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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代替哥哥喬成了肯尼迪家族的領袖,他成了提出忠告和幫助的源泉和肯尼迪家族熱愛的對象。反過來他對父母和弟妹們的贊許也比對任何別人(除了他的妻子外)的贊許更為在意。他對他們的旅行、配偶、教育、事業、儀錶、古怪行為和意見都真誠地感興趣。例如,他在白宮時甚至還抽空同他妹妹帕特的丈夫彼得·勞福德談論他的演戲工作,並為彼得盡了些力而不讓他知道。

  ①即帕特裡夏。——譯者

  ②彼得·勞福德,美國電影演員。——譯者

  儘管肯尼迪家的人有許多相似之處,但每一個人都同這位參議員有所不同,而他們彼此之間也有所不同。不過他們全被真誠的父母子女和兄弟姊妹的感情聯繫在一起。這種感情由於家庭的悲劇和自豪感而得到加強。他們全非常好強,在家裡相互競爭。可是到了同外界競爭時,他們團結一致的熱忱使傑克增添了力量,並使他的對手感到畏懼。

  傑奎琳·布維爾·肯尼迪不是一個天生的政治家——但她生得異常俏麗、極其聰明,而且具有無比的魅力,因此她是一筆天生的政治資產。當她同肯尼迪在他們的朋友查爾斯,巴特利特家中會面時,她是一個不關心政治的女記者。據她說,「巴特利特老臉厚皮地做了一年的媒。」1953年夏天,她第一次到參議員的辦公室參觀時(作為他的未婚妻),似乎為他的工作的複雜性嚇倒了。同年9月21日,他們在紐波特結婚後,她使肯尼迪對藝術稍微發生了一些興趣,肯尼迪也使她對政治稍微發生了一些興趣。

  她是在遠離政治鬥爭喧囂的優雅的社交界裡長大的。最初,她在政界和參加政治工作的人中找不到什麼吸引她的東西。政治占去她丈夫的時間太多了。從事政治活動的人們過於頻繁地侵犯他們倆的私生活。有位記者引用她談到他們新婚生活的話說:「就好象是同旋風結了婚一樣。就我同傑克見面這件事來說,政治多少是我的一個敵人。」她並不想撰寫演講稿或是去糾正錯誤,雖然她對丈夫事業的興趣逐漸增長了。她在1960年一次簡短的談話中承認,她「從小到大受的是共和黨人的教養。但是你得先做一個共和黨人,才能認識到做一個民主黨人多麼好。」

  她遲遲不願接受競選運動和四下握手這種辛苦生活,肯尼迪也不願強加給她,這是可以理解的。每當她能陪他一起旅行時,她那羞怯的嫵媚和微笑總加強了群眾對候選人的興趣。但是在他們婚後的初期,她寧願尋找一些較為文靜的方式來幫助比她大十二歲的丈夫:把關於印度支那問題的法文著作翻譯出來,為了跟上他的閱讀而學習歷史(她說:「他比我同他結婚前所想像的要嚴肅得多。」),尤其重要的是,要為他提供一個輕鬆愉快的家庭生活,使他可以拋開對世界事務的煩惱。

  ◎第二章 參議員

  約翰·肯尼迪並不是參議院偉大的領袖之一。幾乎沒有什麼具有全國性重要意義的法律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1958年11月,當他在參議院結束了傳統上不活躍的參議員的新手生涯以後,他為參議院作出重要貢獻的機會又因為競選總統的種種要求而日益減少——除了為公正的勞工改革和抵制非法買賣進行過戰鬥。

  在肯尼迪任職的頭四年裡,他參加的兩個委員會——勞工委員會和政府工作委員會——幾乎沒有處理過什麼重要的立法工作。他想為政府工作委員會爭取重要任務(例如調查院外活動)的努力和他想以自己在該委員會的席位換一個比較重要的委員會中的席位的努力都落空了。1957年,多數党領袖林登·約翰遜提名他為有聲望的外交委員會委員,不過1955年當參議員肯尼迪還在歐洲時,我就曾有機會寫信給他說:

  林登·約翰遜終於成功地補救了他提名你為外交委員會
  或財政委員會成員所遭到的失敗。他已推薦你去擔任波士頓
  國家古跡委員會的委員:

  儘管如此,綜觀他在參議院的八年,參議員肯尼迪還是可以為他在委員會中不那麼引人注目的工作、為他參與的重大辯論、為他幫助挫敗了不一定有益的措施,以及為他可以居功的一些較小的法案、修正案和法案修訂而感到自豪。所有這些工作並不是盡人皆知或引起爭議的。例如,他首先提出的那項決議案,導致了「三人智囊團」就西方對印度和巴基斯坦援助標準所作的研究。這件事極其重要,但很少被人提起。回顧一下他的投票記錄以及他所倡議的、爾後又被通過的法案和修正案,我們不難看出他的日益擴大的視野、日漸加深的信念,以及對選民、對各種思想日見增長的興趣。除了因病缺席外,他在唱名投票時的出席記錄有所改善——雖然由於他在1959—1960年的競選活動和他在委員會中責任的加重,在時間上往往不免發生衝突。(1961年,肯尼迪在維也納會見尼基塔·赫魯曉夫時曾提到,當這位部長會議主席訪問美國時,他們曾在參議院外交委員會的一次會議上會見過。赫魯曉夫回答說:「我記得……那天你遲到。」)

  §同其他參議員的關係

  參議員肯尼迪始終不是參議院核心集團的正式成員。這個「俱樂部」的影響被它的辯護人和它的詆毀者共同誇大了。肯尼迪太年輕、太自由主義、太直言不諱。在他擔任第一任參議員的初期,在參加一次全院的辯論時,他離開他的後座向前排靠攏,暫時坐到了參議院中的「老前輩」卡爾·海登的身旁。海登四十多年前就已經進入國會了。肯尼迪一貫對歷史感興趣,於是他問參議員海登,在這段時期內,國會如果有變化的話,到底有些什麼變化。海登回答說:「從前新議員是不發言的。」

  不過即使在肯尼迪擔任參議員的初期,年資較長的參議員也會同意海軍第一次提升他時所寫的報告:「很樂於工作,工作非常認真。」幾乎所有的參議員都喜歡他和尊重他。民主黨內的同僚也很讚賞他,因為請他在捐款宴會上發言或在電視報告會上露面,總是有求必應的。他的親密的友人既有約翰·謝爾曼·庫珀這樣的自由派共和黨人,也有喬治·斯馬瑟斯這樣的保守派民主黨人。他對院內辯論所作的貢獻,以細緻的事實和冷靜的邏輯性而受到了好評。他在委員會裡和在全院的獨立投票被譽為明智、勇敢和克制的產物。

  在他的同事中,他並沒有真正的「敵人」——可能只有兩個例外。一個是緬因州的女參議員瑪格麗特·蔡斯·史密斯。肯尼迪在1963年把她稱為「一個很可怕的政治人物」。在他為其他新參議員競選人奔走期間,史密斯把肯尼迪替跟她競爭的一個民主黨對手所作的競選活動看作是對她個人的冒犯。她是持這種看法的唯一的共和黨參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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