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我行我素 | 上頁 下頁
四六


  他們在我面前說一套,背後說的又是一套。我在馬刺隊的時候,查克·帕林跑來找我說:「嗨,丹尼斯·羅德曼,我想跟你學習。」但是轉過身來就在報上說些關於我的愚蠢評論,以便能討好帕波維奇。

  查克·帕森希望我說什麼?我想我應該說:「你是對的,查克·帕森,我在隊上的時候一直在說你的壞話,我在隊上的時間只跟你說過兩句話。」

  如果要談論我的長短,當著我面說,別在背後批評我,好讓你挽救自己頹廢的職業生涯。查克·帕森不敢當面說我的壞話,因為他在季後賽裡沒有建樹。他在季後賽裡唯一有表現的一次,是一九九一年他在印第安納步行者隊時,與波士頓塞爾特人對抗時,創下的五場比賽平均得二十六分的紀錄,而他創下這種好成績之際,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對球迷揮手,幹些瘋事,讓波士頓所有的球員幹得要死——這是我所知關於他的事。那次的季後賽是查克·帕森唯一值得炫耀的事。

  那些傢伙恨不恨我,我根本不在乎,我不是為了他們而活的。死了就死了,要是我的職業生涯告終,就絕不會再回來,我不需要在乎這傢伙。我寧願回老家,回到機場做時薪六塊半的工人,也不要再靠著籃球賽吃飯,絕不去看看有沒有轉播球賽這種工作,那是這些傢伙一直想要做的;在這行業裡打混,看看能不能搞個轉播球賽的工作做做。

  馬刺隊那些人給我滾一邊去吧,尤其是帕波維奇,他一直不斷在整我。他想要「馴服」我,可是當他發現到我不是他的玩具狗時,他便無所不用其極地想把我除名。於是他找來什麼?他找到的是威爾·普度,就是他。如果他聰明一點,口風緊一點,他或許能換來比較好一點的結果。

  可悲的是,他們真的以為換來威爾·普度能讓他們變好,他們說他跟球隊搭配得比較好,他們是這樣想的,只因為他是個宜室宜家的好男人。他不會象我那樣出去招搖,他會聽從他們的話,這就是在那白人為主體的保守城市裡,他們要他所做的。

  我的看法是這樣的,當球隊去野餐時,或是球員眷屬聚餐時,他會是一個好玩伴,可是在球場上他不會有多少作用。

  帕波維奇說鮑伯·希爾對此項交易感到興奮,可是我不信。鮑伯·希爾希望我留下,想要當掉我的人不是鮑伯·希爾,他是瞭解籃球的人,他要我留下來,因為他知道我對球隊的貢獻。經過那幾場硬仗之後,鮑伯·希爾瞭解到我在替大衛分擔壓力。現在大衛在正規賽季裡必須要更加的奮鬥,以便能維持該隊的戰績名列前茅了。我對他能否做到很沒把握。

  大衛·羅賓遜是不錯的球員,可是我認為他的球技無法達到奧拉居旺的水準,老實說,我認為他一點機會也沒有。奧拉居旺實在太棒了,他的球技登峰造極無人能及,尤其是季後賽裡,我認為這兩人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在我到公牛隊之後所發生的事,實在讓人無法相信這件交易會造成如此大的影響。當我們的戰績開始創造紀錄,在全明星賽前達到四十二勝五負的成績時,所有關於我是否能配合公牛隊的揣測都不見了,一如它應該被遺忘(按:公牛隊當年戰績七十二勝,刷新歷史紀錄,九六年開賽十二連勝,亦為歷史新紀錄)。我認為它證明了馬刺隊在處理我的問題上是多麼差勁。現在,大家都說公牛隊的組合是有史以來最強的隊伍,如果我象馬刺隊說的那樣,我們又怎麼可能會那麼強呢?

  公牛隊幾乎跟認識我的每一個人都談過之後,交換球員的事才告徹底敲定。他們打電話給每一個人:從前的隊友、從前的教練、朋友等等——幾乎找遍每個認識我的人。我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可是若他們只看我在球場上的表現,然後再根據這些來做決定,或許會比較好。

  最後,他們準備要進行這項交易的時候,他們才找我去跟總經理傑瑞·克勞斯(Jerry Krause)以及其他的成員談了三天。我很高興到芝加哥,可是要經過這麼嚴格及複雜的檢定之後,才能決定我是否能為他們打球,這對我說是一種侮辱。大概他們信不過丹尼斯·羅德曼,除非能坐下來面對面說出他們想要聽到的事,他們才會相信。我瞭解這種過程,可是經歷這樣的檢定仍然很傷人。

  有件事大家應該瞭解:我喜歡我的個性。在馬刺隊時的處境傷害了我在聯盟裡的風格,令人難過。要不是馬刺隊很離譜地把我視為禍害,我就不會在芝加哥受到這種屈辱,公牛隊也不會認為有必要做這種事。

  經過一段時間後我想開了,這只不過是在過去幾年裡我所經歷同樣的事罷了。由於我極欲離開馬刺隊,受這點委屈簡直算不了什麼。公牛隊方面要我保證能遵守規矩,包括我必須晝要守時與減少外務。菲爾·傑克遜很嚴格,他說:「就是這些規矩,如果有哪些地方你認為沒辦法做到,讓我們知道。」

  他們的規矩與別隊沒啥不同,都是同樣的玩意:要準時、穿制服、舉止要代表該隊精神,我不知道聽過幾千遍了。我對遵守這些規矩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仍然有與馬刺隊不同之處。在聖安東尼奧,我若是遲到了,那怕只有三十秒,他們也要罰我五百美元,同時還大做文章,這事還登上報紙成了新聞。在公牛隊遲到,傑克森罰你五塊錢,還可做罰球練習來彌補、免罰錢。你可以挑兩名球員來跟另外三名球員比罰球,贏了就不用罰錢。我總是選喬丹跟史蒂夫·科爾(Steve Kerr),因此不管我投得多爛,都有機會贏。

  公牛隊找我談的時候,芝加哥的媒體為之沸騰,大眾講座的焦點在於我的「個性問題」,猜到了吧?他們懷疑我是否會成為該隊的害群之馬。馬刺隊很離譜地把我視為禍害,而這傷害到我在NBA裡面的風格。如果不是這樣,公牛隊不會認為有必要搞一大堆面談。可是就我所知,你們花錢買的不是我的個性,你們要我來是協助球隊打勝仗,其它的都不重要。

  在我心裡,為馬刺隊效力這兩年之中並沒有影響到我的風格,在別人的想法裡或許會有,但它並沒有改變我。我認為馬刺隊就是不欣賞我的風格帶給該隊與該市的一切。

  有報道說我在芝加哥與傑瑞·克勞斯面談時,整整兩天都待在他家裡,那是不實的:我住在旅館裡,不是參加通宵舞會或什麼的,是很正經地談事情。

  那次面談在克勞斯家裡,大多數時間都是克勞斯在講話。我比他想像的要聰明多了,可是大概因為話不多,他以為必須要講很多次才能讓我搞懂。其實他不用嚕哩囉嗦別名的講幾千遍只為了一個主題。我打從一開始就瞭解了,不過他們以為我不懂吧。

  事情其實委簡單。總而言之就是:我到底要不要加入芝加哥公牛隊?

  我從未說:「是的,我喜歡到公牛隊打球。」那不是我的風格。他們必須做抉擇,值不值得為冒險要我,那可是大家的想法,那也是他們提議的交易。我告訴他們說,不管到哪支球隊我都會努力打球,整個職業生涯都會如此執著。

  公牛隊得知我過去的幾件事:

  一、九四年到九五年間在馬刺隊我只有一次練球未到;

  二、馬刺隊經理階層在合約方面欺騙我的事,讓我十分不悅;

  三、帕波維奇在無法馴服我之後,把這件事變成了私人恩怨,逮到機會就要整我。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