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我行我素 | 上頁 下頁
四三


  在我們擊敗湖人隊以後,我們有三天的空檔,接著才是與火箭隊的西區第三輪決賽。火箭隊跟太陽隊廝殺到第七場始分出勝負,最後一場是五月二十日舉行的,那是在我們解決掉湖人隊之後再過兩天。

  在那三天的空檔裡我想到拉斯維加斯去,所以我就去了。我是跟朋友杜萊特·曼利及《運動畫刊》的記者麥克·索佛一起去的。於是這件事讓馬刺隊所有人都開始抓狂,他們不曉得我跑到哪裡去了,他們深怕我乾脆就這樣脫隊了。

  傑克·哈利打電話到賭城找我,跟我說大家都在操心。他還說我必須在五月二十日週六晚上回到聖安東尼奧來,參加全隊攜眷的聚餐。後來鮑伯·希爾也打電話來,叫我一定要出席,否則就走著瞧了。所以我面臨抉擇:留在賭城玩樂,還是回到聖安東尼奧與隊友及其眷屬們碰面。其實我真正想做的事,是飛到鳳凰城去看火箭隊與太陽隊的第七場生死戰。我要走進球場坐在場邊,讓大家都嚇一跳。他們會這樣想:這傢伙怎麼了,陰魂不散的。到那裡去看我們的對手,我想這樣一定會很酷的。

  這就是我想要帶到那裡的氛圍:陰魂不散。有人跟我說我的頭髮染色過多,將來可能會掉光,我跟他們講,要是那一天真的掉光了,我打算在後腦勺刺青兩顆眼珠子。在後腦勺的眼睛——很正點吧?我打算這樣做,大家才會以為我永遠是眼觀四面的。

  言歸正傳,最後我還是回去參加了球隊的聚餐。聽從傑克·哈利與鮑伯·希爾的話,我決定回去。傑克是球隊裡我唯一談得來的人,我認為馬刺隊利用傑克居中傳話,聯盟裡的所有人、所有的球迷,都認為傑克好象是我的保姆,他自己也經常這樣形容,說他不但是我的保姆,有時還擔任我的翻譯。

  如果人們相信這種說法,我沒有話說,無所謂。傑克知道他用不著每次練習前都要跑來叫我;他也瞭解我相當在意比賽,經常練身體保持備戰狀態。但最離譜的是,在聖安東尼奧,人們以為若沒有傑克牽著我的手出場,我恐怕沒辦法參加練球或比賽。傑克跟我是朋友,有時候他給我忠言,有時候他太囉嗦了,像是個教練似的。我經常這樣跟他說。

  我讓傑克隨便怎麼說都可以,我不跟別人爭這個。若是對他有幫助,就沒啥關係。令我不爽的是馬刺隊利用傑克,他們利用傑克來跟我對話,然後躲在傑克背後說他壞話。他們說:「傑克·哈利不是東西,他能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丹尼斯·羅德曼的關係。」這樣講不對,對他不公平。他們當面跟他說,他是中間人和掮客——在他扮演這種角色時他們對他極為巴結——然後再在背後猛刺他一刀。他們聽傑克的建議,卻又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典型的小人作風。

  在西區決賽出戰火箭隊的第二場結束,此時我們在主場已連輸兩場落後,艾佛瑞·約翰遜在更衣室裡站起來,在全體球員與絕大多數管理階層的面前說道:「我們不能再等待大衛·羅賓遜領導我們了,因為他不會在場上領導我們的。」

  大衛·羅賓遜當時也在場,就坐在大家中間。艾佛瑞講完了之後,大衛坐著不動,默默承受著。

  我們在第六場比賽過後遭到淘汰,火箭隊後來橫掃奧蘭多魔術隊,連贏四場奪得總冠軍。根據戰績,或許可說我們是當年第二名的隊伍。可是這不夠理想,因為我認為我們可以——也應該——擊敗火箭隊的。

  當然,輸掉第三輪比賽又怪罪到我頭上了。大家都說我出賣了馬刺隊,說我沒好好打,說我讓大家分心。在對湖人隊及火箭隊的兩輪賽事所發生的事,竟然變成我職業生涯當中最壞的注腳。

  我說,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在對火箭隊好幾場比賽裡,大衛在幹什麼?他被奧拉居旺吃得死死的。他們要我防守奧拉居旺,被我拒絕了。鮑伯·希爾來找我,問我是否願意在上半場防守奧拉居旺,我說不要。我願意在下半場防守他,可是上半場不行,任何一名教練都知道絕不要在上半場派出最佳防守球員去對付對方最佳攻擊球員,要在下半場盡全力讓他去對付。查克·達利在活塞隊是這樣,我曉得芝加哥公牛隊的菲爾·傑克遜也會是同樣的想法。

  正確的戰術應該是在上半場牽制對手,不要讓本身最佳防守隊員犯規太多。對付奧拉居旺是硬碰硬的,如果我在上半場便犯規三或四次,那麼就沒有辦法制住他了,因為我只要一碰到別人,就可能被吹犯規而有六犯之虞。在第一輪對湖人隊之時,我只要碰到艾登·坎貝爾(Eiden Campbell)就會被吹犯規,何況艾登·坎貝爾還沒有象奧拉居旺那樣能得到裁判的青睞呢。

  因此,要我在下半場去防守他,可以。大衛在防守奧拉居旺裡連摔一跤都被吹犯規,大衛要我幫他,我當面就拒絕了,「我不會跑過去的。」我不會幫他的。他沒說什麼,因為他無話可說。在這些比賽開始之前,他在更衣室裡非常的害怕,不停地發抖。

  他們要我夾擊奧拉居旺,被我拒絕了。按照他們防守人計劃,當我負責看守的球員的球員位置在底線或是罰球線外緣時,根本沒有辦法跑回到籃下禁區進行夾擊的。這樣子的防守計劃根本沒道理,於是我向鮑伯·希爾反映。他只是看著我說:「就是要這樣防守。」

  在每天練球的時候,希爾教練都會問:「大衛,你一個人能防守得住奧拉居旺嗎?」大衛會聳聳肩回答:「你們都可以過來幫我。」他從來就沒說過自己可以搞定,這傢伙還是他們每年付八百萬的年度最佳球員呢。他需要挺身而出,至少能夠說出他可以自己搞定,他應該是全隊的領導人物才對嘛。

  他們付給大衛那麼多錢,但是他就從來沒有站起來說過:「別擔心,我會擺平他的。」

  這兩年來這些在搞我的傢伙,這時候跑來要我幫他們擦屁股了。此種結果是必然的,我盡了我的責任,我把全隊帶進西區決賽,我帶他們打進決賽,同時應該還可以更上一層樓的。

  在對火箭隊的系列賽事裡,我有好好打,我相當地努力。到我死掉那天我止,我都敢說:我有好好打。有人說我只顧自己表現,爭取自己的榮耀。如果你相信這種說法,那就是沒注意看了。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或是我的職業生涯。

  我協助這支隊伍,可是他們不聽我的,直到一切都太遲了。

  我們輸掉前兩場——都是主場——那是因為我們的防守走位實在太可笑了。大衛在禁區被吃,羅伯特·歐瑞(Robert Horry,按:歐瑞隔年被交易,換來德雷克斯勒)則從外線宰我們。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