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名人傳記 > 華茲華斯 | 上頁 下頁


  歸隱田園

  華茲華斯的革命激情是火熱的,也是短暫的,它很快就冷卻了下來。雅各賓派在法國的專政,過激行為普遍發生,華茲華斯在奧爾良的那些溫和的吉倫特派朋友遭到鎮壓,再加之他的情人也屬保皇黨家庭,華茲華斯開始對法國暴力革命持否定態度,轉而讚美英國的現實。尤其拿破崙上臺後,對歐洲各國發動大規模的擴張戰爭,它使華茲華斯對革命的理想破滅,產生了一種幻滅感。實際生活中的華茲華斯本是無家可歸,現在又喪失了他的理想,失去了他的精神家園。

  華茲華斯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他理想的幻滅在其長詩《遠遊》(1814年)中有所記敘。「它(革命)

  的追隨者如此快地各奔東西或投入敵對陣營,一些人厭倦于誠實供職,另一些人則被更加熱情的追隨者的熱忱所征服、嚇倒和激怒。一場混亂開始了,比較誠實的人迫不得已地說出布魯圖曾經說過的關於美德的話:『自由,我曾對你敬若神明,但是你原來是個影子』」。通過政治革命改變現實的理想破滅之後,華茲華斯轉向了沒有被虛偽文明毀壞的純樸人民的善良與大自然的永恆靈性,在倫理學與美學體系的建構中尋找出路,逃避到遠離政治鬥爭的窮鄉僻壤,逃到詩的王國尋找寄託與理想。在華茲華斯四處飄蕩,常在朋友家寄居滯留的這段日子裡,一位好朋友萊斯禮·卡爾服特幫助了他。萊斯禮很欽佩華茲華斯的才華,病中表示死後贈給他600英鎊。而1795年1月去世的萊斯禮,最後贈給了華茲華斯900英鎊。華茲華斯在另一位朋友孟德鳩那裡認識了一位叫裴尼的人。

  裴尼先生為詩人新的理想、新的體系的建構作出了卓越的貢獻。他既欣賞華茲華斯的才華,又同情他的處境,便自願將自己在湖畔的一所房子無償借給華茲華斯居住。這為華茲華斯遠離鬧市,遠離政治,到鄉村人身上尋找善,到自然中尋求永恆精神提供了堅實的基地。華茲華斯有了住所,就立即通知寄居親戚家的妹妹,讓她過來同住。1795年,他們在裴尼先生提供的住所多塞特郡的雷斯唐農莊安頓下來,四處漂泊的華茲華斯終於有了一個棲息之處,同時,他也開始營造自己的精神樂園。

  邂逅知音

  華茲華斯兄妹去貝多西看望恩人裴尼先生,在那裡碰見了當時遠較他有名聲的詩人兼評論家塞繆爾·泰勒·柯爾律治(Sammel Tayler Coleridge)。柯爾律治在劍橋也有與華茲華斯相似的經歷,並且在那裡他就曾讀過華茲華斯的《景物素描集》。兩人一見傾心,十分投緣。華茲華斯與柯爾律治的相識之日,正是當時文壇享有盛譽的知名詩人騷塞與柯爾律治反目之時,因此,華茲華斯迅速取代了騷塞在柯爾律治生活與事業中的位置,旋即發展成如膠似漆的朋友與知音。華茲華斯與外界很少有接觸,處於隔絕狀態,柯爾律治成了他與外界互視的窗戶。華茲華斯隱居西郡後,唯一與外界的交往就是步行去貝多西見他的出版商考特先生,並從他那裡瞭解柯爾律治與騷塞的寫作動態。

  三位詩人由於出版商考特先生的關係常互換詩篇,相互批評。柯爾律治敏銳的批評才華給了華茲華斯莫大的好處。才華橫溢的柯爾律治的肯定、鼓勵與衷心的讚美,使對自己的創作缺乏自信的華茲華斯信心倍增,潛在的才華如火山般噴射出來。柯爾律治與華茲華斯相知相交的歲月,恰是華茲華斯詩如泉湧的創作巔峰時代。柯爾律治點燃了華茲華斯的才情,柯爾律治與華茲華斯之間的友誼成了才情持續燃燒的重要養料。

  從此,兩位詩人開始了在文學上共同提高、共同切磋的合作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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