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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隱居湖畔的創作巔峰時期

  一個羞澀的精靈在我心扉
  倏來忽往——不時一躍而現
  來自藏身十載的托命之所

  ——華茲華斯

  初次合作

  華茲華斯與柯爾律治相識於1795年,關係密切則是在1797年柯爾律治來雷斯唐拜訪華茲華斯兄妹之後。其實,華茲華斯與柯爾律治個性、風格相去甚遠。柯爾律治好衝動,華茲華斯傾向于沉默,柯爾律治屬￿才華橫溢型,華茲華斯則屬細水長流型。

  柯爾律治是個才氣逼人的人,他神采飛揚、熱情奔放,善言談、好交際,是天生的演說家,在人場中,他經常是眾星所拱之月,他用自己的智慧與才情照耀著周圍的人。然而為人傾慕、追隨的柯爾律治恰恰極欽佩樸素、純真而又細心的華茲華斯,他們倆人的友誼在文學史上是盛傳的佳話。1797年拜訪華茲華斯後,柯爾律治寫道:「華茲華斯是個偉大的人,」「在我用羡慕的言詞來形容他的智慧時,我還常怕措詞不當,隱藏了他。」柯爾律治後來轉向辦雜誌,一直替華茲華斯鼓吹。當華茲華斯不能為時人接受,遭到非議時,柯爾律治堅持替華茲華斯進行辯護。他甚至說過自己願去打雜,將詩歌留給華茲華斯去寫。可見,柯爾律治是極有批評家的眼光的。

  最初,柯爾律治與華茲華斯各寫了一個劇本,結果一個石沉大海,一個幾經周折,最後碰壁,都未能出版或上演。接著,這一對難兄難弟轉向詩歌。華茲華斯寫成了《隱士》等詩篇。柯爾律治完成了《古舟子詠》、《午夜之露》、《忽必烈汗》等長詩。1798年,華茲華斯兄妹一則想遊山玩水,增加對大自然的瞭解與感悟,二則想提高德語,打算去德國小住半年,並向柯爾律治提議,邀其同行。為籌備旅費,兩位詩人將已寫成的詩作放在一起,由出版商考特先生經營,出版一本小小的詩集——《抒情歌謠集》。考特先生大度地預付了他們錢,他們則在辦理了委託出版事宜之後,於1798年秋赴德國旅行。柯爾律治由於他的名氣以及他擅長交際的特點,在德國得到友人的幫助,並且還進入了德國的大學,與德國的學者進行交流。華茲華斯兄妹則有些狼狽,經濟的拮据,使他們抑鬱不歡,增添了詩人對故國家鄉的思念,這份鄉愁觸發了詩人的靈感,使詩人在異國土地上提筆寫下了反映英國鄉村生活的名詩《露西》、《露絲》,自傳體長詩《序曲》,也是在此期間開始動筆的。1799年春末,華茲華斯他們回到了英國。《抒情歌謠集》

  並未成功,沒有帶給詩人雀躍的名聲。他們踏上英國土地與他們離開英國時聲名同樣沉寂。考特先生甚至因為《抒情歌謠集》的失敗而停止了自己的出版事業。

  然而實際上,這本詩集中的詩是非常成熟,極有價值的。它們經歷了時間的嚴峻考驗而成為詩人的代表作,成為英國詩歌史上的名篇。整本詩集,收入詩23首,華茲華斯19首,柯爾律治4首,柯爾律治的《古舟子詠》、《忽必烈汗》都充滿瑰麗的想像與超自然的神秘,是英國詩歌史上典型的奇幻之作,它們均為浪漫主義的精典華章。華茲華斯的詩平實地描寫鄉村生活,讓鄉村生活的種種畫面映入我們的眼簾,在平凡的人,平凡的事件上,塗抹上奇幻的想像的色彩,其中寓含著詩人對自然、人類、社會的認識與見諦。詩篇稱頌自然的鄉間生活與上帝相通,具有永恆的色彩,為真善美的表率。其中《我們共七個》、《癡兒》、《荊樹》

  等都膾灸人口,最為著名的是自然與哲理詩《丁登寺》。然而,時人的古典主義的胃口,根本不可能接受這些獨創性的浪漫主義詩篇,遭受冷遇是可以想見的。華茲華斯的平鋪直敘、口語化、寫實手法、鄉村生活題材等都有悖於18世紀新古典主義的原則,有悖於時尚,詩集在當時只可能有著無人問津的命運。

  在柯爾律治的努力下,1800年詩集再版,華茲華斯為之寫了一篇序言,這篇序言日後被視為浪漫主義的宣言與綱領。再版的詩集較第一版多了一點社會反響,但毀貶多於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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