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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大家都想要說教,但這根本不是說教的適當時間。他們想告訴我說,在教練面授機宜的時候,大家一定要分秒都注視著教練的臉。我聽到那個人說的了;我曉得我們要怎樣打。甚至於到公牛隊以後,我也是不看著菲爾·傑克遜的臉,我會聽,但我不會注視著他的眼睛。

  我想我得望著鮑伯·希爾,然後對他說:「哦,耶,鮑伯——我們正應該這樣做。」免啦。我知道球會傳到哪裡,它會傳到大衛的手上,我帶需要看著鮑伯·希爾的眼睛,才能想得到嗎?

  正如多數的教練所說:「只要你把份內事做好,我不管你做什麼別的事。」他們大多不願聽其它的事。查克·達利經常對我說:「去玩吧,丹尼斯·羅德曼。」

  馬刺隊最大的問題是總經理葛瑞格·帕波維奇。他想身兼教練,他每天都抓著鮑伯·希爾的手,說:「好,你現在必須這麼做。現在該是聽我命令的時候了。」如果希爾違抗,帕波維奇會暴跳如雷,那麼希爾便會把氣出在別人的頭上,一層層發洩下來,而我好象總是當最後的出氣筒。(按:帕波維奇於九六年十二月十日趕走希爾,自己兼任總教練。)

  在季後賽之外的時間,我跟鮑伯·希伯倒是沒有多少過節,他跟我一樣只是被利用了。帕波維奇想馴服丹尼斯·羅德曼,於是利用希爾來進行其伎倆,這是帕波維奇面對最大的挑戰。總司令想要讓我變成乖小孩、好士兵。他對其它的事視而不見,然後當他發現拿我莫可奈何時,便開始說我壞話,把我講得一文不值,同時還假裝這都是為球隊好。

  我瞭解馬刺隊為何沒有給我比照1990年球季之前在在底特律所簽訂的合約。沒人強迫我簽上這合約,可是後來它卻變成很差的條件。球員市場呈瘋狂狀態,這並不是馬刺隊的錯。這些都沒有關係,因為馬刺隊說他們一年要給我七百萬美元,可是後來卻反悔了。如果他們沒許下這承諾那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他們有。我走進辦公室,帕波維奇對我說:「我們會照顧你的。」後來他在報紙上否認說過這些話,又從沒談過新合約的事。如果你的老闆這樣對你,你會不會惱怒了?當然會,誰都會。

  我離開馬刺隊之後,他們仍舊對西恩·艾略特以及大衛·羅賓遜很照顧。他們換掉舊合約以確保這兩人直到職業生涯結束都會留在該隊打球,那麼我要求的待遇他們並不是沒有聽到或是考慮過。我並不是想要一輩子都待在該隊的合約,我瞭解我並非他們那麼年輕——所以我才想要兩年的合約來彌補我對球隊的貢獻。可是,沒有那麼回事。

  大家都能謹言慎行,以求得最好的待遇。我想什麼就說出來,才不管會將誰搞毛了。

  在聖安東尼奧最後的下場是這樣的:我被球員、教練團、經理人給出賣了。整個球員把我出賣了,我孤伶伶的站在荒島上,是最容易攻擊的目標。

  出了任何事,他們很容易找到替死鬼。就都怪丹尼斯·羅德曼吧。

  第十三章 狂奔的公牛群——好戲在芝加哥上演

  我認為從來沒有人跟丹尼斯坐下來好好談過。我們只是設定出對他的期許,然後看他是否能對球隊達成貢獻。他有熱忱、有能力,而我們知道他會加入我們並且把事情做好。——菲爾·傑克遜

  馬刺隊拿我跟公牛隊的中鋒威爾·普度(Will Perdue)交換,一個不會打球的傢伙。沒有附帶條件,可見馬刺隊多麼想要擺脫我。

  我曾經被問到,拿我跟普度跡近毫無條件的交換,是否對我為一種侮辱,我的回答是這樣的:我一點也不覺得受到侮辱。受到侮辱的應該是馬刺隊,他們應該覺得受辱與窘迫。

  他們應該拿我換「豬小弟」(Babe the Pig),我根本不在乎。我不管馬刺隊拿我換來什麼,我只想離開聖安東尼奧。

  在這項交易談妥之後,我在馬刺隊的幾名老戰友竟然還落井下石。這種事總是讓我感到驚異,一名為球隊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球員,當他被賣掉或是拋棄掉後,便有一票人跑出來說他是個壞蛋,或者是說他其實對球隊沒有多少貢獻。

  換言之,他們會說出不敢當面說出來的事情。可是他們在我走後咒駡我,我可要站起來把話說個明白。

  大衛·羅賓遜說道:「對我們來說,去年等於繳了白卷。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好象在好萊塢。現在,我們再度成為一支籃球隊了。」

  他們在聖安東尼奧說這句話說了十年:「現在我們是一支籃球隊了。」這他媽的是什麼意思?我在隊上的時候就不算是籃球隊了嗎?我們擁有全NBA年度最好的戰績,還打進西區決賽,難道不算是支籃球隊嗎?現在大衛·羅賓遜因為得到威爾·普度這名大中鋒,便會覺得更像是籃球隊了嗎?這聽起來一點都不好笑,這簡直是笨得可以了。

  大衛·羅賓遜每次遇到重要比賽時如果不怯場,那可能還比較象支球隊。要象一支藍球隊,他應該從這點開始著手。

  再來談談查克·帕森(Chuck Person,替補前鋒)。我在馬刺隊從未跟他有過節,跟他可能只說過兩句話,所以我怎麼會跟他有嫌隙呢?

  在完成交換球員後,查克·帕森說:「心理作用吧,我覺得我們已經變好了。以後大家都會準時,都會負責任了。」

  如果是管理童子軍夏令營,這樣可以說是很完美了。大家準時排好隊,穿著整齊的制服向旗幟敬禮,那是件好事。可是,正如大衛·羅賓遜所明白的,我們談論的是支藍球隊,對籃球要求的是什麼?大家都準時、在更衣室裡相互微笑、擁抱每一個人的老婆嗎?還是要一名知道怎樣求勝、怎樣達成任務的球員呢?

  我無法相信查克·帕森在我走後攻擊我,特別是查克·帕森。他在季後賽裡毫無表現,這傢伙在季後賽命中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竟然還敢提著卵蛋來幹我?

  如果我錯了,我會承認:確實,我確實做了些錯事。或許我太認真了。可是在那幾場對火箭隊的比賽裡有誰夠認真?我要問查克·帕森:你挺身而出了嗎?你在季後賽裡有表現嗎?不,你沒有,也沒有投進。所以,閉嘴。

  查克·帕森在正規賽季裡的命中率為百分之四十二。他是名攻擊型球員——他不搶籃板球,也不太防守——整個球季每場平均得分為十點八分。因此,我需要在意他的話嗎?

  我敢跟任何球員比較季後賽的表現,或者是拿我在該隊時的任何時間來做比較也可以。

  我對這個行業裡的人早已十分寒心了。想要知道我對這項運動及打球的人、管理球隊的人為何如此地失望?這件事就是絕佳的例子。大家只知道相互攻擊、挖人牆角。

  象查克·帕森這種人,在我離去之後站出來評論一番,正是對我的一種鬥爭。每一個人都曉得帕波維奇喜歡聽這些,他可不想聽到有人說這交易很糟,球隊在我起家之後會變得更壞。他不要聽這些,因此象查克·帕森這種人——為了讓自己沾光——便起來數落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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