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麥克阿瑟將軍傳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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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真愛並非一帆風順。她的兩位兄弟都曾就讀弗吉尼亞軍事學院,並為南方邦聯而戰。她的全家似乎都不喜歡麥克阿瑟上尉。即使他們表面熱情相待,也不曾有任何記錄保存下來。 求婚儀式很簡單。1875年5月,這對年輕人在諾福克結了婚。此後,亞瑟上尉調到了華盛頓,在幾個不同的陸軍機構任參謀。1876年春天,瑪麗返回諾福克,生下了第一個孩子亞瑟3世。不久麥克阿瑟上尉回到路易斯安娜,重任第13步兵團K連連長。 1877年,對路易斯安娜的佔領結束了。第13步兵團臨時被派到賓夕法尼亞西部,那兒正有一場激烈的鐵路大罷工。內戰結束後,高速的工業化進程導致勞資雙方發生了多次流血衝突。軍隊多次介入這些衝突,有時還採用武力鎮壓戶雖然第13步兵團在賓夕法尼亞未開一槍,但麥克阿瑟很可能和大多數職業軍人一樣對這種任務感到厭惡。 1878年,麥克阿瑟拜訪了康涅狄克州,「粉姬」的父母正在那裡度假。第二個孩子馬爾考姆在那兒出生了。假期結束後,上尉和他的妻子及兩個男孩返回路易斯安娜的第13步兵團。 1879年,第13步兵團受命進駐阿肯色州小石城軍營的前政府軍火庫。部隊駐進軍營後,生活顯得很舒適,麥克阿瑟的任務也不重。雖然他的社交活動不多,但他成了一名熱心的共濟會會員,並受到設在小石城的阿肯色州共濟會總部的熱烈歡迎,還授予他「優秀會員」稱號。」 由於要供養妻子和兩個孩子,麥克阿瑟的軍階和薪俸問題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緊迫。他無法打動國防部,便開始敦促參議院審核他在部隊軍階過低一事。這一做法遭到了陸軍副官長的叱責,而麥克阿瑟還是與他爭吵自己在部隊花名冊中的排名問題。 就在他與國防部爭吵不休的時候,他們的第三個兒子出生了。1880年1月26日,在小石城軍營的軍火庫——一棟有著兩座引人注目的八角塔的紅磚大樓裡,「粉姬」生下了她的最後一個孩子——道格拉斯。 ※第二章 最快樂的年代 1880年,全軍3萬將士中的2/3被派往密西西比河以西,分散在120個駐地,其中大多數都是孤立的要塞,距離大城鎮很遠,並且只有一個連駐守。這些要塞中的士兵遠離美國社會生活,就像軍隊孤兒,生活單調乏味,只是靠嚴格的軍事生活紀律和多少年來士兵們頭腦中悲觀的信念來維持著。他們認為,政治終將失敗,軍隊終將有用武之地。每天下午5點30分,全連集會降旗。軍官們穿著長軍大衣,誇耀般地配著紅飾帶、流蘇肩章和閃閃發光的軍刀。士兵們挺胸收腹,排列成整齊的隊形,黑金兩色帶短刺的德國式頭盔華麗輝煌。一名鼓手,一二名提琴手和幾名軍號手組成的軍樂隊高奏國歌。當金色的夕陽跌入地平線時,星條旗從旗杆上莊嚴落下。常常還有一門輕型榴彈炮鳴放,隆隆的炮聲穿過小城堡向遠方傳去,提醒即將沉睡的天空,寂靜的沙漠和廣漠的平原,這些人們並不孤獨,他們是一個偉大民族探險的先驅。 這就是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嬰兒時代的成長環境。他6個月大時,父親受命指揮新墨西哥州溫格特堡的K連。那兒附近有一個很大的納瓦霍人保留地。K連的50名官兵的主要任務是防止納瓦霍人離開保留地並保護他們免遭阿帕切人的劫掠。 道格拉斯·麥克阿瑟的同齡人之一,另一個軍隊玩童菲奧雷洛·拉瓜迪亞認為,駐地那樣的生活「對成人來說是極為乏味和不堪忍受的,但它卻是小男孩的天堂」。那裡有軍旗和意氣風發的戰土,他們身穿制服,腳登長靴,刀劍鍍鋁,皮鞘控亮。那裡有馬騎,有槍玩。作為士兵的兒子,麥克阿瑟說,他先會打槍後會識字,先會騎馬後會寫名字況很多駐地都有一種聖誕除夕馬車龍的活動,這是軍中兒童們一年中最快活的時刻。駕駛頭車的是一名裝扮成聖誕老人的士兵,要是他懂行,12月24日中午左右他就會把馬車龍帶到聚在要塞大門的小孩們那裡。 比起她的小兒子來,「粉姬」卻感到邊疆的生活極為乏味。70年代以前,軍官夫人們幾乎沒有見過西部城堡。謝爾曼上任後,他鼓勵夫人們陪她們的丈夫。她們的存在可以長時間地維持軍官們的士氣。她們幾乎都有傭人幫忙操持家務,一般是一名負責洗衣服和做清潔工作的黑人婦女或墨西哥裔的美國婦女。不過,最受歡迎的傭人是中國女孩,麥克阿瑟家是何種傭人不得而知,但他們肯定有幾名傭人。 由於允許軍官夫人隨軍(士兵們可沒有這種特權,他們單身入伍,也就單身待在軍營裡),19世紀80年代,西部的一些要塞裡有了許多小孩。謝爾曼要求國防部給他們雇來教師。溫格特堡是1882年擁有學校的要塞之一。學校在閱兵場一角的醫院大帳篷裡。道格拉斯和馬爾考姆年齡太小沒法上學,即使是6歲的亞瑟也不夠上學的年齡。派到溫格特堡的老師叫愛德華·布朗,他以一種老百姓的漠然的眼光打量著他周圍的軍人們,不過他很留意要塞的指揮官。他注意到麥克阿瑟上尉,因為上尉極愛整潔,天生一派軍人風度。這也是上尉給道格拉斯遺傳的一部分。 與其他要塞指揮官一樣,上尉不大與下級交往,但他與他們處得很好。布朗感到全連似乎都很欽佩連長,每當上尉出現時,他們都對要塞的參觀者和新來的人說「那是名真正的士兵」。」 喜歡西部的軍官好像都是業餘人類學家,為當時仍然還多姿多彩的印第安人生活著迷。要麼他們就沉湎於打獵和釣魚,為自己身在一個運動愛好者的天堂而樂不可支。麥克阿瑟既非人類學家也非獵手。他寧願給部隊一本好書也不願讓他們受野外的誘惑,並且,即使在多姿多彩的印第安人生活受到白人殘酷躁調之前,他對之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在溫格特堡住了兩年以後,他受夠了。法官寫信給總統,請求任命麥克阿瑟上尉為駐中國武官。格蘭特深表同情,但回信指出,外交職務屬重要任命,授予權實際上屬國會,而不是國防部。 但是,上尉仍不罷休。他寫信給謝爾曼,提出了同樣的要求。謝爾曼尖刻地回答說「一半的連職軍官都在度假或執行非軍事任務……」總之,謝爾曼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根本沒有派駐中國武官的「指令」。麥克阿瑟上尉繼續留在溫格特堡,但年終時他被批准帶家人度長假。 假期的一段是在諾福克過的。1883年春天,他的3個兒子都在那兒得了麻疹。二兒子馬爾考姆夭折了。痛失愛子似乎使「粉姬」更為關注活下來的孩子們,麥克阿瑟一家回到溫格特堡後,上尉試圖再次寫信與國防部討論他軍階過低的問題。陸軍副官長生硬地回復道,國防部長「拒絕重提此話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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