的全部活動中,這是她最欣賞、最支持的一部分,她極力接近南丁格爾,因為通過她,她與錫德尼的關係可以更為密切。

  錫德尼·赫伯特這位才俊之士,猶如一匹駿馬,漸漸地步入衰老期。

  南丁格爾正因為將他視為知己和同志,所以以對待自己疾病和痛苦的方式同等地對待他。

  他倆像並肩作戰的戰士,互相援助;但他倆又像不同凡響的男女朋友,互相格鬥,爭執而不傷對方的心,都以要強的姿態投入工作,可能南丁格爾的準則更為嚴峻一些。

  南丁格爾忘不了在克裡米亞戰爭中因照顧不周而死去的傷病員,那些輾轉病床的痛苦讓她覺得不容置疑地應投身改革工作中去,因為那是在救助苦難中的人們。

  她自己義無返顧,所以對錫德尼·赫伯特的逼迫毫不留情。

  救護苦難中的人,是他倆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的根本責任所在。

  就這樣,在踢馬刺的驅逼下,錫德尼·赫伯特勉強度過了1858年。

  第二年,他又被委任為陸軍部大臣。

  表面看來這是個勝利,現在身居當年潘穆爾勳爵的地位了,還有什麼辦不成的呢?

  但是,只有如今處在潘穆爾的地位,他們才更清楚地看到,軍隊改革運動最主要的困難,在於陸軍部的行政體制本身。

  若要推行改革方案,首先要徹底改組陸軍部。

  在進行任何改革之前,必須對陸軍部行政機構進行改組。

  這樣,錫德尼·赫伯特還得肩負起這樣大的一項任務。

  他又一次感到命運如此,義不容辭。

  經與南丁格爾商議後,他著手「簡化辦事程序,取消責任不明的組織建制」。

  南丁格爾參加了這一新的工作,但是處境艱難,幾乎使她絕望。

  早期那種興高采烈的勁頭兒,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1859年夏末,她再次病倒。但這次,她周圍的人對她身體健康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人們形容她的性命「危在旦夕」,但是,已經「危在旦夕」達兩年之久了。

  瑪依姑媽家裡的人已不耐煩,催她回家忙自家的事情。由於克勞對她的事業的熱忱,克勞家的正常生活受到了很大影響。克勞本人的健康狀況也很使人擔憂,克勞家裡人也開始催他回去。

  兩家人都抱怨南丁格爾小姐。

  南丁格爾小姐很生氣。

  因為,有瑪依姑媽在倫敦,這裡辦事情就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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