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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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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儘量不參加一對一的鬥牛賽,有的人靠此維生,一來一往互看苗頭,但我不適合這種遊戲。我不想對抗,我只想不讓你得分而已。等到輪你防守我的時候,倒是可以喘息一下,不必注意我。 那時有不少球員會想到我,然後才再想該怎麼辦。斯科特·皮彭就是這樣。我會先浮現到他們的腦海,在球賽開始之前他們會想:「噢,幹!這場球我大概只能得個十分或十二分了。」當我被換下場然後再上來之時,我會記住要緊瞪著對方球員的眼睛看著。我望著他們的表情,他們表達出:「噢,我操!這瘋狂的痞子又來了。」 他們看得到我臉上的表情,以及我身體的動作,一點也不想和我有所接觸。他們不想被我貼上,我太特別,太怪了,大家有目共睹。 有一回,華盛頓子彈隊的達瑞克·華克(DarrellWalker)對我實在很賭爛,他想要踢我,後來又想要吐我口水。因為我不斷地對他施以小動作,他決定要以同樣手法來報復我。我吃這套,我正是靠這個過日子的,他的口水沒吐到我,真是可惜,我想要他動手打我呢。 在場上我跟他說:「如果你要吐我口水,對準我的臉,別浪費我的時間。」 我不在乎——吐我口水,對我大叫,踢我。怎樣對我都只會讓我更有活力。你搞得越壞,我越喜歡。 我最喜歡修理NBA裡面那些花花公子。每一名自認為是壞胚子的球員都被我封阻過——包括「滑翔機」德雷克斯勒(Drexler)、多明尼克·威金斯(Dominique Wilkins,前鷹隊扣籃大王)、「大鳥」伯德、皮彭等等。我喜歡看到那些很滑頭的、很倔的球員被抬出場外。我根本就不在乎。在場上狂奔、亂摔,我都不在乎,只要是對球隊有益。 我經常看著我防守的球員想:去你的,就是不讓你得分。他們或許還是可以拿下二十分,但最重要的是,我總是站在那裡讓他們無法奪得最後的勝利,這才是我的價值所在。早期我經常因為侵略性防守惹來麻煩,但我想要的是,為以後的比賽樹立一種風格,讓比賽進行到最後關頭時,對方會想到我而忘了他們的任務。 東區的競爭非常激烈,並未因波士頓塞爾特人隊式微而稍減。芝加哥公牛隊於同時間崛起,因此我們要爭取打入總決賽便多了另一支強敵。 跟芝加哥公牛隊打完全在鬥智。想要擊敗喬丹?光是用想的就可以把你累垮。一九八八年我們在第六場把他們解決掉,再度與湖人隊在總冠軍決賽碰頭。 我們橫掃湖人隊,把他們扁得很慘。我們是第二度向此目標邁進,不打算再跟他們瞎搞。正如我當菜鳥頭一年,在東區決賽輸給塞爾特人隊以後便擬訂計劃要復仇一樣,我們也有一整套計劃來對付湖人隊。那年從訓練營開始便有了這套贏球計劃。 勝者為王,兄弟。當我們贏得總冠軍頭銜時,我無法形容對球隊的那種感覺。我原本就認為查克·達利是最了不起的教練,但是球隊整體的表現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球場下大家並非相處甚佳,但等到一上場,大家就變得非常團結了。我們能把一切拋開,專心一致的打球,該怎麼打就怎麼打。早上與隊友起爭執,晚上球賽進行到第三節時比數接近,兩人就成為親密戰友了。 若你想知道聖安東尼奧馬刺隊為何不能成功,答案便在這裡。 馬刺隊就是沒辦法把外務拋開專心打球,也不知道要怎樣做到這點。我們贏得總冠軍之後,舉行勝利大遊行,全城陷於瘋狂狀態。若是馬刺隊能贏球,我不會去參加遊行的。在最後一場比賽結束後,我會騎上哈利摩托車悄悄消失。我不認為對該隊的參與感大到能夠去參加慶祝。那些事情是屬城裡球迷的。 我認為活塞隊在第二次問鼎總冠軍時所遇到的波士頓拓荒者隊,是另一支不知求勝的隊伍。他們在參加七戰四勝系列賽事時,好象根本不準備要贏,他們不知道不把握現在就沒有機會的的道理。我們幸運地能在底特律活塞隊。那些波特蘭的傢伙不瞭解他們遭遇的對手是非常饑渴的。 拓荒者兩次打進總冠軍賽,分別是一九九零年與九二年,結果無功而返。能打到總決賽固然不錯,兄弟,但總要拿下總冠軍才算有點成就吧。 如果我到拓荒者隊,我們至少可以在總冠軍決賽裡贏上一回。 以他們的成員來看——克萊德·德雷克斯勒(Clyde Drexler)、仲若米·克西(Jeromekrrsey,前鋒)、凱文·達克渥斯(Kevin Duckworth,中鋒)、巴克·威廉斯(BuckWilliams)——這種陣容,不可能連輸兩場的。若加上我,他們就會知道怎樣贏球了。他們不懂得採用心戰,他們沒有任何計劃,而我們唯一的計劃就是:「我們輸了,下次得贏回來。」就是這種計劃。 他們擁有運動員與肌肉,可是在總決賽裡,只有這些是不夠的。到時要看那一隊有正確的觀念。 我很高興看到克萊德·德雷克斯勒轉入休斯敦火箭隊,並且在一九九四~九五賽季拿到冠軍戒指。我想,他在波特蘭墊伏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走出去,在休斯敦火箭隊一償心願。他同時也向懷疑他能力的人,提出了有力的證明。 與拓荒者隊對抗的七戰四勝系列賽中,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除了克萊德·雷克斯勒在第二場結束後所說的話之外,我不記得其它特別的事情。我敢打賭,當話出口之後,他一定很後悔。 波特蘭拓荒者隊在底特律贏得第二場勝利,德雷克斯勒在賽後吹牛說:「我們不會再回底特律了。」(注:七戰四勝決賽前兩場在底特律舉行,拓荒者隊贏得第二場,德雷克斯勒之意在於第三、四、五場志在必得,可在主場波特蘭登上總冠軍王座。) 兄弟,給克萊德·德雷克斯勒說中了,他們是沒再回底特律,在波特蘭我們連宰他們三場,贏回來另一枚冠軍戒指。 衛冕成功那年,我同時獲選當年最佳防守隊員之一。他們在一項餐會中把獎頒我,我當場哭了。我不敢相信這就是我,對我而言,這是一直追求的目標。從默默無名一路努力上來,我把目標放在防守與籃板球上,而我已被NBA視為最佳的防守球員。站在那兒端詳著這座獎,因想來時路,憶起多少人曾幫助我,才能達到今天的地位。這一切湧上心頭,讓我無法自己。 杜蘭特、奧克拉荷馬與NBA之間的差異令人難以想像,就好象從壁櫥搬進大廈一般,我毫無心理準備。球場外的一些事情必須自己去體驗。沒有人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必須自己找到正確的路,也必須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 我在大學裡與女孩子的關係處得不壞,但在這時就不同了,兄弟,到處都有女人,而且沒有道理可言。在某些城市其他的球員會告訴我哪裡可以去,哪裡不宜涉足,有時候也會有人對我耳語說:「別這樣做,丹尼斯,小心點。」問題是,我不曉得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占你的便宜,只因為你小有名氣或金錢。 也不是只有女人會揩油。有時我到俱樂部玩,或是參加宴會時,就會有人拿大麻給我,甚至於要我嘗古柯鹼。還曾經有人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張小紙條,叫我放到舌頭上。記得第一次發生這種事的時候,我問這玩意是什麼,他說:「你不知道嗎?這是迷幻藥嘛,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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