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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金姆曉得我去看麥當娜,這引起一些問題。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完蛋了,她也看到麥當娜寫來的傳真與信件,她知道我一直跟麥當娜有聯絡。我們分手後,我跟麥當娜更常見面了。

  分手之後,我帶金姆到拉斯維加斯。我要到拉斯維加斯,但是不想一個人去,於是帶著金姆同行。我們到那裡的第一晚,麥當娜的一名助理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賭桌前,對我說:「樓上有人要見你。」她施行從不帶隨從,可是這回卻帶了。

  我當時在想:「哦,老天,麥當娜在這裡。」她尾隨我跑到拉斯維加斯來了。我跟金姆在一起,麥當娜發現,於是跟來了,她不但已經到了這裡,而且就住在隔壁房間。她查出我住的的房間,然後把隔壁房間給訂了下來。

  麥當娜知道我喜歡到賭城玩,因此當她發現我離開聖安東尼奧,她就知道要到賭城來找我。我想誰都可以做到這點,因為我的行蹤非常容易猜出來。當我想玩樂時,就會到拉斯維加斯來,到了這裡,我必定住在海市蜃樓飯店(The Mirage)。麥當娜猜到了,同時還找到我住的房,訂下隔壁房間。我曾經說過:她是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曉得怎樣去爭取的女人。

  因此當麥當娜的助理找到我,我離開賭桌,單獨地去看麥當娜。我們站在樓梯天井,她對我說:「你愛我,你要跟我在一起。現在就跟我走,忘掉你的女友。」我怎麼辦?我想很明顯地,我做了正確的抉擇,拿起我的東西就跟她走了。我們搭上飛機回到她在洛杉磯的家。金姆平安回家,這件事之後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就所剩無幾了。

  麥當娜為同性戀朋友做了不少的事,我也想效法她。她在音樂裡表達出來,而我則是在馬刺隊打球的最後一年,于季後賽出戰湖人隊時,在頭上染出聲援愛滋病患者的標誌來。

  麥當娜跟我在很多方面很相象。麥當娜的行徑有時像是變性戀者——不管她是或不是——我則是在心裡懷疑自己是否為變性戀者。麥當娜並未沉迷於性,她不會到酒吧去,挑上一名馬子然後說:「我今晚要跟她睡。」我想,她是以別的方式來表達,她想要跟別的女人愛撫,就跟別的女人愛撫,可是她不會出去隨便找個女人做更古怪的事。

  她經常問我:「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看我跟別的女人好?」

  我會立刻回答說:「不要。」我知道她最喜歡這樣。跟她在一起的男人通常也喜歡來這一套,對他們來說這會激起很大的欲望,她跟女友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想參與。

  我沒有興趣,就算有興趣也沒有機會。她跟我約人時從未帶過別的女友。我們在一起的六個月裡,除了第一天晚上在同性戀酒吧之外,再也沒有看到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我控制了她——絕不可能的。她只想跟我單獨在一起。我們玩得很愉快。

  傑克·哈利有時候會跟我們出去玩,之後他經常對我說:「你們墜入情網了,兄弟。」

  她必須挑選我們公開見面地點。我們嘗試到她現身卻不會引起注意的場合:同性戀酒吧、離她家較遠的小酒吧。我總是想要到別處,地方較大、人較多的地方。

  麥當娜開始瞭解到我並不想安定下來,我也跟她說過。這是我們關係之中的重要一環——互相誠實。我跟她說,她在洛杉磯的家實在糟透了,那不像是個家,是個冰冷、空蕩蕩的地方,住在裡面一點也不覺得舒適。她在邁阿密的房子不錯——地方大又靠近水邊,十分完美。她告訴我:「如果你被換到邁阿密熱隊,我就可以住在這裡了。」

  我跟她說:「我不能住在這裡,這不是我的房子。」

  「只要我們在一起,這就是你的房子。」她說。

  這便是她對待我的態度,非常慷慨、非常大方。我想,她過去在感情上受過傷害,不想再重蹈覆轍,因此找到在一起覺得不錯的男人,便想安定下來了。我沒把她當成是麥當娜,她喜歡這樣,我把她視為一名事業成功但是仍然易受到傷害的普通人。

  她並沒有催促我,而是以關心的方式取代,可是很可惜,如果我願意,我們是有結婚的可能。

  有時候我覺得奇怪,為何沒有更認真的去追求她。我喜歡她,她有頭腦,自己爭取到名與利——就象我一樣。

  到最後我們沒有結果,因為我不想以麥當娜的玩伴、男性玩物聞名。我不想讓別人認為我是麥當娜的大玩偶,我不需要被別人想成是她隨時可以玩弄的東西。

  我曉得她沒有這種想法,可是有很多人這樣想,我承認那讓我很困擾。通常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可是這回我就是沒辦法想得開。

  或許我外表上不會在乎,可是我認為做麥當娜的先生會是件很難克服的心理障礙。我不想讓自己創造出來的成就,與跟麥當娜在一起所製造出來的混為一談。那是段很困惑的時期,我承認,想到隨之而來的一切,我就是沒辦法跟她認真。

  我認為我創造的形象是讓別人都知道羅德曼就是羅德曼,而不是跟麥當娜在一起的羅德曼。如果我跟她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會跟她扯上關係。

  此外,我不能確定是否能做到她要的承諾。我不確定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我都能夠出現。她尋求的是得力助手、知己,她需要的是能夠保護她的人。

  我對她仍有感情,我仍然想起她說的話,她對某些人的想法,有時候我還希望當時能更努力些,讓我們之間能有好結果。

  在別人的想法裡,她生活在狂野、性感而瘋狂的世界裡。可她也有另外一面,柔性的一面。我有幸得以見到她那不同的一面。

  我們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她跟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完全契合。我知道,她也知道。

  我告訴別人說:「我想她愛上我了。」

  他們會說:「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不,我沒有開玩笑。」

  自從她嫁給西恩·潘(Sean Penn,演員兼導演,近作為《飛越死亡線》)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如此深受過一個人了。我出現得正是時候,自以為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

  我們不再聯絡了。我想現在她再跟我說話會傷了她的心。我不會再爭辯這個話題。我曾努力過,可是沒有達到理想的結果。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再爭辯這個話題,如果她想找我談,她可以打電話給我,她知道我在哪裡,她曉得怎樣找到我。她不想跟我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會傷她的心。

  她知道對我存有很深的感情,或者至少曾經有過,而現在一切都破滅了。雖然我不想這樣,可是她的這段感情已完全破滅了,我只想要有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活在她名氣的陰影之下。我想這點強過了我對她所有的感情。她經常這樣說:「你必須瞭解我,只要跟我有關係,人們都會有話說的。他們會說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求名。」

  「別人這樣說我無所謂,」我說:「可是我也不要你任何的幫助。」

  我是這樣跟她說的,我不要別人認為我是她的包袱。我考慮良久,知道會因為麥當娜而帶給我很多的煩惱,我不要這樣,我可不是那些吃軟飯的繡花枕頭,我可以自力更生。

  她並沒有對我生氣,只是覺得感傷。我付出了一些感情,可是只是照我期望那樣進行,我從未認真的對待這段戀情,因為自從我們做愛、又被人看到出雙入對之後,我還是無法理解,她為何要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我不能跟她過去其他的男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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