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馬克思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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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馬克思實事求是地回信,力求把「自由人「對《萊茵報》的投稿引上正路.「我向他們提出了要求:少發些不著邊際的空論,少說些漂亮話,少來些自我欣賞,多說些明確的意見,多注意一些具體的現實,多提供一些實際的知識。我聲明說,像他們這種在偶然寫寫的劇評之類的東西是偷運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原理即新的世界觀的手法,我認為是不適當的,甚至是不道德的。我要求他們,如果真要討論共產主義,那就要用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更徹底地加以討論。我還要求他們更多地聯繫著對政治局勢的批判來批判宗教,而不是聯繫著宗教的批判來批判政治局勢,因為這樣做才更加符合報刊事業的本質。要知道,宗教本身是沒有內容的,它的根源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間,並隨著那以宗教為理論的被顛倒了現實的消滅,宗教也將自行消滅。最後,我向他們建議,如果真要談論哲學,那末最好少賣弄無神論這塊招牌(這使人想到小孩向任何願意聽他講話的人保證他不怕妖怪),而多向人民宣傳哲學的內容。」從這些話可以看出,馬克思是按照什麼樣的原則來編《萊茵報》的。 但是,在他這封勸告的信寄到以前,馬克思就接到梅因的一封「蠻橫無禮的信」,信中恰恰是要求《萊茵報》不要「表現得穩健持重」,而要「以最極端的方式」來行動,換句話說,就是要《萊茵報》為了迎合「自由人」而讓自己遭到壓制。這終於使馬克思忍無可忍。他寫信給盧格說:「這一切都顯示出梅因的那種難於置信的虛榮;他不懂得,為了挽救一個政治機關報,是可以犧牲幾個柏林吹牛家的;而他所考慮的只是他那個小集團的事情……」 馬克思在和盧格商議出版《德法年鑒》。他寫信對盧格說,在出版這個雜誌的計劃一經確定之後,他就要到克羅茨納赫(他的岳母自她丈夫死後就住在那裡)去,並且在那裡結婚;他打算婚後在岳母家裡再住幾個月,因為「在著手工作以前,我們無論如何得做一些準備工作……」 「我可以毫不帶浪漫主義意味地對您說,我已經從頭至腳陷進了情網,而且陷得極深。我訂婚已經七年多,我的未婚妻為我進行了極其激烈的、幾乎摧毀了她的健康的鬥爭:一方面是反抗她的虔誠主義的貴族親屬,這些人把『天上的君主』和『柏林的君主』同樣看成是崇拜的對象;另一方面是反抗我自己的家族,其中坐守著幾個牧師和我的其他敵人。因此,多年來我和我的未婚妻經歷過許多不必要的嚴重衝突,甚至比許多年齡三倍於我們經常談論自己的『人生經驗』的人所經歷的還要多」。 新的雜誌的出版不是沒有困難的,但它還是相當快地出版了:馬克思甚至用不著到萊比錫去。在相當有錢的盧格以6000塔勒的投資入股「文學社」以後,弗呂貝爾就決定負責出版該雜誌。馬克思被聘為編輯,年薪500塔勒。有了這樣的前景,他就在1843年6月19日同他的燕妮結了婚。 《德法年鑒》的出版地點仍然沒有確定下來。在布魯塞爾、巴黎和斯特拉斯堡三個地方的選擇上舉棋不定。亞爾薩斯的城市對於青年的馬克思夫婦最具有吸引力,不過在弗呂貝爾和盧格到巴黎和布魯塞爾去初步瞭解過以後,終於選定了巴黎。誠然,在布魯塞爾比在巴黎有更多的出版自由,因為巴黎實行著保證金制度和九月法令。但是,在法國的首都,編輯部可以比在布魯塞爾更接近德國的生活。盧格寫信鼓舞馬克思說,在巴黎,只要有3000法郎或者再多一點,就能過得很舒服了。 按照原訂計劃,馬克思在岳母家中度過了新婚的最初幾個月,而在11月間這對新夫婦就到巴黎去了。 他在祖國的生活的最後音訊是1843年10月23日從克羅茨納赫寄給費爾巴哈的一封信,請費爾巴哈為《德法年鑒》創刊號寫一篇批判謝林的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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